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凉帕。
静司与沈昱之一路领着十万将士跋山涉水,正常人还好,可沈昱之这个等同于文弱书生的军师却在战争结束病倒了,连夜发着高烧,就连千代流殇下了几帖药也不见烧退。
见沈昱之有苏醒的迹象,静司欣喜地问:“沈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嗯……”沈昱之的脑袋依旧烧的昏昏沉沉的,他微微睁开一条眼缝,辨认出静司的身份,心中欢喜:“小司子,是你啊……”
“都是静司照顾不周,才让沈先生因过度劳累病倒了。”静司一说起这件事,就觉得满心愧疚。
两人前些日子一直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静司面皮薄,自然是能躲就躲着,这一路爬山涉水,有事雪山有事崎岖小道的,他一个练武之人还好,却忘了沈昱之是个书生,一路上也没能发现他的异样。
听沈昱之身边的侍卫说,沈军师出征第二天就有些着凉了,可是却不让任何人说,也不准给他煎药,才拖成今天这副样子。
一想到这事,静司后悔的都想撞墙了,这沈昱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也该刎颈自杀,以致谢罪了。
“别,这跟你可没关系……”沈昱之喘了喘气,咳嗽两声,继续虚弱地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难道还照顾不了自己么,不过是感冒发烧罢了,又不是没有过!”
“可……总之,你早点好起来吧!”静司自知口才有限,也不予他辩驳。
“是他们怪罪你了?还是你自己心里想我早日康复的?”沈昱之侧身躺着,白色帕子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有何区别?”静司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到掌心下超常的温度,急忙给他换上新的帕子。
“你只需回答即可!”即使在病中,沈昱之依旧温和的如春风般沁人,那半眯着的眼没有平日里的笑意,有的只有认真。
“我只是领军带队这人,你协助我出战,却因我的疏忽病倒了,大家自然有微词的。”
沈昱之眸中的光亮渐渐的黯淡了,他苦笑着说:“是吗?”
“我自己……自然也是担心沈先生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静司撇过头,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沈昱之盯着静司的侧脸,神色莫测,若是平时,他一定会继续抓着人不放,不过今天,精神不济的他只看了一会,就逐渐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去,只是嘴边还留着一点浅浅的微笑。
静司回头,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相较于自己更成熟的面孔,也只有这次他病倒了,自己猜想起来他竟是一个文弱书生呢!
伸手将他鬓角的发丝撩到耳后,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怎么看怎么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可是这人坏起来,不但会捉弄人,会撒谎,见识过他的军事韬略,对敌人一点都不心软,当断即断,果断的很。
连续休养了几日,静司一直守在一旁,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到了第四天,沈昱之总算清醒了些,也能坐起身夸夸其谈了。
“行啊你,走几天路就能焉成这副死样,改明儿还是跟我们一起出操吧!“闫旭双手抱胸,俯视着床上的沈昱之,笑的不怀好意。”
“滚!本军师是靠头脑的,哪像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沈昱之不甘落后的顶了一句。
“老沈,别以为你生病中,我就不敢那你怎么样,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闫旭俯下身,凑到沈昱之耳边,用两个人才听到的音量说:“就算拿下了静司,你也是在下面的那个!”
“你……”沈昱之气急,不知为何想到了西门晔,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剧烈咳嗽了起来。
“沈先生。”静司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进他如此,赶紧跑过去给他顺气,然后不悦地对闫旭说:“闫副将,沈先生病还没好,你别刺激他!”
“哟,这就维护上了?”闫旭挤眉弄眼地笑了几声,然后揪着沈昱之继续装模作样的咳嗽,自觉自己有点碍眼了。
“得,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静司没有理他,将药碗端给沈昱之说:“先把药喝了吧。”
沈昱之见此,坐直身体,认真严肃地说:“静司,我很累,没力气和你绕弯子,虽然我性格没有闫旭那么直,但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我就明说了吧,我喜欢你,你若是同意,我们以后也会是一对生死与共的伴侣,你若是不同意,也没必要在此,请你出去吧!”
静司端着药碗,被沈昱之一番话吓得差点失了手,他心慌意乱地问:“你……你说什么?”
“别跟我说你没听懂!”沈昱之靠在床上,一点不含糊地直视着静司的脸。
“是真的么?”静司低着头犹豫了一会,然后回视着沈昱之,一脸认真,却又带着迟疑。
“你以为我会跟你开这种玩笑?”沈昱之苦笑,这人到底有多迟钝才能问出这句话。
“我,确实不知!”记得二人相遇的第一夜,静司闯进了他的房间,而他在做什么呢?若是没记错,应该是正与女子欢好吧。
“那你现在知道了!”沈昱之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不能!”沈昱之强硬地拒绝。
静司叹了一口气,收拾好心烦意乱的心情,端着药碗坐到他身边,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递到沈昱之嘴边,笑着说:“喝药吧。”
流殇恻隐第二一六章您怎么了
“沈、昱、之!”寻隐一脚踢开沈昱之的房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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