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迈着四个短小的腿,伸着连爪子都还没长好的肉掌,费劲地够着樊音的前襟,一边够一边还张着嘴伸着舌头“呜呜”地焦急唤着。可惜小家伙既不灵敏也不够瘦,肥肥的小身子探了半天也没能成功爬上一分。
樊音低头看着小家伙好看的眸子,轻轻地勾了下嘴角,一手将它搂在了怀里。“你就不能安分上一时半会?”语气放得很轻没多少责备的意思。
“唔。”小家伙顺理成章的窝在樊音怀里,两只前爪子还抱住了他的手臂。舌头一吐一吐地做着俏皮的模样。樊音看着,一手摊开用手心一瞬一瞬的摸着小家伙的后背。
牢房里很大,虽然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堆得显得四处不是很空,可是在樊音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的情况下,小家伙要是再安静下去,那么一种叫做空旷的的东西还是会从心散至外处。倒也不是小家伙耐不住寂寞,只是它怎么瞧着樊音沉默发呆的模样怎么碍眼。
它还不清楚为什么也就隔了几天没见的主人身上会流露出比之前浓烈太多的那种情绪,它不知道那情绪是什么,只是它每次瞧着他那双眸子被那种情绪占据就是很不喜欢。如果可以,它啊,倒是希望自己能有那个本事,化作一场最烈却也最柔和的风,可以将主人眼底的尘埃吹尽。
日子在被带上“音儿,好好地……”这个紧箍咒的时候就开始逼得他不得不好好过下去,樊音一没闹脾气搞着寻死的戏码,二没大喊大闹演着拼命的把戏。他就像是一滩深不可见的泉,从上往下觑,平静到了像不流动的死水。那天那事,就当是一场梦,实在骗不过自己时,就当被狗啃了。
牢房里的钥匙只握在风夙手里,这是他亲口告诉樊音的,是想让他死心,没人救得了他。
在那扇石门打开的一瞬间,樊音身子猛得绷紧,像惊弓之鸟绷紧了心弦。从那晚上荒唐过后樊音以为按着那人变/态的占有欲自己定是难逃每日被狎/玩的命运,可事实上从那天到现在这七八日以来,他没瞧见任何人。只有桌子上突然出现的饭菜能够证明这人来过。
樊音其实心里那根线一直吊着,他太清楚风夙的性子,就是恶劣到极致的霸道,除非哪天他对自己兴趣全无,不然求个安生之日实在是妄想。
风夙一进来就看到樊音别开的眸子和僵硬的身子,他没打算把人逼得太死,所以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只是那种压迫感哪里能靠这点距离来降解分毫。
“樊音。”风夙低沉的声音首先划过牢里凝滞的空气。
樊音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手心里死死地拽着那一块衣袖。他牙关咬紧又松开,很久才慢慢张开嘴,尽量用一种没有情绪泛起的波澜的语调说道:“魔尊是有什么吩咐么。”
风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这个人在他眼皮子地下安安稳稳地呆了七天,那一次强行动手之后他受伤不轻,不得已才避了他七天,这七天自己日日凉水澡的滋味也不好受。若非顾忌着医师说的体弱,多行那事恐伤寿数,不然哪里会给他安生的片刻。
如今倒是问起了他有何吩咐,那里面的讽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风夙收了笑声,上前几步将人圈在怀里,那种力道像是要把人揉碎成渣一点点地拆开来好占有那人的每一寸。风夙低头一口压在了樊音露着的脖颈上,没收力道,那处的肌肤瞬间就被牙尖刺破,那种感觉带着血液的腥味一道刺激着风夙本就高亢的神经。
风夙伸出舌头将樊音那处渗出的血迹舔了个干净,松嘴放过樊音脖子的风夙没准备放过这个人,他轻声凑近樊音耳边,用着极尽温柔的语调:“樊音,你,别想离开。”说着还坏心地在他耳边吐出一口口灼热的气息,看着那人身子越绷越紧他就觉得得到了一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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