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了他片刻,迟缓地开口,声音也同目光一样冷。
你说,我是你父亲和我母亲的儿子,其实是撒谎,是不是?
他的全部意识都没有离开锦帆,所以他注意到了,听到这个问题,锦帆的呼吸停顿了一拍。
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他深深望着他,神情平静,你宁愿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我?
严榛怔了怔,突然呵呵地笑出来。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凌锦帆,是那个坐拥万贯家产、纵横商界的凌锦帆!面对显然已经知道实情的自己,他还可以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骗人的不是他而是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了三个月,到现在才算认清他,这么可笑的事自己怎么能不笑?
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他惨笑着喃喃,突然止住笑,朝那个还在坚持谎言的人大吼,我的亲生父亲已经找到我,拿着我出生时的照片要认我了!他说我妈和你爸分手后跟他在一起时还是**!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你拿证据给我看!你拿能证明我们血缘关系的东西给我看!
锦帆沉默了。许久,他长长地吐了口气。轻轻的叹息宛如重锤,狠狠擂在严榛心上。他突然丧失了歇斯底里的力气。
真的是这样?他愣愣地望着锦帆,眼中满是哀怆,真的像他们说的,你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在利用我?如果我不是我妈的儿子,对你没有价值,你根本就不会多看我一眼,是么?什么想要我这个弟弟,什么喜欢,也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我的,是么?
榛子!锦帆的脸色变了,他伸手去握严榛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严榛呼地站起来跑向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
不是的!榛子你听我说,我的确说了谎,但是锦帆连忙站起来边喊边追,刚跑到门边,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阵细细的刺痛,他本能地捂住胸口,身子慢慢沿着墙壁滑落下去。
从那天开始,严榛再也没在锦帆的视野中出现过,也没再去音专上课,锦帆以及小丁凯琳不断地打电话过来,严榛一律拒接。
他给小丁和凯琳传了短信,没有说明情况,只说很抱歉,他不能再当zeal的主唱了,元旦的汇演请他们加油。
又搬回从前和母亲一起住的小屋。电子琴和其他自己的物品都留在那人那里,严榛没有想过再去拿回来。期间那人也找上门来过,但无论他怎么敲门叫喊,严榛也不肯给他开门。
他也去第一次遇见生父的超市找过他。这个男人见了他,一个劲儿问他有钱人家的生活是不是像天堂一样,还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要跟他一起去向锦帆讨要名誉损失费,对于这么多年来严榛和母亲的生活,他完全不过问。
严榛明白,他对自己发生兴趣完全是相遇后发现自己被有钱人收养的缘故,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想过找到自己和母亲?他眼里根本只看得到钱。
严榛并不打算把他当父亲看待,也没想过要一起生活。他只是冷淡地答应,每个月向父亲的银行卡里打一些钱,算作赞助他的生活费。
他只是生了自己的男人,并不是父亲。
为了静心,回到家的三天,严榛闭门不出,第四天晚上开店时间,他来到fleub上班。
今天不是周末,你小子怎么来了?老板有点惊讶,不会是来消费的吧?
严榛淡淡一笑,以后我还是照常,每天晚上来。还有,想麻烦老板帮个忙,给我找份白天的工作。
老板盯着他,若有所思地道,果然,你和你那个董事长哥哥发生什么了?
听老板提到那个人,严榛心里一揪,不过老板的话更让他诧异。
果然?
老板作了个无奈的手势,你那位大哥三天前开始,天天晚上过来,一句话不说干坐着,一直坐到凌晨关门才走。
还没等严榛回神,老板发现了什么,指指店门示意,喏,你看,这不是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凌:你的内容提要能再没创意点不?
小榛子:你能再懒点不?
小水晶:大家能给点关注不?
小(以下阵型~
☆、罚酒三杯
严榛下意识地顺着老板的手势望去,果见那个人从门外进来。严榛的身体仿佛一刹那冻住了,映入眼中的身影就像一根棘刺,刺得他眼睛疼痛,视线模糊了。那人发现了严榛,黯淡的神色一瞬间被喜悦照亮了。没等严榛找地方躲避,他已经快步走到严榛面前。
榛子,你来了!顾不上喘一口气,凌锦帆甫一站定就开始急急地解释,榛子,你听我说,那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严榛略略怔愣。说实话,他眼中的凌锦帆不管何时都是气定神闲的,他从未见过这人如此焦急不安的样子发愣只是一瞬间,严榛的思绪很快沉冷下来。他安静地听锦帆说话,没有打断。
说你是我父亲私生子这件事,我的确说了谎,可是其他的,我并没有骗你。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真正的弟弟,也是他声音稍稍低下去,我唯一喜欢的人
没听到严榛回应,锦帆抬头看严榛,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心里当真着慌起来,榛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严榛审视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慌乱,淡淡地弯了弯嘴角。
就算我相信你,那又怎么样?我们的一切关系都是建立在虚假之上的,谎言一旦戳破,我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相不相信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锦帆脑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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