在场人都被张德放的话逗笑了。
张扬道:“张局,你官运亨通,你再说没有机会,我们这帮基层干部不得哭死!”
张德放笑道:“咱们平海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就是你,等你到了我的年龄,肯定当上了厅级干部,等你到了田厅长的年龄,进入中央也不是梦想。”
田庆龙品了口酒道:“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是在奚落我啊?”
“我哪敢呢,您是我顶头上司,我奚落你不是等着您给我穿小鞋嘛?”张德放很会来事儿。
张扬和他认识很久,虽然张德放多次表示出主动攀交的意思,可张扬总是不愿和他走得太近,张德放这个人太滑头,做事明哲保身,这种人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两人前往洗手间的时候,张德放低声道:“老弟,我听说方海涛的死,田斌也是重要嫌疑人之一。”
张扬淡然一笑:“我是企改办,搞企业改革的,公安口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张德放笑道:“田厅长心事挺重,其实人老了看开点最好,有些事情还是该放就放!”
张扬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中的张德放:“张哥,最近在广盛混的怎么样?”
张德放叹了口气道:“在哪儿还不是一样混,我估计这辈子弄个分局长到顶了!”
张扬笑道:“这么悲观啊?顾书记大权在握,有些关系该动用还是应该动用一下。”
张德放摇了摇头道:“我那个舅舅,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假如他想帮我,我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副职。算了,不说了,提起这件事就满腹的心酸,满眼的眼泪!”
张德放在烘干机前烘干双手,忽然道:“荣鹏飞很有一套,出了名的笑面虎,你要小心!”
“我跟他不熟,没多少交集!”张扬这句话透着虚伪。
张德放笑了笑,两人并肩走了出去。迎面遇到一个秃头男子,那男子看到张扬显得有些慌张,却是被张扬教训过的混混大奔。
大奔朝张德放打了个招呼:“张局也来吃饭啊!”
张德放很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他是看不起这种混混的。
“张局坐哪儿?回头我给您敬酒去!”
张德放淡淡然说出自己所在的房间。
两人走了几步,张扬低声道:“这厮什么身份?也配来敬酒?”
张德放笑了起来:“小老弟,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敬酒,他是想问清楚房间号帮我们结账!”
果不其然,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大奔已经把他们那座的帐给结过了,搞得田庆龙很是纳闷,张德放只说是自己付过了,张扬笑眯眯看着张德放假惺惺的表演,心中暗暗佩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世为人之道,张德放显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既不用花钱,又落了人情,真是一举两得。不过这厮的做法未免不够大气。
很多事计划不如变化,张扬本想第二天一早离开东江返回江城,可副市长严新建的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暂时留下,江城纺织厂的工人闹事了,几名工人代表跑到省委省政府上访,信访办的几位负责人已经把他们领回去了,可这些工人很难对付,江城驻省城信访办主任梁梅无计可施,只能向市里求援,几位领导一商量,严新建想起了张扬还在东江,于是就提议让张扬去处理这件事,得到几位领导的一致赞成。
严新建既然开了口,张扬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去了信访办办事处,这里有五名常驻工作人员,包括信访办主任梁梅在内都在和江城纺织厂的那些工人代表谈话。张扬从几名工人代表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老工人徐大光,当初江城纺织厂因为南林寺工程闹事的时候,他就是代表,想不到这次来省里上访,他又是代表之一。
梁梅亲自负责做徐大光的工作,徐大光的态度很蛮横,任凭梁梅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根本就不理会她。梁梅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拍着桌子大声道:“你们搞清楚,这样闹下去对你们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已经干扰了国家机关的正常工作,这就是犯罪?”
徐大光并没有被她吓住,反问道:“你想往我头上扣帽子,政府不是人民政府?机关不是国家机关?这些领导干部不是人民公仆?你们不是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我反映情况,这就叫犯罪,我犯哪门子罪了?”徐大光这种人是抱着豁出去的态度过来上访的,前来东江的几个,全都是纺织厂难缠的角色。
梁梅被气得浑身发抖,信访办对待这种事情无非就是说服教育,遣送回家,有一点徐大光没有说错,他们并没犯罪,大不了将他们送回江城,可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们仍然会继续告下去,你不让他们在江城告,他们就来省城,你不让他们在省城,他们就去北京。
张扬看到徐大光并不意外,这老师傅不好对付。
徐大光看到张扬也认得,毕竟当初徐大光代表工人和港方谈判的时候,张扬曾经向着他们说话,给徐大光留下的印象还不错。
张扬向梁梅笑了笑道:“梁主任,我可以和徐师傅单独谈谈吗?”
梁梅巴不得有人接手,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张扬从手包里摸出一盒中华烟,拆开给徐大光上了一支,徐大光也没拒绝,教过的,面对糖衣炮弹,糖衣我给扒下来,炮弹我给你打回去,这点警惕性我还是有的。
徐大光自己摸出火点上,吞吐了一团烟雾,方才道:“我们没犯法!”
张扬笑了起来:“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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