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钊只好把帝都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景文昊,包括皇贵妃和尤诚有染,尤诚是前朝余孽,皇上中毒,皇后昏迷,太子遭到刺杀这些事,他都一一告诉了他,只除了皇贵妃还被关在天牢里这件事没说。
“其实本不打算这几天告诉你,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好再隐瞒,二哥不想你因为这些事而受了影响,战场上千变万化,危机四伏,既然这些你都知道了,就尽快调整情绪,才不会在战场上吃亏。”景文钊走上前来,把手放在景文昊的肩膀上,对他如此安慰道。
景文昊听了二哥说的那些话,心里的震动比在外面偷听到的还要大。
母妃喜欢的人从来不是父皇,而是禁卫军副统领尤诚,而尤诚竟然是前朝余孽,也就是说,他母妃是尤诚在宫中的内应,现下细细想来,父皇和大皇兄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想必都有母妃手笔,所以父皇才对母妃下死手的?
景文昊脸色阴沉地退后几步,沉声道:“我要回帝都。”
景文钊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过还是摇头道:“不行,你无权无势,若是此时回去,无异于陷入众矢之的,父皇也会因此而迁怒于你,所以你还不能回去,而且,你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虽然父皇已经隐瞒了母妃是奸细这个消息,但也不保证朝中大臣能够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打探到这些消息,如果景文昊此时回去,不仅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还会被其他大臣栽赃陷害,落井下石。
而且,景文昊此次随大军而来,是奉了圣谕,若是又掉头回去,就是抗旨不尊,就算他是王爷,也逃脱不了责罚。
“我要回去陪夫郎。”景文昊低着头道。
“你若真回去,就是置弟夫郎与不利的境地,你们两人说不定会被连着一起惩罚,不是二哥无情,我只是想劝你乘着此时,多在军中建功立业,获得足够权力,等回去之后,那些想要对付你的人,也会绕道走……”
薛无忧也跟着劝道:“对啊,文昊,你就听你二哥一句劝吧,弟夫郎的事不用担心,我离开帝都的时候,已经暗中命人暗中保护,想来不会出什么事的。”
景文昊沉默半响,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出去。
“咦?”薛无忧看着景文昊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撇头问道:“你说你四弟是个什么意思,什么想法啊?这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景文钊看着景文昊的背影消失在帐外,瞟了一眼薛无忧,什么也没说,转身往桌子边上走去,端起碗开始喝酒。
薛无忧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这两兄弟心情不好,他就不多嘴了,让他们俩静静。
※※※
自从皇后醒了之后,景无痕除了每天去看一下他,就是处理朝堂上的一些事。
因为谋逆之事,朝中大臣有一半以上都牵扯其中,很多官职都暂且无人继任,险些让整个朝廷都暂停运转,好在景无痕经过详细的了解之后,提拔了许多能力出众又不得志的官员,并且把科考的时间也提前,科考日期定在了三个月之后。
为了准备科考,景无痕每天也是忙得晕头转向,好在有太子辅佐,还能抽出空来讨皇后的欢心,只是成效不怎么好。
五日后,帝都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所有谋逆的前朝余孽及朝中官员皆以定罪,那些洗清嫌疑的自然欢欣鼓舞,没有洗清嫌疑的,自然就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刻。
不过景无痕并不是嗜杀之人,那些谋逆的将士,如果情节轻微,可是适当减免罪行,自然逃脱了死罪,有些朝中官员情节轻微者,并未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最多只是判一个流放之罪,有些则是被降官职降爵位。
除掉这些,其实判死刑的也有好几百人之多,这一天清晨,天刚亮,禁卫军把所有犯了死罪之人都用囚车关押着,让押往帝都的大街上游街示众,一众犯人在城内绕了好几圈,才被带往午门斩首。
为了不被劫狱,途中自然有派重兵护送把守各个要道,暗处也隐藏着不少暗影,正密切监视着人群中的动向,伺机而动。
几百个犯人跪在断头台上,场面极其壮观,午时三刻一至,监斩官便命令执刑,果然,这时候,就有无数隐藏在百姓之中的逆贼拿着武器冲上来救人。
司马诚和吴曦月如今早已面目全非,衣衫褴褛,二人看到有人来救他们,都开始笑了起来,司马诚的笑容有几分癫狂之状,兴许是被折磨得变态了,吴曦月喜极而泣,最后放声大哭。
不过这时候,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
景无痕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人得逞,早已埋伏在周围的禁卫军及暗影在这一刻,纷纷现身,把众多扰乱法场的逆贼纷纷围住,并且驱散所有围观的百姓。
台下顿时乱成一锅粥,台上的气氛也浓烈起来,众多犯人想要逃脱压制,却始终不得其法。
监斩官是史家嫡系的人,他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台下企图救人的逆贼,坚定地对台上的刽子手命令道:“行刑!”
几名刽子手磨刀霍霍,开始行动起来,把那些犯人一个个的脑袋按住,把大刀往脖子上一砍,顿时鲜血喷涌。
因为人手有限,刽子手是分先后顺序执刑的,从最前排开始,一个个往后斩,那些台下的叛乱者看到他们已经开始斩人,一个个急得干瞪眼,而司马诚和吴曦月一见很快就轮到他们了,立马大喊大叫,执刑的人始终充耳不闻。
两人被分别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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