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包围信王爷的是五城兵马司的部队,他们闻声赶来,将马车和在旁边警戒的锦衣卫团团围住。
一位把总模样的军官喝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放火铳。”
陈国齐和吴虎平刚想应答,信王拉住了他们,道:“我来应付他们吧,诚哥哥经常告诉我要以理服人,不要仗势欺人。”
陈国齐和吴虎平闻言退下,信王朗声说道:“我们的好兄弟在里面考试,为了预祝他考试成功,我们放炮庆祝。为了防止爆竹飞溅进警戒圈,所以我们把爆竹搁在铁桶里放。”
把总目光一凝,上下打量了信王半天。信王坦然自若,与他对视。
把总回身,把手一挥,道:“我们走。”
朱由检对陈国齐和吴虎平说道:“看吧,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咱们占在理上,五城兵马司也不敢动我们。”
那个把总心道:“什么以理服人,要不你把你身上的四爪金蟒的蟒袍扒下来,看我怎么修理你。看看你身上的蟒袍,再看看你的年龄,傻瓜也猜得到你不是朱由诚就是信王。你们两兄弟哪一个都不好惹,我一个小小的把总怎么敢对你们二位呢,我还是赶紧走吧。”
不提朱由检在外面应付围上来的士兵,再说贡院里的朱由诚,犹豫了片刻之后,他马上判断,他的试卷可能少发了一张,便站起身,往考官处走去。
士兵见他过来,横枪一拦,道:“主考大人说了,此处不可出入。”
朱由诚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贼子敢尔。贡院乃皇上取天下英才之地,你们士卒只负责治安,什么时候有封堵道路的权力?破坏这庄严的抡才大典,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朱由诚虽然年龄尚小,面容稚嫩,但言词铿锵有力,神态不怒自威,竟将士兵吓得倒退数步。
小太保见朱由诚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由心生敬佩,暗赞果然是魏公公的血脉,竟有如此威势,魏公公后继有人,加入阉党看来前景光明呀。他紧走两步,回到考棚,准备暗中帮忙。
朱由诚不理会拦路士兵,拿着考卷往前便闯。
士兵被朱由诚气势所压,步步后退,最后干脆把枪收好,因为他从朱由诚眼中的杀气看出来,如果再敢阻拦,恐怕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朱由诚走到考棚,朗声说道:“考官大人。”
孙慎行瞥见朱由诚,心中恼怒,这家伙还真敢来呀,为什么不趴在座位上哭泣,反而到我这里来质问。难道不知道我第一次公然做坏事,心里发虚吗?万一我一不小心被吓得兜出实情,不是坑了我全家吗?
孙慎行定定心神,明知故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到这里来,是不是写完文章,准备交卷?”
“考生朱由诚,有问题请问主考大人。”
“请讲。”
“我手上的试卷只有答题纸,没有试题,是不是少发了试题给我?”
“哦,原来为此而来呀。不只你一个,整个考场都没有发试题。”
王图补充道:“因为试题上有犯讳之字,所以试卷不能发下去,我们已经把试题念了一遍。”
“大人,我没有听清楚,请再报一遍题目。”
“我看不是没听清楚,而是在睡觉吧。”
“大人看到我在睡觉,为何不叫醒我。如果临时改试卷,必须让全体考生知晓,怎么可以独独漏掉我一人呢?再说,贡院这么大,位于边角之处的考生,肯定没有听清楚,这样考试岂不是有点不公平?请大人重报一遍题目!”
孙慎行冷哼一声,道:“你说报就报啊,那我多没面子呀。”
朱由诚冷笑一声,讥讽道:“大人带枷入考场时,面子早就丢光了,现在还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孙慎行和王图面红耳赤,怒道:“你……”
“皇上派二位大人前来主考,不是来抖官威的,而是为大明选拔人才的。考生没有听清题目,大人有责任重新报一遍,否则错失人才,岂不是愧对天下苍生。”
孙慎行面带讥讽的微笑,道:“这么说,你就是人才喽。”
“不好意思,区区在下确实是人才。”
孙慎行一拍桌子,怒斥道:“你算什么狗屁人才?”
孙慎行满以为这一拍可以把朱由诚吓个跟头,最不济也可以把朱由诚吓得不敢再开口。
谁知朱由诚上前两步,也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大声喝骂,却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只好讪讪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附近考房里的考生不由哈哈大笑,原来他们争执的声音太大,好多人干脆放下笔,听他们吵架。反正声音嘈杂,也无法安心考试,不如看看热闹。这热闹可不好瞧,百年也难遇敢在科场与主考官吵架的人。
一名好事的考生大声答道:“主考官姓孙,名慎行,官居礼部尚书,副主考王图,礼部左侍郎。”
朱由诚一指孙慎行,喝道:“你还好意思腆着脸呆在礼部?我去年连中文武双解元,一首七言绝句《村居》,流传京城,如何不是人才?倒是孙大人,你年纪一大把,可有大作供我们学子拜读啊?再说,历任礼部尚书都有奖掖后学的佳话留传于后世,孙大人这一句‘狗屁’名言流传千古,必将与诸位礼部尚书的先进事迹一起流芳后世,晚生实在是钦佩得紧那。”
孙慎行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东林党早已达成共识,就是不和晋商比富,不和魏忠贤比狠,不和朱由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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