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排得太紧,怎么不再等几天,等我和安仔的感情再深些,洛东也被你用股份拴在聚隆,到时我还不是随便你捏扁揉圆?”
他刚刚说完,又自嘲地笑着摇摇头:“是我天真了,爸爸你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谁能在你手上讨到便宜?张文炜这个前车之鉴还没收拾干净,你怎么可能再引虎拒狼。你赶着要我现在签字,不过是看准我乐昏了头、苏玥也有求于你。等错过这个大好机会,苏玥因为姐夫和你反目、张文炜也利用安仔的名义东山再起,你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们刚来时,苏玥故意把航班到达时间推迟三小时,不会也是你授意她制造机会让我们亲近安……”
“住口!”他还没说完,老爷子便突然暴喝一声,扬起手杖向他劈头打过去。
洛东挡在苏子阳前面一把抓住拐杖,沉声劝道:“uncle!说归说,不要动手!”
苏子阳惨淡一笑,起身揽住洛东肩膀:“随便吧,我们走。”
洛东一手仍然抓着拐杖,一手拉住苏子阳:“不要意气用事,我们一起坐下把话说清楚。”
苏子阳摇头笑道:“再待下去,我们恐怕就真要断绝父子关系了。——我出去静一静,明早给你电话。”说罢挣开洛东,又安慰地拍拍他手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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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
64.
苏子阳跳上车,不及细想便直奔他往日常去的一家星级酒店。时隔五年,大堂经理倒还是他相熟的那个,他看到苏子阳先是一愣,而后连忙热络地迎上来:“苏先生好久不见!您常订的那间客房现在正好空着,需要我帮您办理入住吗?”
苏子阳应一声是,掏出皮夹随手扔给他。经理亲自为他刷卡办好手续,递回钱包和房卡时又笑问:“苏先生待会有访客?”
当年苏子阳因为出柜跟家里大闹,每吵完一场都要过来开`房泄欲,经理帮他引过各色靓男上楼,早就摸清个中套路,现在看他又是面色不善,这句例行问话倒也算恰到好处。然而苏子阳如今已非自由身,往日的发泄方式自然不能再用,他摇一摇头,问:“你们的游泳池还开着吗?”
经理立即笑道:“当然,苏先生请便。”
苏子阳进房换好泳裤,叫了客房服务替他处理外套,便自己裹着浴袍乘电梯下楼。
即将过年,大家都致力于团圆狂欢,这时当然没人和他争地盘,不大的室内泳池竟成了他的个人包场。苏子阳沉进池底慢慢潜泳,等到肺中空气用尽才露头换气,而后又迅速下潜,如此来回十余次,他渐渐觉得头晕目眩,索性摊开手脚浮在水面,盯着穹顶一个人发呆。
半晌,苏子阳突然瞥见有人西装革履地走进来,转头一看,竟是张文炜站在池边笑吟吟地等他。他顿时心中再添不快,又潜到水下翻了个身才沉着脸上岸,系回浴袍歪在躺椅上,端着冰茶懒洋洋地开口:“怎么,姐夫不会走投无路,打算过来抱我的大腿吧?咱们开门见山,我无心无力,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张文炜笑着在他旁边的躺椅上坐下,轻描淡写道:“你之前一和爸爸闹别扭就跑到这里开`房狂欢,这次又故地重游,应该是爸爸终于忍不住,和你提起代孕的事了吧?”
苏子阳挑眉望向他,张生一笑:“苏家的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他要稀释我股份把我赶出聚隆,我知道;逼你们做试管婴儿,好让他重改遗嘱、分薄安仔那份遗产防我翻身,我也知道。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苏家的知遇之恩我一直记着,阿玥又向来孝顺,他就算再过分,我也只会等到退无可退时才想办法自保。——可惜爸爸偏偏不懂得适可而止。他精明了一辈子,却从没看清他越精明,输得反而越多。”
苏子阳假笑一声:“不知怎么的,最后一句话由姐夫你说出口,似乎尤其有说服力。”
张文炜不理他讽刺:“苏家的女婿不好当,苏家的儿女也未必轻松到哪去。爸爸一向把家规看得大过国法,忤逆他是重罪。不说阿玥凡事先看爸爸脸色,你被判流放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半点不甘?”
苏子阳玩味地看他一眼:“我被判流放,姐夫好像还是重要线人吧?我不甘心,莫非还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生笑容微敛:“你倒是爸爸的好儿子,出了事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好,就算是我把照片捅给爸爸,那么别的呢?难道是我教唆你做同性恋、拿乱交当白饭?即使没有照片做导火索,难道你就会按照爸爸的意思乖乖娶妻生子?洗钱那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但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不想,那两人找你麻烦时,我也曾帮忙筹措资金。只是你一向看我不顺眼,我才什么都没说。”
苏子阳随意地摆摆手,假情假意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要多谢你。——好了,我们已经尽释前嫌,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文炜笑一笑:“我只不过顺路过来提醒一句,我的今天就是洛先生的明天,爸爸根本容不下别人在他卧榻之侧酣睡。我和阿玥好歹还有一纸婚书,如果你们哪天失宠,爸爸根本不必费心改遗嘱。——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说罢整理一下领口,起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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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
65.
张生这番话虽然说得动情动理,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苏子阳并没有多往心里去,反倒就他话中的某个细枝末节遥想半晌,等一杯冰茶喝尽,才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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