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偶尔过来的胖胖的父亲,也不是冷冰冰的金钟仁,居然是冒牌货!
天气似乎热起来了,冒牌货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轻手轻脚地进门了,卞白贤一眼就看到冒牌货踩到了那块垫子上。
他从天花板上飘下来,好奇地围着冒牌货绕来绕去,这房子理论上来说还算是冒牌货的,但是房东大白天偷偷摸摸地潜进租客的家里,也够奇怪的吧?
冒牌货穿了鞋套,进门四处看了看,并且什么东西也没碰,只是重点去卫生间瞧了瞧,那里的梳洗台上都是一些小女生的头花,绸缎的、玳瑁的、塑料的,形形□,甚至连牙膏都是草莓的儿童牙膏。
金钟仁做事稳妥,每天出门都仔细检查一遍,所以这房间真的看起来跟一个有小姑娘的家庭一样,冒牌货又去阳台看了看,那里放着山茶花与滴水观音,一样的是家具的模样。
卞白贤跟着冒牌货绕了好一会儿,一时没想通冒牌货要干什么。
显然金钟仁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所以拿了那对父女打了幌子,而冒牌货偷偷潜进来,说明冒牌货对这个房间有点怀疑的。
冒牌货怀疑什么呢?金钟仁又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
卞白贤想了一会儿没想通,冒牌货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又去卧室瞧了瞧,然后就走了,卞白贤困惑地挤在窗台上目送着冒牌货离开,内心几乎都是疑问。
他趴在窗台上,一边目送冒牌货离开,一边等金钟仁回来,等待的空隙,他又想了一会儿昨晚那个电话熟悉的声音,然后总算想起来了。
那是他发小的声音!
上个月发小还来送过酒,他还记得发小拍了拍冒牌货的肩膀,说不要客气,我们从小兄弟的,所以他才没有忘掉声音。
他跟他发小真算得上是换帖兄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近年来发小倒是跟冒牌货联系也不算多,极其偶尔来一趟,倒是上个月突然送了好多东西过来,说去外面玩了一趟,都是特产,要冒牌货收着。
他发小说拿了电脑在修,还说了一个游戏名字,正好是冒牌货玩的,并且发小还说偷了头发,验证了dna,他恍然想起来发小拍冒牌货肩膀时手指轻轻地掠过冒牌货的头发,一时激动起来。
难道,难道,金钟仁或者他发小发现冒牌货是假的了吗?
所以,其实金钟仁搬进来,是进来找线索的?
卞白贤激动要打滚,但是又觉得这不可能,要是云默找找线索还正常,金钟仁跟他算仇敌,找什么线索啊,冒牌货现在不工作了金钟仁才该高兴啊,直接少了个对手。
他想了一会儿,依旧想不通,但是还是有点高兴,哪怕这个想法是错的,也让他高兴了一会儿,起码这些代表了还有人在想他啊。
虽然他知道,这个想法百分百是错的。
金公子敏锐度简直是一等一的,晚上一回来就掀开了垫子看了看,那张奇怪的纸果然喷出了一股黑色的汁液,黏在了地板上。
“上钩了。”金钟仁掀开垫子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垫子合上,开始打电话,嘴角勾的大大的,“游戏我不会玩,也没空玩,你去雇个人,给他说……嗯?钱我直接打给你,要……我不懂,要什么装备就买什么装备,既然他玩游戏,勾搭上了,套点话出来总没有问题的,他现在用的不是他的名字,游戏里说不定就忍不住用真名,否则总没有人叫他……我没疯,你按我说的做就行。我管他是不是双胞胎兄弟,双胞胎兄弟也不带替换别人生活的。哈,他把我的人弄不见了,我让他逍遥快活,你看我像是慈善家么?”
金钟仁一边打电话一边开了小提箱拿电脑,把电脑拿了出来,开始查看摄像头的录像,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长得一样?就凭一张脸我就要当他们是一个人?延江,你脑子坏了吧,他从小当你是兄弟,你明明也知道不对劲,你就一声不吭啊?”
金钟仁说延江,卞白贤总算确定了,那边确实是他的发小。
他觉得自己被震的不能讲话了,金钟仁,居然真的是在找他!
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慌乱过了,虽然之前模糊猜到了,但是现在真的听到,完全就不能接受啊,延江找他正常,云默找他正常,他父母发现他不对头也正常,可是,这个人怎么能是金钟仁呢?
怎么会是金钟仁呢?
他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他跟金少爷不在一个系,偶尔大课的时候碰上,金钟仁去的早,多占了两个座位,他带着云默去蹭一下,金钟仁都会满脸不高兴,其实他大学之前跟金钟仁虽然说是看不对眼,但是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但是大学之后,金钟仁完全就往神经病的范畴发展而去了。
他生日,发了邀请,认识不认识的,都来蹭饭,金少爷鸟都不鸟他,结果过了半个月了,又把他堵在教室门口递给他一个东西,回去拆开一看,竟然是奥特曼的碟片;他工作,酒会上遇见了,认识不认识的,都来扯皮,他那会儿新手,刚步入社会,难得见到一个熟人,冲金少爷走过去,金少爷却立刻转身走了;他出柜,认识不认识的,都来鼓励,金少爷找到他,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你眼睛瞎了啊,找这么个人……
他不觉得他跟金钟仁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着实也算不上关系好,但是现在,金钟仁居然是在找他吗?
他绕着金钟仁转了一圈,后者回家就脱了外套,穿了一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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