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远清正准备心满意足得退下场地的时候,应诗儿突然笑了,她呵呵轻笑了两声,说道:“大人不再仔细看看这米?”
三人看向应诗儿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诗儿。”吴远清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沉声喊道。
应诗儿置若未闻,又说道:“大人仔细看看。”
三人看见应诗儿眼中闪烁着红光,竟一时屈服下去,看向大米,突然,大米表面那层荧光黯淡下来,琉璃色的外层缓缓脱落,碎屑纷纷落在盒子里,暴露出里面的东西。
内力的大米形状干瘪,颜色灰白,一看就是陈年旧米的样子。
吴远清见状,大惊失色。
怎么会,明明试过很多次,这外壳不会轻易脱落,哪怕是煮成熟米也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多年来,他花费了无数心血来研制出这样的颜料,怎么会……怎么会……
应诗儿皓腕一翻,将整个盒子抛落在地,她花容失色,故作惊恐得道:“怎么会这样……”
台下人也十分惊奇,任谁也料不到这么奇妙的大米竟然一瞬间从天上跌落地下,变得比陈年糙米还要差劲。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太奇怪了!”
台下众人纷纷议论开来。
吴远清急忙上前蹲在地上捧起一把大米察看着,揉了揉沾在指头上的碎屑验证了那确实是自己研制出的颜料。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应诗儿也连忙蹲□来,一脸无辜得道:“姨夫,诗儿不是有意的……姨夫你不是说这颜料不会脱落的吗?”
“颜料脱落?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是吴家在搞鬼?”
围在前面的人都听到了应诗儿说的话,这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吴府作假一事顿时就传遍了整个会场。
一个官员从座位上站起来,绕到吴远清面前,看这一地的烂米,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远清闻言,身子一颤,往日的冷静荡然无存,十分狼狈的说:“这、这……在下也不知道啊。”
“不知?你们吴府的米,你怎么不知?”这名叫做王官的官员皱了眉头,听着下面人群的议论,有火气上冲,当着百姓的面,玩弄朝廷官员,这吴家真是好样的。
吴远清嗫嚅了半天,也给不出个回答。
商昕之踮脚看着这出闹剧,也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宝贝突然就变成了破烂,任谁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不过,看这情形,吴远清作假倒是很有可能了。
他又拉了拉玄素,想问问玄素有没有靠近一些的办法,一伸手却拉了个空,他回头一看,玄素不在原位。探头四下寻找一番,才发现玄素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人群外,现在正站在一根树枝上看着赛场内。
真是,寻了处好地方也不叫我……
商昕之正抱怨着,突然见玄素纵身跃起,跳至台上。
而与此同时,应诗儿突然尖声高叫,喊道:“天啊,虫子,好多的虫子!”
是的,摊在地上的一滩米里突然冒出了很多条虫子正在大米里拱动着细小的身子,虫子没过多久身子就开始胀大,而地上的大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周围看见此景的人顿时脸色大变,面上露出恶心又惧怕的神色来。
王官正欲抬脚踩死一只爬到他脚边的虫子,突然身边一阵阴风扫过,他向后跌在地上,低头看去,那只肥虫正张着大嘴似要将他一口吞下,来不及震惊,便见一个身影毫无征兆的跳跃至台上。官员只觉着眼前金光一闪,耳边响起轰的一声低鸣,从大米中出现的虫子都痉挛着身子,片刻便不再动弹。
玄素扭了应诗儿的手腕,猛地甩了一张道符贴在她脸上,应诗儿爆发出一声凄厉哀鸣,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啊?快放开我……放开我……”声音竟是忽男忽女。
玄素置若未闻,默念咒语,贴在应诗儿脸上的道符爆出一阵金光,应诗儿挣扎了片刻便倒地不起,玄素猛地拔出了应诗儿头上的金凤钗,从袖中抽出一张道符将金凤钗裹了起来。
金凤钗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罡风,吹得在场群众纷纷伸手掩面,就在这一瞬间,一缕幽魂趁着众人不备从金凤钗中漏出,唯有玄素察觉到这缕阴气,他甩袖抛符,却因只是ròu_tǐ凡胎而慢了片刻,那缕幽魂便借着罡风逃向远处。
幽魂过处,划过一道金色光芒。
玄素见状顿时冷了眸子,杀死那三人的鬼魂,果然是他。
就在这时,应诗儿突然爬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脸尖声叫道:“为名骗人,为利囚妻,为钱杀女!吴远清,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快闭嘴!你在乱说什么!”最害怕被人知道的时候被抖了出来,吴远清脸色大变,连忙上去掐住应诗儿的脖子,害怕她再继续说下去,他面色狰狞,下手的时候还不顾忌眼前之人正是他的亲生女儿。
应诗儿被拎了起来,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仍不放弃的挣扎着喊叫道:“毒杀女儿……毒杀女儿……你、你会遭报应的……”
吴远清眼中厉色更甚,下手也是更重,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他的世界只剩下“杀了她,别让她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可没想到,手腕处一阵剧痛,吴远清松开了手,理智稍微回笼,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惊愕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应诗儿,她现今已经暴毙身亡了。
他转头看向四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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