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喜小时候也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不会真的见到神明,甚至他们的形象她都脑补过很多次,无论是发型大卷的耶稣还是小卷的如来,他们在她心里个个都是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形象。
所以当她抓住这位神明大人的手时,她忽然觉得神明其实也是个挺接地气的职业,至少她能从他的手上感到劳动人民熟悉的手汗……呸,是芳香才对。
神奈喜诚挚地看着这位名为夜斗的神明大人,虽然她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那一定是因为她孤陋寡闻。
此刻,她正期待着他将神乎其技地从某个空间里拿出一盒止泻药给她,就像刚才的帅气现身一样,哪怕是在女厕所。
“哈哈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就通!这样下去,我的信徒也会越来越多的吧,哼哼哼哼……”但他似乎正沉浸于某种喜悦当中,同时还不忘冲她挤眼,这似乎是某种暗号。
啊,她明白了,神明大人一定是在提醒她的诚心还不够。
于是神奈喜很严肃端正地跪地向他行礼,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再次重复她此刻的愿望:“神明大人,请您赐予我止泻药吧。”
可是这之后的很久她都没有得到回复,就在她疑惑这位神明大人是不是已经跑路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就是语气尤为……欠扁——
“再多叫几次嘛!再多叫几次嘛!”
“……诶?”
“神明大人!夜斗大人!请您帮帮我,没有您的帮助我更本无法生存!”他抱胸捏着嗓子扭来扭去,两颊上是谜样红晕,眼睛的闪亮连少女漫画都无法比拟。
神奈喜别过脸,他真的没有问题吗?
或许是发现了少女正在不声不响地离他越来越远,这位夜斗大神终于收起了拙劣的演技,干咳了两声后,向她伸出了右手。
她莫名其妙地看他,他同样也挑着眉看她,相对无言了长达两分钟。
就在她以为他是被握手握上瘾的时候,他终于舍得开口了——
“给我钱啊。”
神奈喜一惊,原来这年头神明都是收费服务的。
自认为对神有了新的认识后,她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了唯一的一张福泽谕吉,毕恭毕敬地向他递过去。
但是神明大人似乎不满意这个数,脸色大变:“喂!你给我这个干嘛!香油钱不都是五元的吗?!”
“……”神奈喜开始对这个唧唧歪歪的神明大人有了莫名的烦躁,眼睛正朝死鱼眼看齐,“没有零钱,我只有这个。”
“不行不行不行。”他似乎很苦恼,却又异常执着地摇了摇头,“我只收这个数,我们也是有行规的,毕竟我是个神,怎么可以贪图凡人的钱财……唔。”
他似乎确定了什么,无不惋惜地叹息:“看来你非我有缘之人。”
但是说完他又马上挠头,一脑袋砸在墙上:“可是这么久违的客人真是没办法就这么放手啊啊啊啊——!!!”
神奈喜见他快把墙砖给撞裂了,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钱我可以事后再给你的,五元罢了,我不会逃……”
“不行!先收钱再办事!这也是神明的行规!”他忽然有很严肃地唰一下凑到她面前,却在下一秒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真的好难开口拒绝啊。”
“……你可以找钱的。”
他又瞬间跑开十几米,还抱着一个满是五元硬币的空酒瓶,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个无恶不作的抢劫犯:“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把我未来神社的启动资金给你的!”
“……你这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神奈喜叹了口气,几番折腾下来,她算是弄明白了。
她居然会相信这家伙是神明,看来她是差点脱水产生了幻觉,这个穿着运动服、手汗又超重的家伙最多是个偷跑进女厕打算做些下流勾当的变态。
绝望了,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存在什么神明的,反正她是不会相信一个连止泻药都变不出来的神明会有办法让她的眼睛恢复正常。
她丢下了仍在挣扎的变态先生,想着还是自己爬去保健室比较靠谱,可刚转身踏出一步,强大的失衡感向她袭来,眼前的画面由亮转黑,两膝发软就要倒下。
长时间的腹泻早已使得神奈喜体力不支,她能撑到现在全靠见到所谓神明后蹦出来的名为“期待”的强大生命力。
陷入黑暗前,神奈喜只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略有着急的“喂”,然后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似乎还是个熟悉的怀抱……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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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神奈喜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保健室的床上了,鹈野三千正摸着她的额头,说“不听她的话,果然吃亏了吧”,又递了杯温水给她。
神奈喜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抬头看了眼钟,只昏过去了半小时,现在应该还是上课时间。
她喝了一口水,感觉好了很多,想了想后打断了仍在碎碎念的鹈野三千:“三千,你有看到一个穿运动服的奇怪男人吗?”
鹈野三千拿食指点着下巴,很快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是在走廊上找到你的,还好发现得早。”
“走廊?”不是在厕所,看来那位神明大人兼变态先生只是她梦里的产物。
“但是……”鹈野三千顿了一下,略带疑惑地看向神奈喜,“男人虽然没有看见,但奇怪的事倒是有,那个……”
她欲言又止,然后在神奈喜不解的目光中,从床底下忽得抽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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