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
当初他没能尽哥哥的责任,现在多半是移情作用。
高尔夫球场。
严初桥狠狠将球打飞至天边。
三少作远目状,吹了一声口哨,“可怜的球~”
自三少分析利弊后,严初桥反省自己所为,觉得确实有些鲁莽;本打算静观其变,但沈天赐慷慨解囊,以天价包下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且前科累累的小明星,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子衡是兴风作浪的好手,自他发现好友当狗血帝的潜力无限后便时不时在旁刺激他,一副看好戏的坏心肠:“初桥,你气什么呢?严格来说这又不关你的事。”
严初桥皱眉,以蛋糕为喻,“我虽不爱吃蛋糕,但不代表蛋糕附近有蟑螂我会置之不理。”在他看来,莫一晨就是专搞破坏的,无疑反动派。
三少听罢挑挑眉,心里已经笑哈哈。沈天赐与严初桥性格迥异,但其实两人差不多——因在太过纯粹的环境中成长,人生没遇过波折,所以三观绝对化。两人的世界都非黑即白,没有半分灰。
正是这样的个性,才有好戏看呢。三少又道,“或许那莫一晨有苦衷呢?”
候选狗血帝开口,“但凡能找到一份工作,日子不会过不下去。所谓‘苦衷’,不过是‘贪’而已。”说罢,用力挥杆,又一球飞了出去。
莫一晨消失两天后,回到本城就接到沈天赐兴高采烈的电话:画室已布置好,恭候大驾。
画室由一部分废置车间改建而成,类似loft,但面积更大。
车间外有棵巨大蔷薇,盛开淡粉花朵,是一片赤黄铁锈中软和的存在,令景致不至于斑驳萧索。
沈天赐笑笑,“我对这里一见钟情。”无声无息,角落中自有惊喜。
画室很大,另一面墙开了足足十二个几乎高至屋顶的大窗。“窗户之间的间隔设计得刚好,白天不同时间的光线会侧重从不同的窗户里进来。”
沈天赐是画家,对光线的要求非常苛刻。
莫一晨笑,“哪个建筑师能如此满足沈大画家的要求?”
“初桥。”沈天赐笑说,“我们去年回来过一趟,选定了这里当画室;他辛苦了半年才画好图纸。”
“他是建筑师?”不像啊……
“嗯,他不但是建筑师,还身兼多职。他很聪明的,不过很低调,所以大家都不太清楚他在做什么。”
莫一晨转了话题,“带我四处看看?”
“好。”
穿过画室,是一个相对小一些的起居室,厨房卧室一应俱全。
但雪白墙上挂了一幅被布遮盖的东西。
“怎么回事?”莫一晨问。
沈天赐不好意思了,“这是一幅画,子衡说太幼稚,我又舍不得取下来,只好盖上。”
“我能问……画的是什么?”
“……你答应别笑我哦……”
“好。”
沈天赐取下布,铅笔线稿画的是一只表情和蔼的大泰迪熊,一个小男孩满足地埋了半边脸在熊熊毛绒绒软乎乎的怀里。
“这是我开始学画不久画的。teddy是父母给我的生日礼物……抱歉,很幼稚对不对?”沈天赐挠头。
莫一晨笑,“不幼稚。有人告诉我,喜欢泰迪熊的都是好人。”
“哇,真理!”沈天赐豁然开朗,笑道。
糟了,莫一晨想,真想和这个人做朋友,如何是好?
15.
沈天赐想将莫一晨的画像定为明年画展的主打,因此他愿意花更多时间来了解后者,以便将其最真最美的一面刻画在纸上。
莫一晨翻看沈天赐以往的画册,里面最传神最美的两幅恰恰是其前两任拜金女友的画像。一人以手遮挡下半边脸,只剩一双眼,眼神清澈如水晶,灵气逼人,丝毫与世俗凡尘沾不上边;另一人露背回望,眼神热烈缠绵几乎飞蛾扑火痴情至死。两人形象与现实大相径庭。莫一晨调侃道,“八卦杂志说你的前两任女友是拜金女郎,专门欺负你这个老实人,你还把她们画得这么美?”
沈天赐正在认真调制颜料,闻言笑一笑,“她们并不像人们口中说的那样,在作画那一刻,她们的眼神都是真的——我相信她们的本性不坏。”
“……”莫一晨看他,又问,“我的画像也会这么生动么?”
沈天赐笑说,“一晨,我只担心自己的笔力配不起你应得的。”
这一声“一晨”,令莫一晨决心和他做朋友。
细雨纷纷。
消失两天,莫一晨回到本城后,带沈天赐穿街过巷吃本地最好的清蒸桂花。
后者长期居海外,时时感慨对本地已陌生,语气不无遗憾。
老城区能拆已拆,只剩一爿市井之地,那是“土著”渔民世世代代居住兼记录本城发展起点的地方,具有重要意义,政府颁布保护令,开发商无法染指。
莫一晨是一流玩家,知道唐楼窄巷之间哪里有味道最好的本地菜。最后,他们在一艘渔船上吃上了美味。
船家与莫一晨相熟,饭间给他们端上自家酿造的米酒。
沈天赐一口灌下,眯眼“啊”一声,甚是享受。这才是熟悉又久违的家乡味道——海风、醇酒、清甜海鲜、渔歌唱晚。
沈天赐话匣子打开,与莫一晨分享了许多小趣事。
沈家这一辈有三个小孩,天佑、天赐、天爱——光从名字已经得知他们受宠程度。
“我们至十三岁为止,衣服都是妈妈亲手做的。”沈天赐说到。历来只道穷人家买不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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