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很好的事,又想起它已经不是简单的兔子了,已经修炼成人形了,突然有些好奇它的模样,忍不住试探道:你能变作人的模样吗?
那兔子玩的正酣,听到他说话就停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望着他,然后就往房间窜去了。
子慕见它这样的反应,虽觉得失望,却也不意外,想了各种原因,没等他确定是哪种,就见房中走出一个青衣少年,眉眼极其空灵,最最令人赞叹的却是那满头的乌发,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衣服好似没穿好,显得不齐整。
这青衣是他穿久了的旧衣,而这少年却是刚刚从房间里出来,再想到刚刚窜到房中的兔子。再是愚钝他也明了了。
面前少年见他不说话,倒是先开了口,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脸丧气,是不是很奇怪,我穿了很久,可这衣服好像总不听我话。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少年人的干净,令人只觉得舒服,子慕听到他这般话却是忍不住笑了,原来你方才是穿衣服去了。又见他一脸苦恼的模样,给他把衣服重新穿了起来,从内衫到深衣,穿好之后,又从房中找出一块玉佩给悬在他腰间。
少年一直任他施为,等他弄好后只是一脸怏怏的表情,把玩腰间的玉佩,朝他道,你们穿衣服还真麻烦,如果不这么麻烦,其实这样子还挺好的。
子慕想起那天夜里他暗暗抱怨的话,只觉得好笑,又见他对自己一副极其熟稔的模样,不由好笑道,你怎的不怕吓着我。
少年仿佛听到什么极奇怪的事情,只咦了一声,定定的看着他,难道我这样子很吓人吗,应该不会啊,我有跟你下过山,这个样子应该还过的去吧。
子慕本来是下意识的想摸他的头,手指触摸到他极其柔顺的发丝时不由一愣,面前这人明明是俊俏公子的模样了,可在他眼中依旧是那只可爱的小兔子。
现下听到他这番实在天真之极的话,竟也不知作何反应,倒是少年见他不说话,亲昵的朝他蹭了蹭,问他怎么了?子慕被他的这个极自然的动作弄得一僵,略退了退,望见少年一脸茫然的样子,一时竟觉得头疼起来。
在他还在原地踌躇不知该找些什么样的借口时,少年却开口了,如果我还是兔子模样的话,就可以这样对吗?
少年的眼睛懵懂又天真,子慕竟觉得刚刚后退得不该,听到他这样问,点了点头,少年却低下了头。
其实我好早就见过你了,不过那时候就是兔子,现在能够变作这个样子,怎么好像还没有以前好
你很早就见过我?
听出来子慕口中的疑惑,少年抬起了头,眼里还有着刚才没散尽的失落,缓缓道,是很早,不过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你,因为那是前几世的你,那时我还是兔子,你每一世都会到这山里来,但不会呆多久就下山。
前世吗?对于鬼神之论,他一直不大相信,可先是知道他是妖精,再听他说起自己的前世,如果要说这世上有鬼的话,他也会信了,想到自己和这只兔子原是前生就有了牵绊,心内居然还有一种放松感,庆幸他是只小兔子,而不是什么老虎之类的。再看到说完之后的少年瞪大眼睛看自己反应的样子,几乎是顺手揉了揉他的发,等看到他似乎又大了些的眼睛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以前从没下过山吗?
没有。
所以你只看到过我一个人?
少年想了想,有一次你朋友来了,我看到了。
那是之远来看他的那次,他还把他大清早采集的露水给偷喝了,少年显然也想到了那里,还不等子慕说些什么,就开口道,以前,你就是采集来给我喝的。
听到少年理直气壮的语气,子慕反倒有种词穷的感觉,只叹道,你这倒是皇家宠物的待遇了。
少年眉头微微皱起来,显然是思索皇家宠物的意思去了。
☆、与君行
等少年想明白,眉头反倒更皱的厉害了,只反驳道,我现在并不是宠物了,我和你不是一样吗?
是一样,刚刚只是
吱呀伴随着门开的声音还有任秋气喘吁吁的声音,显然是喘得不轻,直接瘫在了椅子上,汗湿的头发成一缕缕贴在额头上,好不狼狈。
子慕给他倒了杯水,余光望到原先少年站的那里,只看到自己旧的那件青衣,还在想那只小兔子去了哪里,衣服下面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钻了出来,直往他怀里扑了过来。
任秋正喘过气来,惊讶道:你从哪里弄了只兔子?别告诉我你真打算在这山里颐养天年了。
我刚上山就碰着了,索性就养着了。兔子乖巧的缩在怀里,子慕边给它顺毛,边朝他淡淡道:这次,可能不用你开口,我过几天也要下山了。
你决定了?
感觉到怀里的兔子不安的动了动,子慕也只是如常的抚它的毛,朝任秋道,反正躲也是躲不过的,毕竟我是苏家人。
这样也好,正好把你这地方让给我。
你?子慕苦笑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在学我。
这倒不是。任秋自嘲道,只是有些烦了,在外每日跟人斗心计,回到家,我娘还忙着给我找女人。
你也是时候了。看到好友烦恼的表情,子慕忍不住调侃道,寻常男儿到你这个年纪早成家了,也难怪你娘急了。
任秋撇了撇嘴,你跟我都是半斤八两,这话你最没资格说了。
是吗?子慕敲了敲桌子,老神在在,我跟你可不同,你家就你一棵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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