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师父,原来是同一门下的弟子。你师父比我小,是我师弟。”蒋元一边回忆一边说。
“可是师父从未和我提过。”江琼就是在意这个。
江道没说过,他就无法相信。
“当年我们的师父,虽说门下除了我们两个弟子之外,还有许多人,你师父虽勤奋又刻苦,但是并不得他的欢心。”蒋元说。
江琼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
“江道本来也不曾在意,但是后来时日渐长,你师父一心想要做出点什么功绩,但却被告知无法继承琼琚宫,所以他便与我师父大吵一架,离开琼琚宫,立誓再不回琼琚宫,在华北自创了苍山派。”
江琼一愣,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现在不知道要问哪个。
“虽说是如此,但是在师父过世后,我有去找过他。那个时候你还年幼,却已经在苍山派了。”蒋元突然笑了,“我们曾是最亲密的两位师兄弟,所以也曾立誓,若是有儿孙,便一个名‘琼’一个名‘琚’。”
江琼嘴巴微张,转头看蒋琚。后者只是看着他。
“没想到他还记得,你居然真的叫江琼。”蒋元感叹道,“可你并不是江道的儿孙。”
江琼点头:“师父从未和我提过父母,也从未和我提过他的师门。”
“他就是这样。你很小的时候,我带蒋琚去过苍山派,那次是冬季,苍山派下了大雪,天气无比严寒,你却还...”蒋元说。
“师父。”蒋琚在这时出声。
江琼看他,蒋琚冲他温和地一笑。
蒋元话锋一转:“你若是忘了,江道必然不会再和你提起。但是关于你的父母,我也是不知情的,只是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孙。”
“我不是,但是师姐是。”江琼看着他,“前辈知道江师姐的父母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的死是意外。”蒋元叹气。
“这次苍山派出事,是因为什么?”江琼继续问。
“原因我也不懂,只是鹏啸帮封锁了许多消息,否则我们可以更早动身。”蒋元说到这,手微微颤抖,“未能见他最后一面,是我的错。”
江琼想说‘不是你的错’,却无法开这个口。
“多谢您了。”江琼突然起身,行了个礼。
“接下来的事我能自己解决。师父想必是在最后不再恨任何人了,才会将琼琚宫的令牌给我。”江琼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只是接下来可能要麻烦在琼琚宫住下来了。”
“你把琼琚宫也当你的家,便好了。”蒋元笑着说,示意蒋琚将东西给他。
蒋琚走到他身前,将令牌拿出来,放入他手中。
第二次。
江琼看着这个令牌,有些不解。
“它是我的,也是你的。”蒋琚握住他的手说。
作者有话要说: 蒋琚真是....怂的很啊连骗人都不敢
☆、手真暖
江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他又将那个令牌掏出来看了看。
是玉制的令牌,没什么很特别的,但是看得出玉是上好的玉,“琼琚”二字刻的也是极好看。
这个东西本来在师父那,又给了自己,第一次遇见蒋琚,给了他,而今日,他却又给了自己。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这啊。江琼看着这块令牌。
同令牌一起的,还有两块暖玉。
一块是蒋琚那天给他的,另一块是蒋琚自己的,在碰到蒋琛那天他顺手递过来的。
其实两块乍一看并无差别,但是因为蒋琚的那块用的时日较长,光泽便不如江琼的这块好。
江琼看着这些东西,有种拿别人手短的感觉,但是却说不上来有多么不好。
有人关心着,当然是好的。
“睡了?”有人在门外问。
江琼被这问题蠢到,笑出声,趴在床上说:“睡了。”
蒋琚在门外一愣,笑着推开门,看见江琼趴在床上看着他,眼睛又大又亮。
“你怎么来了?”他翻身坐起来。
江琼觉得蒋琚没有那么讨厌了,但是却又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看到蒋琚的时候很明显,看不到但是心想着他的时候更明显。
“之前说好了啊,来陪你睡觉。”蒋琚笑着说。
江琼早上还听到院里的丫鬟说蒋二公子不像蒋大公子,不爱笑,更别说是像蒋琛那样有事没事去调戏别人了。
但是这不对啊。江琼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骗了。
蒋琚面对他的时候,没几次是冷着脸的,笑的次数也不少,没有传闻里那么生人勿近的感觉。
“谁要你陪了啊?”江琼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武林大会很快就要召开了,最近玉田镇人越来越多,虽然我一般都在宫里,但是不能时时刻刻保证你的安全。”蒋琚坐到床边,“我说过,他们不敢明着闯琼琚宫来抢人,但是不代表不敢使下三滥的手段来带走你。所以我最近要一直在你身边。”
“这样...不太好吧?”江琼手抓着被子。
蒋琚眼神扫了一下摆在床上的令牌和暖玉,正好被江琼看到,他拿起蒋琚的暖玉,就给递了过去:“喏,还你。上次谢谢你了,我还没有那么怕冷。”
蒋琚又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就接过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我师父教了我不少东西。他们敢使下三滥,我也会啊。”江琼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小声,“我已经很麻烦你们了,你平日里事又很多,晚上再来看着我,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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