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有人在身后叫他:“大帮主!”允浩回过头来,见在中站在马下,他敛眉问道:“有什么事?”
“我也想去围猎。”
“你会什么呀?会射箭还会掷标?什么都不会,手软脚软的,干什么去呢……”在有天面前,允浩对在中尤其差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是帮主说让我好好过这个年的。”在中特意把这个二字说得重了,允浩一咬薄唇:“你愿意跟来就来吧,只是围场上,可没人照顾你。”
“什么时候有人照顾过我了?”在中的语气中有了怨意。
允浩不再理他,而是吩咐兵卒道:“牵匹小矮马给他。”
在中看着允浩胯下的雪云驹和有天的猎红骏,再看看自己寒碜的黑毛小矮马,心里虽然有气,但想想自己手脚有伤无法上高头大马,似乎也是允浩对他的照顾。这样想着,在中爬上小矮马的背,然后在马臀上拍了拍,矮马慢慢地向前走着,在中跟在允浩身后,看着允浩和有天并骑而行的样子,刻意地去忽视心里的醋意。
“有天,看,有只麂子!”允浩看到猎物并不搭箭,而是将那猎物指给有天,有天帅气地搭上雕弓,一箭飞出,那麂子应声倒在了地上。
“二帮主好箭法!”帮众们都不会放过这个巴结的机会,有天却笑笑道:“什么好箭法啊,又没有别的做,只剩会这些雕虫小技了。”
“有天怎么总是如此谦虚?我看今年的围猎大赛你赢定了!”
有天却回过头来:“我朴有天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让我。允浩哥,不要让我好吗?只凭真本事,纵是比输了,我也心甘!刚才的这个,是你让我的,所以不算!”
在中心中暗道:“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允浩却笑道:“有天果然真丈夫,为兄惭愧了,从现在起,谁也不让着谁,看谁猎得多些!”说着,允浩一催雪云驹,已经冲了出去。这片猎场本是飞鸿帮所有,平时也经营了赚钱的,知道帮主要来狩猎,管事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拍马讨好的机会,所以又现放了不少猎物进去。又怕大的难打,都放了些跑跳不灵的小家伙,只为了让帮主多多射着,多多开心。
看着允浩和有天在围猎场上跑着,在中心中不忿,有天不是说怕血么?怎么这等造孽勾当做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刚才那个小麂子,明明还是个幼的呢,怎么那么狠心,一箭就射死了?射死也就射死,还说那些得便宜卖乖的话,在中越想就越生气。
看他们在猎场上你追我逐的玩得开心,在中手又痛脚又痛,竟是连坐在马上也觉得辛苦,他心里又涌上一阵悲凉。早知道今日出来是这般场景,他根本连那个人的一角也比不上,自己干吗还出来自取其辱?在中有些后悔了,看着那些帮众拼命地猎杀那些小兽,在中心里愈发难过,他们这些人,只为了自己开心,拿糟践生命取乐呢,他想到自己,也不过如这些待宰的小兽一般,纵左奔右突拼尽全力,最后也不过就是一个悲惨结局。
这样想着,允浩俊美的笑容忽然变得刺眼,他们的春风得意,他们的双宿双栖,是用他金在中的命换来的,在中下了马,走到一棵树下,揉了揉酸疼的双脚。
允浩的心全在有天身上,但余光一扫,不见了在中,他心里咯噔一下,细一端详,才发现在中无聊得去树下坐了,他放下心来,正准备继续射猎,负责猎场的老杨催马过来道:“帮主,据说这山上有雪狼,若能猎到,穿了它的皮,那可是大吉大利,长命百岁,只是听过这传说,却并没有见过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哦?有天哪,我们若是猎了雪狼,就给你做个大氅,保佑我有天一辈子平平安安!”
有天笑道:“这些传说不过都是妄语,我是不会信的。”
“但若有,我一定给你猎来!”允浩说着,让集合大家向深山进发,雪狼的传说虽然是无稽之谈,但允浩却来了精神,想着去碰碰运气。
见大队人马又整装待发,说是要去射雪狼,在中听身边的几个帮众已经商量着怎么猎来雪狼给二帮主做衣服,一定能获封赏。他心中厌烦,却没有办法,只得继续跟着大家前进。
冬日艳阳下,允浩容颜俊朗,笑声响亮,有天丰姿如玉,谈笑风生,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在中打量下自己,虽然已经换了最好的衣服,但也没法跟有天相比,再加上身下黑毛小矮马,他自己都有些泄气。他对雪狼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想着快点到了山里的大猎场,找个地方歇歇。
到了大猎场,允浩自然是又去为有天找什么雪狼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痴情得发傻,在中心道,但如果这感情有万分之一是属于自己的,他也足够满足了。
在中坐下来,再无心理他们的,在中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风不大,云也不多,在中依在一棵树边,舒服的都想要睡了。
几声不怕冷的鸟鸣勾起了在中的兴趣,他掏出随身带的埙,放在口边吹了起来。这个埙,是教坊的善才哥哥送他的,那个哥哥觉得在中在音乐上颇有灵性,便将这埙送给了他。这支淡紫色的古埙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追梦,虽然琴也会抚筝也会拨,但在中最爱的,还是埙曲。悠扬的乐音飘荡出来,在林中传了老远。在中闭上眼睛,他完全沉浸在那支埙乐里,从前的追梦人,现在都在何方呢?是否只剩这支埙曲在飘扬飘扬……
在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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