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朝辉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冷冰冰地说道:“秦笑愚,你不要以为我今天是在求你,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就算我现在无法给你保证,但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洗刷自己的绝好机会……
我个人并不认为你是干净的,有些事情丁朝辉也没有冤枉你,最起码在你执行任务期间存在假公济私的嫌疑,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说着,岳建东故意朝着楼上瞥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和丁朝辉的目标不一样,随便你怎么猜测我的意图和动机,我现在还不能把事情跟你说的太明白,因为你不懂政治,这里面的复杂性也不是你所能理解。
我只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超越我的职责范围,那就是和犯罪分子作斗争,只是非常时期,在手段上可能不会这么讲究规范,就像今天晚上我来见你,也许不符合规范,但是我认为是行之有效的办法之一……有时候和犯罪分子作斗争,不能太拘泥于形式,因为罪犯也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秦笑愚听邹琳说过,岳建东这个人城府很深,深藏不漏,并且有相当的能力,这么多年之所以安居于分局局长的位置上默默无闻,多半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也许他现在看到了局势的敏感性,可能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过,从他和丁朝辉作对来看,显然不是孟桐正营里的人,应该是继承了龚汉文和欧阳龙的衣钵,可以说是一股逆流,难道龚汉文在某股实力的支持下要反攻倒算了?尽管他开除的条件很诱人,可谁知道他会不会是第二个丁朝辉,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不管怎么样都是人家操纵的工具,如果不谨慎从事,很可能前脚从这个陷阱里爬出来,后脚又掉入另一个陷阱,这件事最好还是和刘蔓冬商量一下,这些事情,她可是个老狐狸了,听听她的意见不会有错的。
“岳局长,如果我不答应跟你合作,将会有什么后果……”秦笑愚犹豫了半天,决定先将他一军。
岳建东盯着秦笑愚缓缓说道:“后果再明显不过了……具体说来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像刘原一样死于某个事故,然后他们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你的头上,二是被我抓住,然后死在监狱里……不管怎样,反正不得善终……还不禁如此,你还将牵连一批人……”岳建东说完,又瞥了楼上一眼。
秦笑愚虽然听出了岳建东的威胁,可也知道他并没有夸大其词,对自己来说时间是一个重要隐私,丁朝辉可以和自己打持久战,可以寻找最佳的决战时机,而自己则没有任何主动权。尤其是他还暗示了对韵真威胁,这么看来,他对自己的事情也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起码他知道自己贪污了一笔钱,要不然也不会说自己假公济私的话了。
不过,秦笑愚并不打算在岳建东面前俯首称臣,他冷笑了一声道:“你知道我不会束手就擒的,临死之前总要找几个垫背的,说实话,今天还好你没有恶意,不然今天就有可能血流成河……对我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不在乎任何人的威胁……”
岳建东哈哈一笑,随即正色说道:“秦笑愚,别异想天开了,不要以为手下有几个乌合之众就认为可以翻天……
我知道你的意图,你可能想铤而走险,甚至可能还有刺杀丁朝辉的意思,但是这种想法太幼稚了,丁朝辉死了还有李朝辉、王朝晖,你出了加重自己的罪孽之外,解决不赖哦任何问题,永远都见不得阳光,另外……”
丁朝辉说着凑近秦笑愚,几乎耳语般小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和刘蔓冬穿一条裤子,但是,你没有看青春与她的本质,如果你蛮干,她一二回离开你,我相信,最终她肯定会和我们站在一块……”
“你们是指哪些人?”秦笑愚也小声问道。
岳建东犹豫了一下说道:“一些新人和老人,这是一次重组,一次重新洗牌,一些人必须淘汰,退出历史舞台……
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它将重建临海市政治经济新秩序,就像一个暮气沉沉的大公司一样,在面临倒闭的时候,要有新的血液注入,要重组,然后焕发出新的生命力,难道你能说这是关系到某几个人的利益吗?这是大势所趋,也正是你获得新生的唯一机会……”
秦笑愚掏出一支烟点上,半天没有出声,他基本上明白岳建东话里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临海市的利益集团正在重新洗牌,各种势力正处于重新组合之中,当各方的势力达到平衡的时候,这个世界可能又会安定上几年,可这些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他说刘蔓冬可能会和他们站在一起,这倒不能不引起警惕,一旦刘蔓冬和自己分道扬镳,那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另外,也不能不考虑韵真的前途,不能只顾着自己痛快,置她的安危于不顾,实际上,就连韵真自己都明白,自己跟她已经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然她怎么肯委身于自己这个通缉犯呢?
也许自己和岳建东没必要搞得针尖对麦芒,目前来说他起码还不是自己的敌人,实际上,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可在这一场博弈中却有着重大的经济利益,韵真手里面那几十亿资金,以及吴媛媛手里的赃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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