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眉头也忽皱忽松,不知是什么把戏。
“余兄?”花满楼听出他的脚步声。
“叫我阿喜就好。”余喜收了手,笑嘻嘻地凑到花满楼旁边,“楼楼你不要跟我这么见外,我都叫你楼楼了,你还一口一个余兄,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跟我生气呢!”
花满楼被他逗笑:“我们认识才一天,我能跟你生什么气?”
“所以我叫你楼楼,你叫我阿喜,才显得我们关系好啊!”余喜谆谆教导。
“好。”花满楼沉吟一下,从善如流,“阿喜,那我问你个问题行吗?”
“你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有没有看到凶手?”
“凶手?”花满楼反问。两人都还么进去,他怎么知道里面已经发生了什么?
......自知说漏嘴的余喜挠挠后脑勺:“我早上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这个镖局今日有厄运,命犯煞星,这不刚忍不住来这儿瞧瞧,就听到惨叫声了吗?都叫成那样的话,应该已经不行了吧。”
“的确是不行了。”
陆小凤的声音传来,他正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和花满楼站在一起的余喜——还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他啊!
“楼楼,让他破案,咱们去睡觉吧,睡太晚的话对皮肤不好哦!”余喜一看到陆小凤出来,拉住花满楼胳膊就不放了。
陆小凤已经走了过来,双手叉腰,不解地看着余喜:“我有得罪过你吗?”
“陆大侠说哪里的话,你怎么会得罪我一个小人物?”余喜摇头,哂笑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要把花满楼从我身边带走,还是说有人让你把我们两个支开。”陆小凤一针见血。
余喜毫无被戳穿的尴尬,闲闲道:“放心,你别想从我这儿套出一句话来,天机不可泄露,就是我说梦话都不会说出你想听的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梦话?”陆小凤好笑。
花满楼适时地打断纠缠不清的两人:“如果不想临睡前再来一战的话,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刚刚步三刀喊得那一声很是凄厉,隐隐约约已经可以听到前院跑过来的人。
“楼楼我不会轻功,你带我!”余喜反应极快地双手抱住花满楼。
......
“我带你!”
不由分说把人揪过来,陆爷腾空而起,宛如飞凤。
“谁要你带啊!”余喜哑着嗓子喊——靠,老子恐高的好不好,是想占点楼楼的便宜才抱着必死的决心扑上去,你把老子给放回去!
“那我丢你下去?”
陆小凤在一座座房屋之上起起落落,闻言手下一松。
“.......不......不用了。”余喜眼角余光扫到底下透亮的河水,一只手悄悄拽上了陆小凤的衣袖。
花满楼跟在后面,听着前面的动静,忍俊不禁。
回到土地庙,柴柴柴一家人已经睡了,三个人便站在外面说话。
“房间里只有步三刀和他的属下。”陆小凤开口道,“都是喉间细细的一条伤口,宽约半分,不像是刀更不像是剑,也不是暗器。”
“半分?”花满楼诧异道,“这么薄的利器的话,应该在兵器谱上有名号才对。”
“的确如此。”陆小凤耸耸肩,“但我看过了,伤口的边缘很光滑,形状很普通,不像是认识的兵器。”
花满楼点点头,又问:“那个属下呢?”
“奇就奇在这里。”陆小凤想起房内的情景,“他死于中毒,七窍流血而死。”
“在一个房间,却是两种死法,难道凶手不止一人?”花满楼推测道。
“谁知道呢?”陆小凤问他,“你在院子里可见有人出来?”
花满楼摇头否认。
“步三刀的卧房里有一条密道,看走向出口应该是青龙湾河,凶手应该就是从那儿逃跑的。”陆小凤看到那条密道就想到了。
“有密道你怎么不追上去?!”
一直插不上嘴的余喜终于逮到漏洞,跳出来指责陆小凤,那般义正言辞,倒像步三刀是他亲爹一样!
“凶手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杀了步三刀,身手必然不错,又对路线熟稔,你觉得我追得到吗?”陆小凤反过来诘问他。
“哼!没本事就没本事吧,就爱找借口!”
......
陆小凤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琢磨,他以前一定哪里得罪过这个神棍吧,一定是吧!
“余兄之前料事如神,算到镖局今日会有命案,不如再算一下凶手是谁?”陆爷努力扳回一句。
“楼楼,你看这人没本事就算了,耳朵还不太灵,脑子也不太好,我好像刚刚才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啊!怎么就有人还会问呢?”
......
郁闷的陆爷直接转身,找棵树坐着喝酒去了——线头太多,抓不住关键的那一条,不如暂且先放下,来壶酒轻松轻松,对方行动得越多,破绽就越过,他现在要等的,就是这样的时机。
“陆小凤虽然从不对朋友发脾气,但如果你让他不痛快,小心将来会吃更大的苦头。”
花满楼感受到余喜得意洋洋的心情,蓦然出声道。
“敢情他不止头晕耳聋,连心眼都这么小啊!”余喜咂舌。
“不是心眼小,是陆小凤这个名字,就代表了数不尽的麻烦,而你和他关系越密切,自然也会有更多的麻烦。”
花满楼对此似乎颇有感触。
“那你还跟他一道?”余喜纳闷道。
“遇上了而已。”花满楼浅浅一笑,“没有特意地约,只是刚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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