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
“那行吧。”我从沙发背后取出昨天就放在那里的礼物盒,“生日快乐。”
小明惊讶地长大了嘴,忘记伸手来接。
我将盒子放在他的身侧,他蹲下身抱住了盒子,瘦削的背轻微地颤抖着。
起先是努力想要抑制住的哽咽声,最后声音由小变大,终于开始嚎啕大哭,不同于快一年前打电话给我时的慌张与恐惧,这是一种释放,是真正的自我解脱。
“谢谢你,哥。”他平静下来后说,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在此刻感受到了身为兄长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刚想伸出手去摸摸这个可爱的弟弟毛茸茸的狗头,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喜欢你,哥。”刚哭完,小明说的“哥”字还开着岔。
我想这时我应该说: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我一直觉得小明是个单纯的孩子。
天真,没有什么心机,看着挺伶俐,乖巧又懂事。
有一天半夜,他穿着一件刚能遮住臀部的上衣,露出两条光溜白净的腿爬上我的床时,我甚至都没意识到这居然是小明。
“哥。”他抱住我,头埋在我的胸口,怎么也不放开。
“小明你下去。”我低声说。
“哥。”
小明长得很好看,小男生的清秀文静,眼睛一直水润润的,唇红齿白,脸比小姑娘还白。
“小明,”我叹了口气,“我说过了,我拿你当弟弟。”
“我知道,”小明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向,“我记得的。”
“你就把我当弟弟吧。”
“你觉得我他妈是能对弟弟干这种事的人?”我心头的火上来了,一时间说话就不经思考,“我不是你那个喝醉了能撒酒疯□□儿子的爹!”
“我知道的。”小明过了一会儿说,“可我现在特别希望你就是。”
“发春了找别人去,”我冷冷地说,“别来烦我。”
我推开他,推得用力了些,我听见他脑袋撞到床头柜上发出的闷声。
我想我一定是个长情的人。
我在宗泽死后的一年多里仍旧对他念念不忘,也没有任何想要和别人上床的念头。
小明后来和我摆明了说:“哥你这辈子难道就不找别人了吗?我不奢求能成为你的谁,你就算只把我看成一个床伴也好,总好过你再去外面找。”
“我不找了。”我说,“我就要他,别的都不要。”
我觉得我这话说的还是非常的有志气的。
我刘刚就算饥渴死!从五楼跳下去!我也不会碰你们这些小碧池一根汗毛!
小明二十岁的时候我压在他身上,“真爽。”我想。
等你对一切都随便的时候,会发现以前一些矫情的坚持根本就不是事儿。
可我是谁,我是有志气的刚子,小学课本仅次于小明的男二,小刚同学。
我内心的执念岂能被区区ròu_tǐ的折服化解。
小明非常懂事地对我说:“哥,我就是你弟弟。”
他说得越平静,表情看上去越满足,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我就是你弟弟。
个屁。
第5章005
我和宗泽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当地人说,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雪。电视上也放着,某某地区遭遇了近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宗泽这个北方来的小汉子感到一点都不好玩,噘着嘴说我们那的雪比这大多了。
我笑着扒拉扒拉他的脑袋,说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啊。
“想得美呢你,”我听见他小声叨咕,“就想骗我带你去见家长。”
我倒也不是盼着见家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见家长还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就是想看看宗泽出生的地方,他蹲在上面撅着屁股玩泥巴的土地。
“小刚啊,”宗泽伸出手哈了一口气,“要是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的话,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顺便把年过了。”他补充道。
大概是从那个冬天开始,宗泽养成了有事没事掏我口袋的习惯。
“我看看啊,今天有什么……”他闭上眼睛,带着点肉的暖暖的手摸索着,辨认口袋里那些东西的形状。
“糖,一包纸巾,还有,哎呦这是五毛还是一角哇。”
拿出来看看,是一块钱的硬币。
这样的游戏我们玩得乐不亦乎,像两个流着鼻涕的愚蠢的小孩。
他最开始伸进我的口袋是为了取暖。
单纯的取暖,不是为了想要趁机摸我手或等我的手握上他的,就是天冷,要个地方捂捂。
他的手又非常不老实。我习惯穿很少一点的衣服,外面一件大衣,里面可能就一件薄薄的线衫再加件棉毛衫啊衬衫啊之类的。宗泽就看准了这点,趁我不注意偷偷戳我腰,搔痒痒,害得我有时候在路上会莫名其妙像个傻逼一样笑起来。
但还是非常可爱啊这个孩子。
宗泽不喜欢打游戏,我有一阵儿沉迷于一款网游,整日在网上和人家撕得昏天黑地,满脑子都是江湖义气,兄弟情义,却忘记了上铺的那个小娇妻。
有一回宗泽不爽了,直接下床吧唧吧唧两下,把我的网线拔了。
我眼看着一个大怪就要死了,跟打鸡血了一样兴奋,这会儿什么都没了,大笔经验和我用掉的几十瓶的金疮药。
“干啥呀……”我幽怨地说。
“不许再玩了!”宗泽小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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