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随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正好喷在鄢懿的面前,他还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鄢懿要抓狂了,一边摸脸一边站起来往卫生间冲,还边走边骂,“高洋你个神经病。”
陶源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小的贱了一下,后果居然这么严重,他说:“这桌菜只能你一个人吃了啊,二少。”
高洋还在笑,而且指着陶源笑,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几乎岔了气。
鄢懿洗完脸和手已经回来了,黑着脸对陶源说:“别管他这个神经了,我们出去吃吧。”
高洋看了看桌上的菜盘子,也不吃了,说:“走吧,我也去。”
于是三人出门吃日料,是鄢懿要求的。
三人在隔间里边吃边说边笑,当然,几乎都是高洋的声音。
他还沉浸在陶源那美丽的比喻里不可自拔,笑个不停。
陶源觉得他真的要犯神经病了。
三人吃完了是鄢懿付账,离开时,在日料馆大厅流水上的小桥上和赵妍相遇了。
赵妍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粉色的单肩连衣包臀裙,身材姣好,十分性感。
之前陶源见到她,她从没穿得这么性感过。
鄢懿走在最后,此时也看到她了。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当没看到她似的,往旁边为她让了路,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赵妍当然也看到鄢懿了,鄢懿高大挺拔,容貌俊美里带着冷峻,一双丹凤眼尤其吸引人,再说他穿着正装,十足豪门总裁范儿,赵妍瞥了他一眼,看他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她便也把他无视了,往前走去,一个男人已经迎接了出来,她顺势就把胳膊挽了上去。
赵妍和她新男友已经不见人影了,鄢懿才沉着脸继续走。
看鄢懿这样,高洋再没神经也知道不能过分,也大踏步走了,但是没说话。
陶源察言观色,他看得出鄢懿不高兴,但是却无法察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两年的情分,真的不是说没就没的啊。
陶源这么想着。
真想给鄢懿说一声“别伤心,么么哒~”
不过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高洋提议去喝酒,鄢懿说:“我想静一静。”
高洋说:“不去酒吧,去我那里吧。”
又叫陶源,“一起。”
“哦。”陶源真的变成了正经而安静的美男子一枚了,绝不耍贱,几乎不发一言。
鄢懿被说动了,于是决定去高洋的住处。
就陶源没喝酒,他开了高洋的车,载着两人去了高洋家。
高洋早早就从高家大宅子里搬出来了,他在外面有不少房产,但他的家,则是采桑别院那里的一座别墅。
陶源经常被他叫来,对这里十分熟悉。
进屋之后,鄢懿也不理人,他的孤僻症又犯了,坐在靠近窗户的单人沙发上撑着脑袋发呆。
陶源是没有资格去劝解他的,不过他去泡了茶端到他跟前后,还是说了一句:“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次成长。鄢少,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就像陶源对鄢懿总是小心翼翼一样,鄢懿对陶源的态度,也总有些奇怪。
因为陶源总被高洋呼来喝去没人权,他又总是伏低做小讨好高洋,还以逗乐陪笑为专长,高洋的那些狐朋狗友对陶源多不怎么尊重,但鄢懿对他却颇尊重,即使陶源耍贱逗比,他也是以最正常最正统的态度对他。
陶源的劝导,反而让鄢懿有了倾诉欲似的,他有些疲惫地说:“你不明白。”
陶源狗腿地道:“时间能够拂去一切伤痕,鄢少,会好的。”
鄢懿不理他了。
高洋从冰箱里拿了酒出来,看陶源站在鄢懿跟前一动不动,就骂:“快去拿酒。”
陶源只得跑去冰箱拿酒了。
高洋经常带人回来胡搞,屋子里晚上没有佣人,要是高洋不按铃叫住在佣人楼里的阿姨,那什么事都得自食其力。
陶源又抱出酒来的时候,高洋已经和鄢懿喝上了。
高洋让他也喝,陶源说:“还是算了,我一会儿还得开车回去。”
“回去干嘛,就这里睡怎么了。”高洋皱眉。
“我明天还得上班。”陶源坚决不喝。
高洋只得算了。
他和鄢懿喝酒,陶源拿着手机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里看手机里的报表材料。
两人喝了一会儿,鄢懿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就自己跑去扫高洋的洋酒和红酒,说:“喝啤酒只会憋尿,你就不能拿点好酒给我喝。”
高洋看他拿了他的珍藏洋酒拧开就喝,不由说,“你还真是矫情上了。有啤酒你喝就不错了。你不过是被甩了喝个闷酒,还喝老子的好酒。”
高洋虽然嘴贱了,但没去阻止他。
鄢懿拿高度白酒当水喝,看来他真是被伤得不轻。
高洋皱眉,陶源则是替他担心。
鄢懿的酒量很不错,高洋不再奉陪去洗澡了,鄢懿才喝得差不多了。
他坐在沙发里边喝边发呆,眼睛深黑里带着酒后的红,但他喝酒不上脸,除了眼睛红,脸依然是白的,最多只是被燥热熏得有点红。
他总算又扔了一个酒瓶子,人趴在了沙发扶手上。
陶源一直关注他,此时就过去叫了叫他:“鄢少。”
鄢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脑袋埋下去了。
高洋裹着浴袍来看鄢懿,抬腿踢了踢他的腿,鄢懿骂了一句:“滚。”
高洋吩咐陶源,“把他弄进客房里,让他睡吧。都死猪了,想来不会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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