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失掉的体力和精力都回来了。
下午,宿舍里竟有一位稀客驾临。
华丽的金色长卷发闪瞎人眼,淡淡的香水味沁人心脾……男生们瞠目结舌地目送着钢琴系最著名的女王陛下,款款走进埃米尔和陆巍峥的房间。
陆巍峥正在喝粥,一抬头,差点被呛到。
阿芙罗拉站在门口,毫不温柔地丢给他两样东西。
“你的手机和钱包,还你。”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陆巍峥检查钱包,证件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只是钱全部不见了。
“伯里斯给我的,从你那个贪婪的同学那儿要回来的,那个人是叫谢尔盖吧?他已经把你的钱都花掉了。”
“伯里斯?是他怂恿我的同学来一起对付我?”
“伯里斯已经知道错了,只是他没脸来亲自跟你道歉。”
“他不是没脸,是根本不想吧?”
“既然你心里有数,还问我干嘛?”阿芙罗拉微微抬起下巴,态度冷傲。
“总之,非常感谢你。”陆巍峥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以为他只会耍点无关痛痒的小心眼……”
“陆,关于这一点——我十分赞成你去教训他一顿,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成长的阵痛。”女王陛下如是说。
这个月黑风高杀人夜,走夜路的伯里斯终于遇到了鬼。
他矮小的身体被人用力按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手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反拧在身后,痛得他呲牙咧嘴。
伯里斯直觉地想要呼救,却在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瞬间收回了声音。
陆巍峥冷笑着,用极度鄙夷的目光凝视着他,就像下一秒要将他狠狠撕碎。这是那张一贯温和的脸上从未出见过的狠戾表情。
“你好,我来谢谢你的药。”
戏谑而扭曲的语气。清冷的月光照在那张脸上,森然可怖,宛若修罗。
“陆……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开个玩笑……我也没想到那种药真的会有效……”伯里斯慌忙解释,想为自己开脱。
“伯里斯,以前的事我不想跟你计较,这次的事我也可以再放你一马。但是请给我记住,如果还有下一回……”
陆巍峥一字一顿,语气狠绝:“我就折断你的手。”
“你敢!……你快放开我……”伯里斯很怕他情绪失控当场付诸实践,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你可以毁我前途,我也同样可以毁了你,这很公平,不是吗?”
“你……”伯里斯说不出话来了。平日温和谦逊的男人一旦发作起来,简直就像是精神病人。暴戾的因子似乎在他体内不断膨胀,压着自己的力气也莫名越来越大……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陆……真的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他费劲力气,艰难地低吼出声。
“我不会……再做了……”
身上的重量陡然减轻了。
待伯里斯回过神来的时候,月下的魔鬼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这条小路依旧安安静静,毫无痕迹,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短暂的噩梦。
陆巍峥很晚才回到宿舍,埃米尔问他去哪了,他揉揉肩膀,开玩笑地说:“去把一生的杀气都用光了。”
埃米尔大致能猜出一二,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有用吗?”
“或许吧。如果没用的话就真是太悲伤了,毕竟我这辈子都没扮演过坏人啊。”
两人相视大笑。
“以后他们应该不会了,如果你能再跟教授解释一下……”
“这倒没必要。”陆巍峥摇摇头,“教授还肯给我任务,就代表他没有放弃我。这回他一共扔给我三本谱子,期限又那么短……啊,不愧是魔鬼。”
“作为一个m,你应该高兴才是。”埃米尔说。
从第二天起,伯里斯那群人果然都不再骚扰他了,见到他基本绕道走。阿芙罗拉偶尔主动跟他搭话,只是态度总是冷冰冰的,让陆巍峥不太舒服。严锦性格虽然也偏冷淡,却一点也不傲气,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温暖。
自从首次通话以来,陆巍峥给严锦的简讯再也不加“不用回复”这四个字了,严锦有闲心的时候,就会给予他一些回应。
陆巍峥在无比幸福和满足的状态中,度过了北国漫长而严寒的冬天。算一算,他来到圣彼德堡求学,已经快满两年了。
七月中旬的暑假,严锦的巡演刚好到达中欧。陆巍峥打算趁假期去柏林待几天,既能看到严锦的演出,也能见一见父母。
陆巍峥差不多有四年没见过自己父母了,说出来感觉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事实。
陆巍峥的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服装设计师,两人的事业心都很重,常年在国外奔波。陆巍峥五岁以前就习惯了满世界飞行,后来因为身体不好经不住来回折腾,又正好到了该受教育的年龄,父母就把他托付给了相熟的钢琴家林正涛,每年除了准时寄来大笔的学费和生活费以外,很少来探望他。
陆巍峥知道父母很忙,从不会提任性的要求,但无论再怎样独立和坚强,他都只是个普通的孩子。看着别的小朋友上下学都有父母接送,周末也有父母带着去公园玩,他心里总是既羡慕又难过。
随着年龄增长,陆巍峥也渐渐变得习惯了,麻木了。不再羡慕别人的生活,不再为亲子关系疏远而难过。高中毕业那年,他的母亲终于决定提前退休,在最爱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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