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陈建军,打不过他,于是他请了一个人来给自己助拳。这位姓黄的老乡可能就是那位与陈建军从小就是朋友的小黄。他从江浙打工回家先落脚在李兴喜的学校,李兴喜与他一定也是朋友,把自己对陈建军的恨意说给了黄姓老乡听,而这位小黄想必也会因为过去是刘寡妇的入幕之宾对陈建军多少有些同仇刮忾的情绪在。两人一拍即合,大慨是黄某某约了陈建军出来,打算给陈建军一顿教训。然后,由李兴喜出面谈条件,大约就是解除与她妹妹之间的婚约之类吧。可是,黄某某一击出手,砸伤了脑,当即吓得便逃了。他们后面还悄悄地跟着李喜香,甚至有可能,他们在家谈论着要教训陈建军的时候就被她听到了,她匆忙出来找陈建军有可能是通风报信的。陈建军在家并没有应门,李喜香以为他不在家,就去别的地方找人了。结果,小黄找上门来,陈建军不防他,就跟他出了门,大约是边走边聊吧。李喜香折返回来,只见到他们的背影,就跟在了后面。小黄伤重了人,逃了后,她就出现了。拿走了遗弃在田边的凶器,她知道事情牵涉到自己的哥哥,打算把凶器处理掉吧…。于是她又回到了陈家村,就算有人见到她也不为意,毕竟那天晚上见到过她来来回回多次。对她…大家同情的多,他们又没有看表的习惯。陈建军出门时,门并没有关,她进了屋,却看到睡在床上的刘寡妇。于是…她明白了,当她…在外面叫门,陈建军明明在家,却因这女人在而不出声。结果,她不能在惨事发生前阻止,她对睡着了的刘寡妇心生怨恨,便失了心犯下杀人的罪。这只是我的推测。”
李果佩服柳下溪,他不大喜欢动用自己的脑,信柳下溪就如信神明。
问到了黄家的地址后,到了黄家,李果砸舌。这黄家还真穷,居然还是茅草屋,黄家只剩一会中年汉子,腿有点颠。“他没有回来。”这汉子口气十分不好。
“你是?”
“他父亲,他出去赚钱了。”汉子冷冷地看着他们。“他认为,种田是没有出息,读书又不行。那混小子做什么都不行。他犯了什么事?”
“有件案子请他协助调查。”
刚出了黄家的大门,就见一名蓝色上衣,灰色卡其布裤的少年正从拐角处过来,见到他们转头就跑。李果没有见过黄芮杰,直觉就是:“自己撞上门来了。”如果,他不跑也许就错过了呢。李果只叫:“好运!”
摩托车是快过双腿的,那怕你是奥运的飞毛腿。
“黄芮杰!你跑什么跑!能逃得掉么?!”李果一声大喝,扭住了他的胳膊,特神勇。黄芮杰立即蔫了。“扑通”一声跪下了。“我不是有意的。”他嚎道。
勾起了他的脸,可怜见的,惟悴得象逃犯。哦,他本就是在逃犯嘛。
“你的同伙李兴喜呢?”
“李兴喜?他得知陈建军死了后就跑了。”黄芮杰垂着头。人不肯站起来:“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只是想打他一顿。”
“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面。”李果很得意,这件案子就这么简单给解决了。
黄芮杰干脆坐在地上,抱着头:“我去外地找工做,很不顺利,连回家的钱也没有了。我的朋友中只有兴喜算是有钱人,我便向他求助。他果然汇了钱过去。对他我是很感激的,以前也不是特别要好。他这样帮忙,我想为他做点事。我去学校找他,他请我喝酒,后来说了些过去的事,他告诉我,陈建军还在纠缠他的女朋友。我当时乘着酒意拍胸口对他说:‘这事我替你办了。’他给了我一千元钱,说是让我带回家给父亲有了交待。我接了,说好,只是教训陈建军一顿,逼他不再缠徐清惠,这事就了了。我当时觉得简单,陈建军都有自己的女人了,应该不会再缠徐清惠。
“兴喜让我比他迟几天回家,说是他想找陈建军先谈谈。他也不想那么野蛮。
“我五月五日那天下午,我到了这里,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兴喜家。他沮丧地告诉我陈建军不肯放手,甚至也不肯解除他妹妹的婚约。连我也听得生气,陈建军他妈的真不是东西。喜香是好女孩,对他真心实意,他把别人的真心踏在脚步。又牵了刘寡妇,眼睛还瞄着徐惠清!从兴喜嘴里听到他对徐惠清所做事,那叫人么?我听得气愤,加上喝了点酒,拿了桌上的秤砣就去找陈建军。
“陈建军以前跟我是哥儿们,交情也铁,风一吹,酒气散了些。我们扯了会闲话。他问了我一些外面打工的事,他一边走一边要去看田里的水,说是,白天见水田里有洞在漏水。后来,话题扯在徐惠清身上。陈建军出口污辱李兴喜象娘们,根本配不上她。越说越难听,我听不下去了,真觉得他欠揍。如果一对一,我不一定有胜算。于是,我先偷袭了他,我忘了手上拿的是秤砣,先前还以为是石头。一出手,我就知道糟了。听到了脑壳破裂的声音。我想他是活不了的了。我慌张就跑了。回头时撞到了李喜香,我怕极了就跟她说:‘你去告啊,是你哥出钱让我杀人的,我活不了你哥也是死罪。’我跑到了兴喜家,他还在等我消息。听说人死了,他也慌了神,又给了我两千元钱,叫我躲一躲。他自己拿起收拾好的包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儿。我心慌,也不知道去那里,也不敢回家。就躲在废掉的砖窟里。
“我有出来过,一打听,根本就没有查到我头上来,我以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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