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厨房。
把早上亓官翎准备的粥重新加水加热,之后盛出一小碗往里加了两小勺白砂糖,搅拌均匀,一连串动作轻车熟路。而后便端着一杯加了维生素片的温水和一碗粥再次上了楼。
实际上姬凛灺是个几乎从不进厨房的男人,而唯有的这几次却都是为了照顾被他罚到生活不能自理的亓官翎。
亓官翎撑着无力的身子把自己洗干净,脚底的刺痛让他站如针毡,可他决计不能忍受自己身上粘满了汗渍甚至呕吐物的样子,更何况姬凛灺还有那么一点洁癖。
洗完澡出来他只穿了一件内裤不敢穿其他,或者说,没有穿的必要,就那么半果着在床边跪好,力竭的身体让亓官翎因为无力而止不住颤抖,跪姿也因此变得有些扭曲。
姬凛灺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意料之中一般只淡淡说了句,“跪不住就起来吧。”
亓官翎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却不敢妄动,看着姬凛灺放下手中的东西,拿了一杯水过来,“喝了。”
取过杯子是温热的手感,知道自家哥哥是为了给自己暖胃,便小口小口喝了下去。
姬凛灺看了一眼亓官翎兀自打着颤的腿,接过水杯,“坐下吧,把粥喝了。”
亓官翎顺从又拘谨地在床边坐下,双手捧着姬凛灺热过加了糖的清粥用勺子舀着慢慢喝着,嘴里甜甜的心里暖暖的,因为他知道这是姬凛灺为他做的粥。
姬凛灺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去翻亓官翎的行李箱找他专用的医药箱,在里面取了需要的酒精棉和消炎软膏放在了床上就开始给自己的手消毒。
“哥……”亓官翎虽是习惯了自家哥哥在自己面前阴沉的样子却也还是怕的,放下了空碗,手脚都不自然地摆放着。
“嗯,”姬凛灺瞥了人一眼确认他把粥喝完了,这才接着道,“靠床上,给你上药。”
姬凛灺给人上药的手法向来不带温柔,不过相比较他给漆恻上药,对于亓官翎他显得更加粗暴一些。
倒不是说他刻意为之,而是姬凛灺似乎向来没有给人上药的天赋,以至于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把这项对他来说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医生。
亓官翎算是比较能忍痛的一个人,尤其在姬凛灺面前,再疼再难受都会咬着牙根忍着,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这也让姬凛灺下手更加没了轻重。
姬凛灺一手握着亓官翎的脚踝一手挤压着酒精棉擦拭着脚底已经止了血的斑驳伤痕,心里没来由的又烦躁起来,三下五除二就给人消完了毒抹上了消炎药膏。
对于这样的小伤小痛亓官翎觉得一点没什么,倒是脚被捧在手心的感觉让他一下子缓不过劲来,直到看到姬凛灺脸色有些难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在床上跪坐起来,后背挺得直直的。
“哥,翎儿知错了,请哥责罚。”
“刚才在想什么?”冰冷的质问声。
“没想什么。”
亓官翎有一个小特征,每次一撒谎他回话的速度和语速就特别快,简直就是不经思考条件反射的产物。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显然姬凛灺深谙自家弟弟的这一特性,这次也不例外地直接戳穿。
听自家哥哥的语气亓官翎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那么他就要做好承受姬凛灺怒气的准备。
他不怕挨罚,可他不想让姬凛灺生气。
“……翎儿在想,”亓官翎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眼睛却依旧不敢直视对方,“哥好久没有亲自给翎儿上药了……”
“……”姬凛灺生生愣住,胸口憋了一口气想发作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荆燃直到中午才睡醒,走到一楼客厅正巧碰到出海归来的漆尊和姬瑾懿,赶忙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副乖巧至极的样子,“伯父伯母好。”
姬瑾懿一看荆燃这样子就知道他才起没多久,又做出这副讨人喜欢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肉脸,“好,昨晚睡得还习惯?午餐想吃什么?伯母亲自给你做。”
“习惯。”荆燃一边点头应着,一边炫耀似的冲旁边的漆恻挤眉弄眼,“伯母做的小燃都爱吃,一会儿小燃给您打下手,也好偷学几招!”
隐看着荆燃这般心中好笑,想着,大概这样的少年才是长辈喜欢的,像他和漆恻,从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也没这个心思,久而久之,不讨人欢喜,与亲近之人也难免产生隔阂。
最后这顿饭是在姬瑾懿掌勺、曲打下手、荆燃打酱油的共同协作下完成的,场面不可谓不壮观。甚至原本在露台上和饶一起打高尔夫的漆尊也被邀请下来观看。要知道,他家夫人亲自下厨的次数他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五菜一汤的家常菜,两荤三素。
汤是海鲜汤,里面的鲜虾、蛤蜊和鱿鱼是夫妻两人一早上游玩的收获,配上鲜美的菌菇调味、姜片去腥驱寒,汤汁实在是异常美味,就连向来吃得少的隐都连喝了两碗。
“小隐,味道如何?”
女人向来是喜欢被人夸奖的,姬瑾懿也不例外。看着平日里只吃些素菜的小儿子今日这般给自己面子,姬瑾懿简直喜上眉梢。
“味道很好,小隐很喜欢。”隐停下手中的勺子,老老实实说道。
坐在姬瑾懿身旁主位上的漆尊听后眼中带笑地看了隐一眼,“喜欢就多喝些。”
少年乖乖地点点头,却是用公勺给身边的漆恻舀了一碗,把姬瑾懿开心地不行。
最可怜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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