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万分的撤回了手。
然後视线一扫,瞥见了那尚在流血的伤口。
他心头跳了跳,连忙把全身瘫软的李凤来从地上抱起来,大步走回竹屋。屋里早已备好了伤药,他翻箱倒柜的找出来,小心翼翼地替李凤来包扎伤口。
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手脚的筋脉已断,任凭李凤来功夫再好、使毒的本领再高,也只是废人一个了。
从今往後,他终於完完全全的……成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林沈这样想著,再次低头吻上李凤来的唇。
期待过无数遍的薄唇,果然如想象中的那般柔软,但是却冰凉冰凉的,冷彻人心。
他心一颤,抬头,正对上李凤来幽幽暗暗的黑眸,那眼底分明含著笑,却偏偏同样的冰冷骇人。
“林少侠废了我的武功,是打算以後都养著我麽?”李凤来的双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略微偏一偏头,盈盈笑道,“可惜,林盟主恐怕不会答应吧?”
“我说过,这一辈子都会陪你玩下去。”
“哎哎,能得美人如此青睐,我当真是三生有幸……”
话只说到一半,就又被林沈吻住了。
这次的吻既粗暴又激烈,带著浓浓的独占欲,好似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
李凤来便吃吃笑起来,幽深如水的黑眸转了转,似笑非笑。
林沈瞧得怔了怔,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李凤来。
他应该暴跳如雷,他应该冰冷微笑,他应该……至少,绝不该像现在这般,安静得理所当然。
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林沈从前只要一眼,就能猜透李凤来的心思,如今却什麽也不明白了。
身体明明靠得这麽近,心却越来越远。
他猛然醒悟到,自己或许错得离谱。
但是,已经不能回头了。
阵阵寒意从背後直窜上来。
林沈喘了喘气,动手去扯李凤来的衣服。他手指僵硬得厉害,几乎解不开那扣子,费了许多功夫,方才将衣裳撕开来,倾身吻了过去。
李凤来一声不吭,仅是斜了眼睛望住他看,嘴角微微上扬著,带几分挑衅的意味。
林沈啃咬他的唇。
林沈抱紧他的腰。
林沈伸手抓住他的要害。
林沈动作生涩的分开他的双腿。
李凤来始终无动於衷。
即使在林沈近乎粗鲁的进入他的身体时,李凤来也依然是这样一副表情,既不挣扎也不喊疼,只是悠悠的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沈看。
那如墨的黑眸里满是怜悯与嘲讽,却惟独没有恨意。
林沈只与他对望一眼,便飞快地别开了头去,再不敢看。
被废了武功的人是李凤来。
被压在身下凌辱的人亦是李凤来。
但此时此刻,真正可怜的那个人……却似乎是他林沈。
哈,谁说不是呢?
他干了一件又一件的蠢事,仅仅是想将心爱的人留在身边而已。可结果呢?依然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林沈恶狠狠的在李凤来体内撞击著,一下又一下,横冲直撞、猛烈chōu_chā。没过多久,便在那温热的甬道内宣泄了出来。
但他仍觉得不够,又低头吻住了李凤来的唇,恨恨的咬下去,直到嘴里漫开了血腥味,也依然不肯放松。
李凤来没有丝毫反应。
林沈紧紧抱住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却好像拥抱著一具尸体。
那一刻,眼角突然湿润起来,但他却连哭也哭不出来。
熟悉的疼痛再次涌上心头。
在这悲哀又绝望的痛楚中,林沈缓缓勾动嘴角,习惯性的扯出笑容。
他终於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那个人。
嗯,仅仅是身体而已。
三年後,林府。
天色正一点点暗下去,风里带了些野花的香味,暖洋洋的拂过来,熏得人昏然欲睡。
李凤来懒懒散散的倚在床头,百无聊赖的翻看著面前的书页。因为光线的太暗的关系,纸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几乎瞧不清楚。他於是眨了眨眼睛,转头望向摆在桌上的蜡烛。
离得并不算远,只要下了床迈出几步,再稍微伸一伸手,就能勾著了。
但就连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他也做不到。
李凤来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软绵绵的手掌,几乎费尽全身力气,才松松垮垮的握成拳头,然後很轻很轻的叹一口气。
不只是摆在桌上的蜡烛,他现在甚至连一双筷子或者一把折扇……也完全握不住。
正想著,忽听外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李凤来怔了怔,抬眼望去,只见一身青衣的年轻男子推门而入,缓步踱了进来。那人的衣著极为朴素,面容也称不上俊俏,仅是嘴角微微含著笑,一副温柔沈静的模样。低头微笑的时候,甚至带几分羞涩的味道。
“盟主大人总算回来了?”李凤来冲他笑笑,将握成拳头的双手松开了,软软的垂至身侧,道,“这次不是去苏州麽?我以为你前天就该回府的。”
“临时出了些事,耽搁了。”林沈走到床边坐下了,凑过头去亲吻李凤来苍白的面颊,柔声问,“吃过晚饭了吗?”
李凤来点点头,抬起胳膊来搂住了林沈的肩,笑盈盈的说:“你来得正好,快抱我去净身。三天没洗过澡,身上都发臭了。”
林沈顺势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嗅了嗅,脱口道:“明明香得很啊。”
李凤来一听,立刻低低笑出声来,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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