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错,没去当作家未免委屈你的才华。有一个文类很适合你,幻想小说。”
“尽量耍嘴皮吧,这是失败者的特权。”兰德尔耸耸肩。
“所以,你大费周章来嘲弄一个失败者?”
“差不多,我就是喜欢看落水狗垂死前的挣扎。”
兰德尔一边走出,一边告诉手下:“等我上了车,就把这栋房子炸了。”
带头的男子点点头:“我会处理妥当。”
突然想起来,又说:“先把那个小演员带出来。”
几分钟后,爆炸的白光亮起,紧接着熊熊燃烧的火舌完全吞没了一切。
仿佛也将这些乱哄哄的闹剧下了最终结尾。
尾声
卡尔站在镜子前调整领带,白色的西装一向都能衬托出他修长的体态,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衣服略显松垮,刚回来时他整整瘦了二十五磅,经过几周的疗养,他长胖了十几磅。
仔细看看自己的双颊,还是略有凹陷的痕迹……
深呼吸、吐气,反复了几次。
卡尔对自己说:我已经没事了。坏人们该死的都死了,好人得到最后的胜利,事情到最后总算得到一个还算完美的结果。
身为主人,他没有理由不出席这场宴会。而他也会像以往一样,成功地当个完美而尽责的主人。
自从那场经历过后,卡尔鲜少出门。过去的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有社交活动,参加宴会、电影首映晚会,在衣香鬓影中穿梭,他是社交版与八卦杂志的话题人物,每一个挽在他手臂上的女伴都是万里挑一的、艳冠群芳,那段日子,他相当享受别人投来的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那段囚禁与逃亡的生活,让卡尔吃足苦头。他刚回来时的模样惨不忍睹,卡尔瘦了二十五磅,眼颊凹陷,浑身发着恶臭,公园里的流浪汉可能还比他体面些。
他着实修养了好一阵子,而且也恢复的相当好。
于是,他打算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中。
“亲爱的,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听到母亲的呼唤,卡尔不知为何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向宾客简单致歉后,就把他的宾客交给宴会总管应付。
卡尔换了一下站姿,朝他仪态优雅美丽的母亲一笑。
“亲爱的,我觉得有点累了……”
闻言卡尔立刻关心的上前扶住她:“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生吗?”
“我觉得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只是头有点晕、喘不上气……”
卡尔不疑有它,扶着母亲到隔壁小客厅休息。
“喝点水?”
“也好。”
“……还是把医生叫过来检查?”
按住他的手,卡桑希摇摇头:“别那么大惊小怪,老人家,容易累,不是大问题。”
古老的不制门板上响起敲门声。
“卡尔?你没事吧?”兰德尔固有的斯文嗓音,透露着些许担忧。
“我很好,妈妈累了,我带她过来休息。”
看看他、又看看卡桑希,兰德尔露出理解的笑容:“那么,你陪着她,剩下的宾客我会招呼。”
突然,卡尔明白了,大家都担心他,把他当成受伤的弱者小心翼翼对待着。
母亲,兰德尔都是——
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感到相当的不舒服。
***
深夜时分,卡尔盯着电视里的垃圾肥皂剧。
坐在柔软的沙发里,他不由的把手脚收得在靠拢一点,觉得比较有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喝太多酒了,可是已经午夜十二点,他独自一人面对长夜漫漫,失眠实在很痛苦。那些医生嘱咐他说不能再吃镇定剂了,他先前已经吃得太多,已有抗药性,很容易过量。
在过去,他也有过失眠的经验,通常解决方法是:找个美女暖床,就可以带着愉悦的疲倦而沉睡。
但是现在他不愿意这么做。
并不是对女人失去兴致,只是很单纯地不想这么做。
他睡不着,喝醉也没办法让他睡,所以,卡尔坐在那儿,茫然地盯着超大型屏幕。
打从他自意大利南部的乡下搬回加州,他就是这样,或者说在之前他也是这样,从没好过。平日他在大家面前谈笑自若,一切正常,他不认为他自己已经完全从那个恐怖的恶梦中痊愈,但他已经好很多了。
只不过偶尔会失眠,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卡尔不可避免吓了一跳,他心跳加速,仿佛听到非常恐怖的声音——卡尔还在试着不要那么敏感。
“还没睡?”兰德尔走进来。
“你不也是?”卡尔随口应着。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呃,哦!”卡尔皱了一下眉,然后才说,“当然可以。”
当兰德尔坐下的时候,卡尔不自主往旁边挪开一点。他的这些反应,并没有逃过兰德尔的眼里。
“我也睡不着,一起来看影碟如何?”
“……随便。”
“你的手还痛吗?”
“早就好了。那些都过去了。”
该死的!别再提起那个话题了!但兰德尔就是不放过他。
“克莉斯汀博士是在心理医生的业界相当有名气,而且人也相当漂亮、温和,也许找个时间见见她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卡尔顽强抗拒:“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只是聊聊天,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把她当医生,把她当成异性,你可以——”
卡尔生气地说:“没那必要,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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