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短刀收进自己的衣袖之中,穿戴好之后便推开大牢的大门走了进去。
狱中的光线很暗,下了一段到达地下的楼梯才真正到达牢狱的地盘,地牢中蔓延着腥味,里面又闷又湿,最外面关的人也不怎么多,大多数已经睡了,还有小部分冷漠的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守卫”。
没有多管那些人或探究或恶意或冷漠的眼神,他迈着步子直视着前方,往最深的地方的走去,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守卫专用的小屋子,里面偶尔传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偶尔传出来笑骂赌博的声响。
不管是管理得多么严厉的地方,人的劣根性却总是不变的,与往常没有什么一样的夜晚,引不起这些看守的注意,归音目不斜视,很自然的越过这些守卫的屋子,那一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去劫狱的人,反倒真的像是一个巡查的守卫。
越往里面走异味便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散发的臭味让他眉头一皱,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直达看见前面走着的另一个守卫,才放轻放慢自己的步子。
他走路时脚尖先落地,这样行走像是猫儿一样,根本发不出什么声响,归音手一抖,将袖子中的短刀抖落下来抓在自己的手中。
归音弓起身子,脚一用力弹了出去,从那守卫背后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轻松将那守卫反压在墙上,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还正准备反抗一下的男子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便没了声响,男子由于害怕颤抖着,被反扣在墙上,根本看不见将自己擒住的人的脸,他只能用尽全力撇着自己的眼睛,企图传递自己投降的信息。
“你应该不想试试是你喊出来快还是我的刀快。”
男子听见这样的话便满心恐惧的点头,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不是很安全,感受到自己脆弱的脖子蹭过刀刃之后男子便顿住,发出唔唔的声音以示自己的决定。
“告诉我,吉田松阳被关在哪里。”
听完那人的问题,男子感受到捂住自己嘴的手移开,但搁在自己脖子上面的刀又往皮肤上压了压,男子不敢做任何动作,说话也不敢做太大的幅度。
“三天前……有穿着僧人衣服的人……带着……带着城主的令牌……将……将吉田松阳带走了……”
“……给我说实话!!!”归音低声怒吼着,那短刀已经在守卫的脖颈上划出了一刀痕迹。
“我说的是真的!!!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求……”
三天前……
归音将刀子拿开,不管那在自己耳边乞求着放自己一马的守卫,他反手握着刀柄往那守卫的后颈狠狠一敲,那男子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没了声响,而他也脱力一般靠在墙壁上。
三天前……正是战争开始的那一天……
他捂着自己的眼睛,经过四天不休不眠的努力,但现在却被告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天前……
难道是……圈套……??!!!!!
归音猛地站直,他攥着那短刀,大脑中闪过的对于现状做出的最坏的推算简直让他快要崩溃。
利用吉田松阳为诱饵……
之后的事不言而喻,这样浅显,但对于坂田银时等人的来说又是不能不跳下去的陷阱,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四十一)
天人入侵后第18年,攘夷志士方面与幕府方面因城池问题进行第一次大战,双方均损失惨重,但不知为何这次大战的行进速度极快,由坂田银时等人带领的队伍最为活跃,松下三杰名声大震。
大战开始的时候,战场上的人都是已经了无牵挂的亡命之徒,但是再不要命也比不上那些个已经杀红了眼的恶鬼们。
白夜叉在战场上单打独斗,扎眼的白色衣裳被染成了更加刺目的红色,鬼兵队神出鬼没,解决了天人派出的大将,贵公子虽比不得其他两者扎眼,但是却带领着普通的士兵正面迎接幕府的恶意,从而牵制天人。
松下私塾的学生到了三个,但又差了一个,在这次战争中曾经被称为猎豹的归音却没有出现,天人方面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敌人消失让他们不得不多想,军师们整夜整夜的推断消失的那一个人的去向,并将天人大本营的守备力增加了不少。
一个被定为叛逃的攘夷志士却给天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毕竟在眼前的总比看不见的好掌控。
当然,在眼前的也远远比看不见的好解决,战场上瞬息万变,三人面前都出现了那些个熟悉装扮的“人”,他们穿着僧人装扮,手持锡杖,宽大的斗笠挡住了他们的脸,奈落的杀手们穿梭在天人庞大的身躯之间,别人对这些个暗杀者当然是避之不及,但是坂田银时三人只会反着来。
奈落的任务是活捉这些人,武力不及,便用药,暗杀者不择手段完成自己的人物,他们不是贯彻自己道义的武士,完全不耻于歪门邪道。
麻绳在身上缠了好几圈将骨头绑得生疼,崭新的绳子很牢实,而他们在战场上已经耗尽了气力,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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