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疼。
这些痛苦,如果承担在我一个人身上,也许我会更轻松一些。但是施加在你们身上,会让我疼痛的要发疯。
也许就是这一点,未眠才会对秦穆轩下手,而不是对我。
快一点让这一切结束吧。
我扬起一个淡然地微笑,嘴里的话却和表情全不搭调,“说什么傻话呢,想躺在我怀里机会有的是,我就抱了他这么一会你就吃醋。”
凤丹青回我一个微笑,有些苦涩。彼此之间的关心,心照不宣。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大祭司是什么目的,但是她刚才确实是帮了你。”莫怜冬蹲下来,手探上我的手腕,“内力已经恢复了。”
“莫前辈既然诚心想帮我们,为什么躲躲闪闪的?我看你在赌馆就有意把治好我的病的方法告诉我,但是自己下了三个忙的约定,反而不好开口。”我轻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前辈,请你务必治好秦穆轩。”
莫怜冬用巧劲挣扎了几下,但手还是没有逃离我的掌控。无奈得叹气,却不是对我说话,自己喃喃道,“我看我们这老一辈的可以尽早收手,归隐山林了。一晚上,竟然要被后辈要挟两次。”
“得罪了,前辈。”我放开手。
“他伤得不轻,送到房间里吧。”莫怜冬皱着眉,双手负在背后,大摇大摆上了楼。
低下头,我轻轻在秦穆轩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抱起他,跟上去。
无邪赋·第一百二十三章:无处是尽时
未眠章(以未眠为第一人称非番外)
那一天,在碎叶王城纷繁零落的樱花树下,他说,“我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表妹。”
然后带着宠溺,淡淡的笑。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第一次感到了暖意。
当我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一株妖异。不同于身边的一切。我安静的生长,榨取着脚下腐烂的血肉和灵魂,一点点伸展着肢体。那时,我经常听到有人轻盈的笑声,如同碎落的玉石,她一笑,满园的花都会跟着簌簌颤抖。但是,她一笑,我就会觉得怨怒。
当我第一次开花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那时,我成为了未眠,一个花蛊。
那个笑声的主人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是我的主人。我要喊她作,师傅。
我在琅环幻境作大祭司的第二年,师傅领来一个孩子,那时候他跟我一般高,眉目清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让人心摇神醉。师傅说,他叫未凉,是他豢养的药人。
他从小被喂各种各样的毒和药,但是从未因为非人的痛苦而哭喊求饶,只是微笑着把致人死地的东西尽数饮下。最后他熬了过来,武功精进飞速,成为了第二大祭司。
那时候,我就清楚地知道,我们完全不同。
虽然我表面上冷若冰霜,清高自傲,但是我的根始终扎在肮脏丑陋的血肉之中;他虽然看起来触手可及,大大咧咧对着所有爱慕他的人微笑,但是却是一缕清风,永远在天上,从容舒卷而过,永远不会被肮脏的手触及。
没有理由,我就是喜欢他,会笑着叫他,师弟。
因为我本就无形无体,师傅借由这黄泉之花曼殊沙华和她的幻术力量,让我到了另一个时空,用花枝给我做了另一个身体,不如本来的有力,但是可以生长。
那一年,那个世界叫做圣诞节的一天,师傅领着我,见到他。那时候,他还叫戴月行。人群里,天空飘飘扬扬落着稀疏的雪,闪亮的霓虹恍惚了整个黑夜。十五岁的少年身形纤瘦挺拔,他弯起眼睛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我只觉得,他的笑容是连沉雪池终年冰冻的水都可以融化的温暖。他说,“这就是表妹吗?这么可爱的女生,怎么藏到现在才介绍给我认识?”
那些年,我贴着他,整天耽美bl的给他灌输,逼他陪我看同人电影,bl漫画,yy他和他的朋友,追着他死缠烂打,直到他一见我就要撞墙、破窗逃跑。虽然我明白那不过是演戏,但是,追着他跑,看到他瞬息万变,耗子碰上猫般的表情真的很有趣。
那时候,我的力量有时候会突然衰弱,经常住院。他只要有空就来看我,戳着我的脑袋,警告我,“不许减肥了!”
我就死皮赖脸拽他袖子,“月行哥哥,你帮我买这个月的耽美月刊。”
那些年月,没有疼痛和寒冷的年月,也许现在的无邪早已经忘记,但是我一直深深记住,纠缠在我身体内的年轮中。
很多年或者是几年之后——我总是对年月没有概念,我抱着“温莎夫人”坐在大殿上,我知道那一天我的月行哥哥要来了。他抱着我,嘴里的口水都要滴下来,我吃吃得笑,叫他,“表哥。”结果他又一副生吞了蟑螂的表情。
那时候我很高兴,我的月行哥哥没有变,即使遭遇了很多,还是那样是一缕冬日的光,纯净温暖。
那时候我也很悲伤,因为我知道,那缕阳光,很快会被扼杀于黑暗。
我本是一只花蛊,却因为吸食了人类的灵魂,而有了感情。也许我最大的悲哀,就在于此。
师傅与殷落羽在凤凰山庄一战之后,软禁了温未凉。我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心放过他,他无数次违抗了她的命令:试图动摇无邪爱他的心,清除师傅监视无邪的眼线。所以,她把温未凉交给火鹤兰处理时,我丝毫没有惊诧。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火鹤兰只是把温未凉软禁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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