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要求娶裴元歌?
还有三年前,宇泓烨明明求娶过裴元歌,又为什么在裴元舞过世后不提此事,却又在今天再提求娶裴元歌的事情?
听到皇帝悄悄派人到德昭宫查证侍妾之事,宇泓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当初,裴大人的确曾经答应过宇泓烨,他不会张扬宇泓烨和裴元舞的事情,代价就是宇泓烨这三年来不能向皇帝请旨……。不过,答应这种条件的人是裴大人,跟他宇泓墨却没有关系!当初他设计宇泓烨和裴元舞,可不只是为了让宇泓烨答应三年内不求娶元歌,这件事真正的作用是在这时候,只要宇泓烨求娶,他就悄悄将这件事透漏给父皇知道。以父皇对元歌的疼爱,宇泓烨和裴元舞出了这种事情,父皇绝不会答应他的请旨。
可惜,元歌后来却不知为何触怒父皇,他曾经一度以为这件事的后续已经排不上用场。
不过现在看起来,实情好像并非如此……。
如果父皇还重视元歌的话,再经过这件事,父皇赐婚给宇泓烨的可能性就更加小了。
现在,他最期待的,就是和元歌的重逢!
想着,宇泓墨的眼眸中顿时又绽放出久违的潋滟光彩,衬得他比三年前更加惊世绝艳的容颜光彩焕发,宛如画魅,在夜晚的烛火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
——我是元歌即将出场的分界线——
春冰初融,冰冷的河水湛蓝透澈,宛如一匹光滑柔顺的锦缎。顺风而行的大船驰过,在平静的河面上荡起层层涟漪,好似一把剪刀,将这匹锦缎从中剪开。两岸柳树正绽新芽,不知名的花草初吐芬芳,再加上清脆的鸟鸣声,显得静谧而生机勃勃。
“裴大哥,快要到京城了!”
船头上,身着湖蓝色暗纹圆领袍的中年人对着旁边身着劲装的人道。
“是啊,快要回京城了!”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遥望着远方那座城池,裴诸城感慨万千。
不知道当初元歌究竟跟皇上说了什么,竟然惹得皇上大怒,连带他也被贬职到地方。不过,在那种时候,九殿下暂时要沉寂,他能够到关州,避开京城的是是非非,反而是件好事。尤其,关州刺史郑巢是他从前的老袍泽,即使他现在成为他的下属,依然对他尊敬有加。而且他又是专管刑案和兵务,说起来都是驾轻就熟的东西,这三年来,倒是过得舒心无比。
不过,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裴诸城心里很清楚,这三年里,如果不是九殿下在京城想办法牵制着七殿下,他在关州的日子也不会这样舒心,元歌已经十六岁了,婚事不能再拖延,终究还是要再回到京城,面对京城的是是非非,逃不掉,而且,他也不想逃避!那就……战吧!
看着感慨万千的裴诸城,郑巢心里暗暗地为这位老上司不平。
以裴大哥的军功,按理说早就该封爵了,说起来论个国公都不为过,偏偏御史台那群兔崽子爱生事,那那些酸不拉几的条条框框跟裴大哥过不去,害得裴大哥十多年来爵位无望。结果居然还武将转文职,跑去做个刑部尚书,这样就算了,明明在平定叶氏叛乱时立下大功,结果非但没有lùn_gōng行赏,居然还被贬到关州做布政使,居然成了他的下属,只怕皇上也是老糊涂了!
郑巢暗暗腹诽,不由得安慰道:“裴大哥,你放心,这次的政评你是特优,兄弟我在吏部替你打听过了,这次你我大概都会留任京城,这不,兄弟跟你都带着家眷赴京,肯定不会有问题!兄弟我可从来没到过京城,到时候各种地方都要仰仗裴大哥你,你要是不管,我就赖在你们家不走了!”
裴诸城不禁失笑:“郑老弟,都做到刺史了,怎么还是军里的做派!”
“我乐意呗!反正我是关州刺史,在关州我是老大,只有他们随我的,哪有我去随他们的道理?”郑巢大咧咧地道,忽然想起一事,摩拳擦掌地道,“要不是我是关州刺史,无事不能离开关州,我早就想上京来,不为别的,非得去揍傅英杰那混蛋不可!真他妈不是东西,当初裴大哥怎么对他的,居然忘恩负义,我要不把他揍趴下,我郑字倒过来写!”
裴诸城倒忍不住笑了:“人家的儿子尚了公主,你敢打上门去,小心被人家一桩告到皇上跟前!”
郑巢滞了滞,随即又道:“那就不打上门去了,找个他落单的时候,布袋一罩,乱棍打个半死,让他出来自己找人吧!在关州,这种事情我可没少干!”说着,倒又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道,“我说裴大哥,我那元歌侄女年纪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再结个儿女亲家?我那媳妇天天跟我催呢!你看吧,我也喜欢元歌这丫头,我媳妇也喜欢,我那些小子就别提了,元歌侄女嫁过来半点委屈都不受,多好的亲事啊?你咋一直不同意呢?”
裴诸城微微地叹了口气,若是当初在京城的是郑巢,不是傅英杰……。
“郑老弟,咱们兄弟一场,我就不跟你说那些虚话了,元歌的亲事,我做不了主!”裴诸城叹息道,“还有,当初到关州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在京城得罪了人,虽然时隔三年,但只怕事情并没有因此停息。这次回京城,说不定你们也会受我连累,你要有心理准备!”
“裴大哥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是傅英杰那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会记恨裴大哥,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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