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整个人落入了归楚的怀抱……
紧紧的抱着,双手颤抖着有些惊慌的在他背上抚摸,象是想安慰什么,不知道,也许是他,也许是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三个字。
李查任他抱着,这人身上有很重的汗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双臂的力量大到令他觉得有些窒息的感觉……他没有推拒,也没有回应,听着他在耳边一遍遍的重复那三个字,嘴角慢慢挑起一丝微笑:“这三个字,你很早以前就说过了。”他慢慢的说。
归楚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思绪还停留在黄忠泉一拳拳痛击下,口中诉说的那段过往……
“空手道黑带?啊哈——来啊!试试你空手道跟我的拳击哪个厉害?”黄忠泉狠狠的一拳砸在他右眼,他往后倒,头晕目眩,挣扎着爬起来,又被迎面来的另一拳重重的击中下颚,再次倒在地上,很疼,忍不住闷哼出声,黄忠泉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疼吧?啊?你也知道疼吧?你知不知道小查当年不让自己疼就活不下去?!你轻描淡写一句话,差点逼死他!他就是那种烂好人,以为自己可以所有的错都扛下来的人!亏得他那么喜欢你,拿你当兄弟!你呢?你对他干了什么?你还有脸回来?有脸呆在他身边?你就看准了他不会拒绝你是吧?”
“我……没有……”他勉强开口,但被飞来的一拳击中嘴,咬到舌头,痛得无法再开口。
“他把一切都当是自己的错,活活把自己逼成了深度抑郁症,他左手腕上有两道伤,是你勒出来的!有空去看看!很深,很明显!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自杀过!可我告诉你,那不是自杀的痕迹,那是比自杀更可怕的痕迹!他亲口哭着跟我说,他不能死,他得活着赎罪,他怕那伤口好了,伤疤没了,他就会忘记自己的错,所以他不停的把已经结痂的伤口剥开,让它流血,让自己疼……每次我们发现他弄得满手是血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感受?那时候你在哪里?!后来,医生说他是深度抑郁症,并且有自杀倾向,需要吃药和做心理复健,可留在这里他根本无法面对生活,他妈妈只好送他去德国,一边读书一边治疗……他在那里花了四年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现在好不容易,他又能象以前一样跟我们说笑沟通了,你又回来了!你想再伤害他一次吗?”黄忠泉一边飞快的出拳,一边说着,眼里尽是心痛和愤然。
他放弃了躲闪,任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听着这些话,忽然发现其实身上并不是那么疼,因为胸口有什么东西比这疼上千百倍……
对于归楚的不反抗,黄忠泉有些遗憾,该骂的骂了,该说的说了……之后呢?之后的一切,还是只能小查那家伙自己解决……想到这里,黄忠泉有些心虚,毕竟打他的时候,更多的是发泄这些年来为那家伙提心吊胆受的活罪!
小查一回国,阿姨就打了电话给黄忠泉:那孩子就麻烦你们这些朋友了,虽然医生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我还是怕……他还在服药……你们要经常跟他说话,别让他老是一个人闷着,我怕他一个人又会想那些事……我怕……
那个在全球五百强企业中工作,领导着数不清的精英人才的女强人在电话里哽咽着,令他揪心至极,而现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这里,怎么能不替那位母亲好好出一口恶气?
黄忠泉长长的出了口气,看着蜷缩在墙角,满脸青肿的男人,冷冷的说:“看在小查的面上,今天就放过你,要是你敢再伤害他,下一次,我会打死你!”
其实我是一个受 “嘶——”长长的抽了口冷气,他很是怨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又不敢说话。
“忍着点儿,我跟客房部的大妈泡了半天蘑菇才要来的热煮蛋,散血消肿很有效的……”李查看着手里用手帕包着的热乎乎的煮鸡蛋,皱眉说。
“唔……”理亏的人不敢报怨,任他把烫得死人的鸡蛋往眼睛上捂,咬着牙,不再吭声。
“呵,忠泉可够狠的啊——”心情异常之好,他笑着说道。
“他什么时候开始练拳击的?”咬牙切齿。
“那个暑假之后吧……小爱嫌他光有个头没肌肉,不够mn,结果他就偷偷跑去练拳击了。”李查淡淡的说道。
归楚没有问那个暑假是哪个暑假,他们都知道,一切似乎都是从那个暑假开始的。
“他绝对是预谋好了的!”继续咬牙切齿!疼!真他妈的疼!
“你活该。”李查笑,手里一用力……
“啊——你!你轻点儿!我活该!我活该!你轻点儿!轻点儿……呼——”捂着眼睛,归楚呲牙咧嘴的怪叫。
“叫啥?不用力,你这水泡眼能在两天内消肿?不消肿,你想就这样去参加阿j的婚礼?”李查冷冷的说。
“本来只是说说……啊!我去!我去!”哀号着屈服于热鸡蛋之下,他开始怀疑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是否能平安渡过……
忽然,热鸡蛋放在他左眼眼窝上不再动弹,并听到某人起身离开的声音,他心里一慌,又不敢睁开眼看,只能急急忙忙的问:“怎么?”
李查回答说:“我再去问客房部的大妈要一只煮蛋。”
“不用了吧……”他声音发颤,难道要两只蛋一起揉?那不是要更疼上一倍么?!
“不,一定要!”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发现非得两只鸡蛋放在你眼睛上,才能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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