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走了,岑云熵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看着房梁,眼神间有些空洞,就好像这次之后,那人便不会回来,他便要失去他一样。
而宋文青已驾于马上,不知道走了有多远,身后的队伍,有可否跟的上他的脚步,宋文青叹了口气道。
“三叶,你说王爷会不会追来,他那性子,倒是让人当心了起来。”
“我觉得啊!王爷肯定会缠着你,怕你死。”
“是吗?”
宋文青一转脸,身边没有沈三叶,就是他一个人在自问自答,心中不免有些寂寞,却以无人可为他排忧,离得近的副将拉动着马绳,与宋文青并肩。
“将军你刚刚自言自语什么?有什么难受的事,可否说我一并听听?”副将道。
宋文青道:“无事,不过又想起沈副将罢了,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说走就走了,让人有些回不过神来,隐约他还在我身边说笑,那料却不是,让你们见笑话了。”
“那次南蛮来攻,我与三叶兄弟他拼杀过,当时若不是他,恐怕我们又要失守一城,却不料苏将军不帮他请大夫医治不说,还再三叶兄弟死后,将他的尸首绑在了菜市口多加羞辱,可是我想三叶兄弟不悔,我日后就算跟着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会悔的。”
宋文青只是轻笑,没有再说过多的言语,远方似乎又见到了三叶拼杀的模样,暗道:你没让老子失望!
树林间淅淅沥沥的响声,好像在回应宋文青心底的那句话,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是盘死棋,一个一个人离去,却毫无办法定夺。
无奈之下,还能如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之后,这整整一个半月,岑云熵不知怎么过的,除了暗卫传来的战况,剩下的只有岑云熵的担心。
敌军因低估我军士气掉以轻心,仅仅半月不到便将三才镇夺回,岑云熵那时喜出望外,却不料,如今以是一月有余,却还未传来将南蛮驱境的消息…
若换做原来,或许岑云熵倒是没多少顾虑,可是如今暗卫几次传来宋文青精神越发的萎靡,更有甚是脑海里只知道厮杀,却忘了兵法计策,岑云熵想起那时三叶说过宋文青维持身子药,会让宋文青最后变的又痴又呆…
头便盈盈作痛起来,身旁的奴仆帮岑云熵披上了一件大氅。
“王爷还是进屋歇息吧!这屋外凉,若是冻坏了身子骨,那可不好了。”奴仆道。
岑云熵抿了口清茶道:“那苏将军如何,快死了吗?”
“倒没有原先精神,老身子老骨的,吃喝拉撒睡全在那里解决了,现在都骂不声了。”
“恩,先退下吧!”岑云熵罢手道。
这做奴才的也不好多劝什么,只得退下,反倒是岑云熵紧裹着大氅,看着那碧绿的茶水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念宋文青心切,这还没多久,探子便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南蛮已被逐出境内,待过些日子,便会派使者与王爷你签订议和书。”暗卫道。
“那宋将军如何?现在可还好。”岑云熵急忙道。
“宋将军中了毒箭,现已拔出,强撑着将南蛮赶出境外后,便不省人事了,还算好南蛮不知,不然想必现如今已然又是败局。”
岑云熵只觉全身微微颤抖,若不是暗卫及时将他扶住,或许早已狼狈坐地,岑云熵喃喃道。
“那人何时而归。”
“宋将军的军队还驻扎边境,等王爷前去签议和书和苏将军从回驻地。”暗卫又道:“应该今晚苏将军动身回驻地。”
“苏将军被文青一罚,肯定会推迟动身,待消息传到之后,我恐怕要跟苏将军好好聊聊。”
那一夜岑云熵与苏将军促膝长谈了一夜,没人知道到底是说了些什么,让苏钱动身边境…
就像是岑云熵走到营帐外为何在昏迷中的宋文青身旁共枕,一整晚都抱着宋文青口中喃喃自语,就没太多人再留在宋文青帐外,想着能避则避,莫要惹上什么麻烦才好。
待岑云熵絮叨累了,便坐起身来,为其卸下衣袍,低头轻吻其身上那一道道伤痕,直至临近胸口的剑伤,岑云熵红了眼,引下一条泪线,从那已布满刀伤剑伤的身上滑落。
若换做了平时,这床上的人肯定说完他怎地像个娘们一样之后,又不好意思的问怎么责罚才好,可现如今,那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未曾为岑云熵摸去眼角的泪滴,而是平静的躺在榻上,不曾言语,就连一个动作也吝啬给他。
岑云熵闭上眼,似认命一般,轻靠在他胸口,将那微弱的心跳声,变成心底最后一丝安慰…
随后岑云熵先行驾马车带宋文青回皇城,希望宫中御医能够医治。
然后每日每夜的盼着那人醒,便成了岑云熵人生的唯一乐趣。
可真等到了那一日,是到了宫中的半月后,连着一路上的行程已是三个半月,那人空洞的眼神,缩到床角,俊雅的面容上活生生的刻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让岑云熵有些慌张。
“文青别怕,过来让我抱抱好吗?”岑云熵张开双手意图靠近。
那人拼命的缩成一团,带着敌意的嘴脸死死的瞪着岑云熵,生怕眼前的男子再多靠近一些。
“…文青,我没有恶意,相信我。”
见那人缩的更厉害,岑云熵只有伸手去抱,那不料醒来的宋文青二话不说就狠狠的一口咬上岑云熵的手臂,双眼还带着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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