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不够灭火的,整片厂区就全完了。”
“你是对的,我们不能走。”
本来以为最坏也不过是打砸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夏明朗不知道是应该检讨自己这边太没有想象力,还是佩服喀苏人民如此敢想敢干。
“我有枪!”苏晋盯住夏明朗。他声音还是很平静,但是眼中有强烈的恨意。
“我也有枪……”夏明朗拍了拍苏晋的肩膀:“不过,还没到开枪的时候。”
“可是……”
厂区正门两侧的水泥矮墙经受住了炸弹的考验,但是大铁门直接被扭成了麻花。与喀苏人民一样敢想敢干的苏晋索性把油罐车调上去堵门,车身上印着硕大的严禁烟火的标志,在这分光景下看起来,真是血淋淋杀气十足的威胁。
大门外,狂乱的人群又开始慢慢聚拢,门内外广场上的摄像头在爆炸中毁了大半,只剩下几个孤零零地传输着单薄的影像。广场上散落着各种爆炸的碎片,冒着新鲜的热气,人们好奇的围上去,研究一番,踢来踢去,最后又通通被砸进门里。
真他妈的一群不知死活的小朋友啊!夏明朗感慨。
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火线赶来支援的严炎带上反器材狙击枪占据了制高点,以确保不会再有一辆车可以开到大门一百米以内。
“如果他们再来一次,我就让人点火,我就开枪。”苏晋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哥……”夏明朗本来想说,就您这根骨个性当个厂长真是糟蹋了,随便往哪儿一搁都是个兵王的料;可是转念一想,把这号硬汉扔在和平稳定的军营里那才叫浪费,还是这兵荒马乱强者为王的地方适合他。
“不至于,还没到那时候,我们不能开第一枪。”
“为什么不能??”
“这是原则问题。”夏明朗指着消防车问苏晋:“你还有几辆这种车?”
苏晋有些疑惑。
“本来这事应该用水枪解决,不过,现在有泡沫枪应该也是顶用的。”
“我们只有三辆车,但是我有很多发泡剂。”
“行,上吧,老哥!我陪你顶着。”
9、
到最后,夏明朗与苏晋依靠大量的干粉、泡沫与瓦斯守住了大门。强而有力的泡沫洪流不断地驱散着抵近的人群,几乎把整个大门口都覆盖住。到处都是湿腻腻的沫子,连跑都跑不起来,稍微动作大一些就会滑倒,成团儿成团儿地撞在一起。
同一时刻,在夏明朗看不到的地方。一辆相同当量的汽车炸弹闯进了安全部队的一个军火库,大量枪支与无后座力火炮丢失;愤怒的人群最终闯进了临时议会大楼,从上到下把这楼里的每一间屋都砸碎。
黎明时分,一直驻扎在城外,与总统大人同一个部落出身的死忠部队开始沿着各条主干道入城,总统宣布喀苏尼亚全国再次进入紧急状态,勒多港全城宵禁。
不过,勒多炼油厂门口的危机主要还是由太阳解除的,随烈日高升,地面温度渐渐升至50度,已经折腾了一晚上的小朋友们终于顶不住了,三三两两的散去。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学乖了,大家死守门内,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决不好奇。等到晚上人群彻底散尽以后,夏明朗才同意派人出去查看残局,结果在垃圾与废墟中发现两枚自制炸弹。
很明显,有些专业人士混在了示威人群中,而更让郁闷的是,这种情况几乎是无法避免的。
世事总是如此,有人反对就会有人支持,两天后,支持现有政府的一批人走上街头,挥舞着旗帜与标语,咆哮着一些相似的话,比如说:让某些人滚出去!当然,换了另一批对象而已。没过多久,喀苏中西部三省宣布脱离现有政府,要求招开临时大选,柯索他们果然没有闲着。
前无去路,后院失火,总统大人在万般无奈之下宣布解散内阁,然而这样的妥协已经不足以平熄一锅沸腾的水。勒多城里的治安压力变得非常大,再没有人可以得到轮休,夏明朗几乎把能派的人全派了出去。
在此时的喀苏尼亚,各种政治观点纷呈,像牛毛一样杂乱。有支持政府,要求加强国家统治的;有反对政府,认为自己应该上台的;有反对政府,要求让所有的黑鬼和外国人通通去死的;有支持政府,要求政府把黑人和外国人送到自己肮脏的老家的……有亲政府的伊斯兰教徒,有反政府的伊斯兰教徒;有要求独立公投的黑人,有打算杀尽南方所有“喝血的阿拉伯骑兵”的黑人;有相信大选可以改变一切的,有相信枪杆子里出政权的……
有时候陆臻甚至会为他们犯愁,你说这么多的反对派,偏偏还各不相容,这万一要是当前政府倒台了,谁上来能服众啊?继续打下去?
当然,在实力控制的世界里,一切嘴皮子都只是借口。很快的,在全国各地风起云涌的各种争议中,南边的小伙子们纷纷拿起了枪。他们对现在这个阿拉伯人控制的政府早就不满到了极点,只要南部可以独立,无论最后上台的是谁,至少也会是个黑人。
内战正式爆发,再没有任何选择。喀苏政府当即宣布国家进入战争状态,同时在全国范围内驱散记者。(什么?你不走?ok!你可以呆下去,但是你们的生死将与我无关。)暂住在营房另一边的雇佣军们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在哪里收缴生命。
中国外交部又开始习惯性地呼吁各方冷静,要和平,要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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