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小混混,也不用担心易征那些复杂的亲戚,最主要的是,易征现在这么个状况我不能再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跟老板删删减减的说了大致的情况之后,老板批了我辞职,最后还叮嘱如果缺钱就找他,让我先在这里养到手上的伤好了再回去。我看着手上的纱布觉得要是这样回去我爹一定会直接把我打出来的,所以也没有反对。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我领着易征回了宿舍。
在宿舍里又住了一段时间,刀口子拆了线,伤口愈合的不错没,易征最近晚上睡眠也深了不再那么反反复复的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开了安定,但是每次喂药都痛苦的很,易征怕苦每次怎么都不肯吃,没见他怎么挣扎就是每次药片到了他嘴边就死死逼着嘴咬着牙就是不肯张嘴,最初两天真是愁的眉头都快打结了,最后没办法,只能借了古人的老办法,直接嘴含了药,这孩子也是好哄,每次只要吻上来他就自己乖乖把舌头伸出来,只是就不往药上碰,好不容易把药送他嘴里去了有时候还不乐意咽下去,又只能想尽了办法让他咽下去,这么一天三顿的,我的吻技算是练出来了。
小半个月之后,我手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最主要的是这天气开始凉,可以开始穿长袖了,可以把结了痂的手臂藏起来。领着易征又去了次第三医院,这次医生碰易征他没那么激动了,最多就是不让碰,也没那么暴躁了,让我颇为安慰。再拿了些药,毕竟药还是有副作用的,所以我没拿多少。
回宿舍收拾了东西,收拾的时候还挺舍不得,毕竟这里就有了我和易征那么多那么多回忆,就像是突然有了灵魂,有了留下的理由,于是就不舍了,但是该离开的总归是要离开的。
我领着易征还了钥匙,然后就一路去了车站,买了票,带着易征坐在车上一时思绪万千,脑海中漂浮过高一第一次坐车去省城那会儿也背着行李,傻了吧唧的,现在不止带着行李还带着易征,风吹过撩起他的头发扫的我脸痒痒的,易征吃过药,一整天都是睡不醒的状态,软软绵绵的,站着还好,坐着一准就往我身上腻歪,靠着肩膀就开始打瞌睡。
从省城到我家里大约三个小时车程,一路上我已经想妥当了给爸妈的说辞,不是没想过跟他们说实话,但是终于还是没有那个胆气,也不敢想如果爸妈让我放弃我该怎么办,我觉得这辈子我是放不开易征了,如果他不先放开我的话我就拽着一辈子。
到家,进了院门,我看见我爹在院子里抽着自己的烟斗,他这么些年还是更喜欢烟丝。
“爹。”我喊和我爹,带着易征进门,易征躲在我身后不乐意出来。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我爹在院子里摆的桌子边点烟,他不敢去屋里抽,被窝娘发现了会挨数落,烟丝也会没收。
“恩。”我不说话,等着他问。
“我们宝儿,这是带着谁家的大姑娘啊!”我爹终于点完烟抬头了,看见躲在我后面的易征,意味是姑娘。
“不是姑娘,是我同学。”我看着我爹,然后吞了吞口水。
“爹,我给你说件事儿呗。”我紧了紧我的手,决定如果我爹妈不同意我就带着易征去外头在找个地方养病,这次老板给我的工资多算了一点。
“怎么了?”我爹看着我,眼角撇着房门口生怕我妈听见声响突然出来。
“那个……”我把易征的情况和我受过的易征的照顾基本说了一下,只是告诉我爹的是,他是因为家里亲戚有事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行啊,人家之前那么照顾你,你这会儿帮帮忙是应该的。”我爹听完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其实这一点我还是很有把握我爹会同意,只是我怕他看出我是撒谎,毕竟第一次对他撒谎。
不一会儿,我妈大约是听见声音了也出来了,我爹立刻就把烟斗藏桌子底下去了。
我娘出来看见我,立刻就展了眉眼。
“宝儿回来了啊,哎呀,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我娘也意味躲我身后的是姑娘。
“哪能啊,人家是咱宝儿同学是个男娃子。”我爹笑了抢着回了。
“男娃儿啊,宝儿带同学回家玩儿,我得……”我娘走到桌子边,然后就嗅了嗅。
“哪来的烟味儿?”我娘鼻子灵,立刻就看着我爹,皱了眉。
我爹哭丧着脸,犹犹豫豫的就把烟斗从桌子下面拿了出来。
“我先带我同学进屋了。”我把烂摊子丢给我爹,反正我爹会告诉我妈易征的事,而且我妈肯定还得念我爹一顿的,而易征已经一点一点的开始犯瞌睡了,却是到了该吃药的点了,于是我就打完招呼带着易征进了屋。
我们家事两层楼的土屋,楼上是木板子隔的,楼梯也不好走,但是我的屋是在楼上的,不过好在下面有俩屋,另外一间本来是给客人留的,要穿过我爸妈屋才能到,不过有门隔了的,我就拉着易征去了那里,关了门上了栓,把在车上没喝完的矿泉水掏了出来,上了那张老式的床,把帐子一放,做贼似的给易征喂药。
喂完药,就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瞌睡的厉害,而我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累了,就抱着他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外面已经没了亮色,怀里易征依旧睡得香甜,于是我小心的起了床,这几天我起床只要声音小一点,他已经不会再惊醒,噩梦也几乎没怎么犯过了。医生说这是好现象,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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