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懂事时候起，她就知道，她以后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宁宁。”乔安还要说话。
白宁打断她：“不说我了，我要是回滨海，我一定会告诉你。”
她笑了笑，笑容脆弱：“咱们说你和顾知衡吧。”
“我希望你能够幸福。”白宁拉着乔安的手：“这几天感情有没有升温？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她脸上的表情俏皮得可爱，乔安怔住，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
那个时候，她喜欢顾知衡，偷偷地跑去见他，每次见到顾知衡后，她就会和白宁说。
和好朋友说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这种心情既甜蜜又苦涩，就算那时她是明恋顾知衡，但乔安也以为她对他的感情会无疾而终。
“应该有吧。”乔安羞涩地别过头：“我和他去了一次江北，说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宁宁，顾知衡他竟然还记得。”
乔安放在膝盖的双手加重力道，显示着她此时有多么的激动。
“他真记得？”白宁为乔安高兴：“这是不是缘分？你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人。”
乔安红着脸：“不准打趣我。”
她想到不久前偷听到的谈话，乔安犹豫了，顾知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突然的沉默，让白宁挑眉：“怎么了？”
“今天顾知衡的奶奶过来，我听到他和奶奶说话。”
不等乔安说完，白宁就怒了：“说你不好？”
“没有。”乔安摇头：“他说他……”
后面的话，乔安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咋了？”白宁马上在沙发上坐好：“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乔安小声地开口：“他说他喜欢我很多年。”
说完之后，乔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很快，她就抬头，璀璨的眸子里光华潋滟，带着期盼：“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宁想了想：“你去问他啊。”
“万一他是骗奶奶的呢？”以前的她，怎么会有人喜欢？
“他要是真敢这样说，你就离家出走，来我这里住着。”白宁笑着道：“你今晚就去问他。”
“啊？”乔安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是想问，但又不敢，怕答案让她失望。
她甚至觉得，知道顾知衡现在喜欢她就行了，可是，如果是因为她现在变好看了，他才喜欢她。
将来的某一天，她要是再胖了，丑了，顾知衡还会不会喜欢她？
建议在外貌上的喜欢，乔安发现，她其实是不想要的，总是想着顾知衡会因为别的原因喜欢她。
这种感觉太矛盾，乔安自己也说不上来。
“今晚就去问。”白宁在乔安的头上敲了几下：“虽然说不知道真相的人是幸福的，但你不问的话，心里总是不舒服。”
“怎么问啊？”乔安不解：“难道我直接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侧面问，想办法套他的话，不就套出来了。”白宁恨不得敲开乔安的脑袋看看。
乔安犹豫不决，最后，她一咬牙：“行，那我今晚问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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