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恨,没想到此一点,都恨不得将夏琨斩为肉酱泄愤。
“呃——他说,”fēng_liú云心中飞快盘算着,自己要怎么办,自己要怎样才能逃出去,“他说,他说我原来就是他的……王府中的人。”还是说实话,看他再怎么和自己说。
“哦,是这样,和为师想得差不多。明日你二师叔就回来了,他会再给你看看内伤,你二师叔也是一直疼你的。”洪水清倒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不,不用了,我的内伤已快好了。”fēng_liú云心中狂跳起来,他的内伤还是当初被夏琨掌击所致,只是他现在已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此时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外伤,这都是夏琨的杰作,吻的、咬的、啃的、拧的、扭的、打的,青紫错集,伤痕累累;锦帐大床中交叠缠绵的肢体,翻滚撕裂中的痛楚,夏琨在他体内一次次强而有力的抽动,整个世界在眼前叫嚣摇晃,洪水没顶的恐惧中那一线的快感,一念及此,fēng_liú云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这些伤,他可不要别人看见。
“致骨,听话,现睡一会儿吧。”洪水清帮他掖了掖被角,默默走了出去。
“师父,七弟他醒了吗?”门外站着他的四弟子桑青红,手中托了一大碗热汤面。
“醒了,但情绪还不稳定,也还记不得从前的人事,青红,你先不要进去,让他一个人先静一会儿。”洪水清的神色中也露出焦虑。
“哦。”桑青红把汤面放在桌上,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记不起我们呢?真是的!幸好他还记得师父。”
“呸,我才不信他都忘了呢!师父,明明是他这个软骨头出卖了师门,现在装模作样想逃过门规处罚,师父,你太宠他了。”一个粗壮的汉子愤愤站出来说。
“郎晓钟,身为大师兄,你不知谨言慎行,给师弟们做出表率,又在胡说什么!”洪水清气得变了色。
“师父,难道二师弟就白白死了吗?还有那么多门下兄弟,师父——”郎晓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叫道:“师父,弟子知道您和风师叔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风师叔也是为本门而死;风师弟从入门起,我们大家也都喜欢他、宠他,可这次事关弄月门的生死存亡,请师父一定要秉公处置,否则,不是弟子多话,只恐难堵众人之口……,师父——”
他身后数个弟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好了,你起来。”洪水清坐在破旧的木椅上,挥了挥手:“晓钟,你的话为师明白,你二师叔明日就到了,以他的歧黄之术,定可辩出真假,我们就再多等一日吧,难不成你想现在就把致骨拖出来动刑吗?”
“这——弟子并无此意,弟子只念及二师弟的惨死……”郎晓钟爬起身来泪流满面。
王爷现在会不会在找自己呢?fēng_liú云也记不起自己是怎样被带到这里来的,一定又是被用了mí_yào,迷失本性——夏琨曾对他说过的话令他心中极为惶恐。身体其实已没有大碍,乘着没人时他趴在房内唯一的小窗上向外观察,外面是个破旧的院落,七八个人在练武,土墙不高,墙身离自己有四五丈。看看方向,这间房应是西向的一间厢房,紧靠堂屋正房,fēng_liú云听得他们刚才在房内的说话,心中想来想去,难道自己真得是弄月门的弟子,或者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说给自己听引自己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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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混蛋,废物,堂堂东南王府丢了两个大活人,你们找了两天两夜,竟然声息全无,本王真是佩服自己啊,原来本王的手下,都是这样的一群酒囊饭袋。”夏琨正站在厅前骂人,他不知从何处又摸出了fēng_liú云当日行刺他用的墨玉簪,一边在手中玩弄着,一边不疾不徐在厅中踱着步。他没有暴跳如雷,语调平缓,还不忘夹杂着讥嘲的笑语。
但众侍卫早已吓得噤若寒蝉,个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屏息静声,声怕自己的呼吸声重了点,惹怒东南王。
“咦,你们都哑了,怎么都不说话,好象只有本王一个人在台上唱戏,你们都是来看大戏的,对不对?”夏琨冷笑道。
“卑职们不敢。”众人齐声答道,然后若大厅内又变回了鸦雀无声。
夏琨越瞅这些人越不顺眼,满肚子无明火无处发泄,墨玉簪在他的手中他作粉尘落在地上,这个时候,他更是迫不急待地要把fēng_liú云抓回府中,压在身下,蹂躏他、进入他、惩罚他,听他的呻吟、他的哀求、他的讨饶。fēng_liú云,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本王会让整个弄月门在你眼前灰飞烟灭,弄月门啊弄月门,本王会让你们为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
夏琨在厅中走得累了,终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缓缓道:“那个戏班查得怎么样了,有人招了吗?”
负责这事的是霜娘,连忙上前禀报:“启禀王爷,戏班上上下下都已严刑拷问,看来他们确是不知那小顺子的来历,据查是他们班子里的青衣旦在途中忽染了重病,恰巧遇到这小顺子,双方一拍即合,没有详查这小子的路数。”
“哼,说完了。”夏琨再多喝一口茶。
霜娘忙笑道:“还有,不过也是碰巧,这戏班子里有个端茶煮饭的老妈子说,有天听小顺子说了句哩语,象是她们的桐平县的家乡话。”
夏琨瞟她一眼:“你废话那么多,就是说那小顺子是桐平县的人,嗯——”他象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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