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到街上,也许就能买到。”说完他起身缓缓地带上门,走了。
邬历愣在了那儿自言自语地说:“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还在装蒜。
郑东回到办公室,稽查队何大队长向他报告说:“报告郑主任,
满街小书摊上都有《欢乐园》人体画册,我们买了几本样书。”
郑东说:“老何你干得好,马上送给仲厅长、谭厅长每人一本,
让他们看看怎么处理?”
书送到谭冠厅长那豪华的大办公室,他正爬在宽大的老板桌上,撅着屁股,光着肥硕的光脑壳在翻看一摞各个出版社出的各式各样的人体画册。何大队长小心翼翼地送上《欢乐园》画册退了出去。
这谭冠迫不急待地翻开邬历捣弄出的这本画册心里直犯毛:
这邬历小子,不干好事,溪城的事没完,又出了人体画册这事。不过不要紧,全国这么多出版社都出了,我们这本只不过是这道人体画册大宴上的小菜一碟而已,法不治众嘛,处理也只能是象征性的。他自己安慰着自己。
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不难。
郑东找到了扬子社的发行部、编辑部及厅图书处、印刷处的同志一了解,来龙去脉立马清清楚楚,只是处理起来倒是有点犯难呢。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c省书贩周老板抱着一摞说是北京艺术家拍摄的“照相”艺术照片,找到扬子社发行部的宋小姐。
宋小姐脚踏红、黑两道,与周老板早就熟悉。周老板自然开门见山地提出合作出版《欢乐园》照相艺术画册。宋小姐听说“合作出版”心中有数,这“合作出版”就是时下“买卖书号”的代名词。于是说,这要请示邬社长。
周老板中午在附近的“太阳红”大酒家,盛情款待邬社长。“太阳红”大酒家名字大,其实门面很小,座落在城北主干道上,紧邻的就是乌龙湖对面的乌龙饭店。
那小小的门面上,装潢着一轮太阳,每到夜晚霓虹灯闪闪烁烁倒也很吸引人。老板娘就是当年邬社长的老相好,蓝满红女士。
这“太阳红”的门面房其实原来是扬子出版社的发行部的门市和仓库。发行部搬到“发行大厦”后,房子空了出来,很多人打这房子的主意,有的出价不菲。这邬历社长和宋玉卿主任就是不松口,原来邬历为了补偿蓝满红女土当年感情上的缺失,私下里租给了蓝女士。30多平方米的店面,100多平方米的仓库,蓝女士每年出租金3万元,绝对是廉价的。于是蓝女士、邬社长、宋主任又合伙开起了饭店。当然明里是由蓝女土挑头的,邬社长、宋主任只是拿着干股。前面门市改成了散客大厅,后面的仓库改成了包间和厨房。
这时的蓝女士已真正地胖成了一个厨娘,烫着大*浪的头发,穿着红色的羊毛t恤,在暖气充足的大厅里“劈里叭拉”地打着算盘,
她不会用计算器,还是打算盘顺手。餐厅内回荡着中国30年代的音乐《何日君再来》,充满着一种怀旧的情调。
里面的包间,最大的一间15平方米,古罗马式的装潢,摆设着仿罗马的****维纳斯雕塑。小邬历已喝得满脸通红,有点语无伦次。周老板秃顶上凌乱地放着几根头发,圆圆的脸庞白皙皙的也是两颊泛红,嘴里喷着酒气,嘴唇上的小胡须上还留着食物的残滓。看来他们谈得很融洽。
邬社长打着饱嗝说:“小周呃,你这本****……画……册的事,
包在我身上了,不……不过选题还要报批一下,履行一下手续。”
周老板:“一切仰仗邬社长支持了,小弟对大哥的情意心中是有数的,不会亏待你们。”说完微带笑意地捏了捏宋小姐丰满的臀部,用手肘像无意那样撞了撞宋玉卿高高耸立的**,**地笑着,宋玉卿对这个俗不可耐的生意人掩饰不住地讨厌,她打掉了他的手。
这边邬历手还不停地指着周老板说:“好你个小……周,你还想花我,老子……我……火眼金睛,什么专业艺术家的照片?全是从日本的女性照相写真集上胡拍来的,有……有的还是香港《***》、《藏春阁》,美国《花花公子》、《阁楼》上……弄下来的,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是邬大胆,什……么名堂没见过,你花我,
没门的。”说完用手挥了挥。
宋玉卿怕他酒后失言,立即搀扶着他趔趔趄趄地出了门,他一不小心还把包厢门口的****维纳斯撞翻在地,跌了个粉碎。他们带着几分酒醉钻进了大宇王的轿车里,轿车把他们送进了乌龙大饭店。周老板单独进了他的房间,邬历也就酒醉熏熏稀里糊涂地和宋小姐钻进了另一个房间。
图书处长是一位严谨的老同志,他告诉郑东的情况是:“这个选题邬历确实申报过。我们处是坚决不同意的,理由是:一、扬子出版社出书范围不含人体艺术类图书。要出,也得由美术出版社出;二、这些照片格凋不高,带明显**味,不能公开出版。邬历这小子跑到美术社社长那儿周旋了一圈回来说,美术社不准备出画册,他坚持要出。我们给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说,你一定要出,去请示谭冠厅长,他批准,我们没意见。”
邬历捧着那叠****女人照片窜到了谭冠厅长的办公室,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照片摊了谭厅长那张宽大的老板桌一桌,老板桌上顿时美女如林,白肉晃眼。谭厅长眨巴着老眼,戴着老花眼镜一张张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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