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谢?”敖澜仁伸手过来拍拍他的肩,“只要叶帆能顺利救回来就好。”其实他和余知乐心里都有满腹疑问:叶帆身上的定位装置都被扔了,徐盛尧是怎么知道星翕会把叶帆带到哪里去的?
徐盛尧知道自己要求所有人赶去青山水库的命令在别人眼里相当奇怪,可他的分析理由却不能向大家解释。
星翕是一个很偏激的人,但他的思考模式仍旧有迹可循。重生后的他依旧对钓钓抱有浓浓的恨意,而这份恨意来源于他的家庭,绝不是一次死亡就可以消磨,他的目的一定是拉着钓钓再死一次!
然而他明明可以在病房里就把钓钓置之于死地,却费尽心机的把他劫走,那么他肯定是想要找一个“有意义”的送葬之地,用来达成他两辈子的夙愿——还有什么地方比叶帆上次死亡的地方更适合呢?
当初钓钓重生后,就向徐盛尧和盘托出了一切,还说起过自己是死在了从青山水库别墅区前往徐家大宅的路上。所以徐盛尧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星翕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只是这片水库面积极大,青山层峦叠嶂,公路弯曲起伏,他只知道钓钓在此抱憾而亡,但至于具体的位置他却不得而知,只能加快速度在此搜寻。越野车在公路上飞驰,徐盛尧神经紧绷,希望下一次拐弯时就能看到弟弟的身影。
终于,他的祈祷起了效果,当他绕出一片树林时,余知乐指着下层公路惊呼起来。徐盛尧踩下刹车,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心脏都忘了跳动。
只见在下方垂直距离不超过三十米的公路上,叶帆正与星翕激烈的争斗着。星翕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叶帆手里仅有一块人头大的落石。星翕每次举刀挥来,叶帆就用手中的石头阻挡,星翕满头是血,而叶帆光裸的腿上伤痕累累。
盘山公路极长,若顺着公路开到下层不知要绕多久,徐盛尧不愿浪费一秒钟时间,他当即下车带着一名保镖直接越过公路,小心的攀着倾斜度足有六十度的山体向下滑去。好在山上种了不少树木,让他们不至于跌倒,而其他人则继续沿着公路向前行驶与他们汇合。
公路不宽,仅有两个车道,星翕与叶帆站在路中央,打的极为激烈。星翕完全不顾伤势,他本身就一心求死,而在他死之前,让叶帆为他陪葬是他唯一的目标,他甚至有时故意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就算拼着被叶帆手中的大石头砸到,他也要给叶帆的划一道伤口。而叶帆手脚刚恢复知觉,又多日未进食,拼斗时未免力不从心。
叶帆飞起一脚向着星翕的肚子踹去,星翕居然顺势抱住了他的脚腕,另一只手上的匕首跟着砍了下来。叶帆赶忙用手中的石头砸向星翕的脑袋,谁料他胳臂一挡,匕首和石头同时落地。
不等叶帆庆幸,星翕居然从兜里又摸出了一把折叠小刀!
叶帆:“……”卧槽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凶器啊?
星翕挥舞着刀子向着叶帆的脖子刺来,叶帆吓得后退两步,却没注意到身后就是公路边缘的护栏,护栏不高,叶帆身子后仰,顿时失去平衡,直接从护栏上翻了下去——而护栏下正好就是他上次丧命的山崖!
好在他反应够快,虽然从护栏上翻了下去,但是两只手及时攀住了护栏,他现在整个身子悬于半空,一旦力竭他就会坠落下去。
“钓钓!”危急时刻,徐盛尧终于抵达,他从天而降直奔崖边,身后的保镖则第一时间掏出手枪打在了星翕脚边以示警告。
“别过来!”星翕从没想过徐盛尧能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明明叶帆身上的所有定位装置都被他扔了,他是怎么追踪过来的?
他的刀尖已经抵住叶帆的手背,一滴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涌出,叶帆忙又攥紧护栏,胳臂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星翕威胁道:“让你的保镖离开!!或者你可以试试我砍的准,还是他的枪打的准。”
徐盛尧被迫停住脚步,一边摆手示意让保镖退后,一边严肃的与星翕交涉:“星翕,你好不容易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难道还要重复以前的路吗?”
此话一出,星翕惊疑不定的看向他,眉头紧皱,手中的刀子差点拿不稳。叶帆抓紧机会尝试用脚登住山崖下凸起的一块小石头,他幸运的成功了,让自己多了一个支点。不过这样一来,本来就只穿了一件女式睡裙、下面完全光裸的叶帆,因为这个动作直接把整个屁股暴露在了猎猎的山风中。
星翕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上下打量着徐盛尧,忌惮不已:“你怎么知道……?你也是……?”但他很快就自我否认了,“不,不可能,你不是!”
上辈子的徐盛尧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然而现在的徐盛尧却能保持冷静与他周旋。仇恨与愤怒的火焰绝不可能熄灭,除非现在这个徐盛尧从未品尝过失去的滋味。
星翕也是聪明人,他冷笑一声:“看来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叶帆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了。”
想到这里他更觉愤恨,他重生醒来后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他不能把重生的秘密吐露一分一毫。而叶帆却能获得徐盛尧的呵护,傻乎乎的把这么诡秘的事情都告诉了徐盛尧。两相对比之下,星翕更觉得这种兄弟情深的戏路恶心至极。
凭什么,凭什么叶帆这种不该出生的家伙可以如此简单的度过一生,一切事情都有徐盛尧为他保驾护航?
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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