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空下,京师,伟人寓所。
尽管夜色渐深,这里还是人来人往,显得分外忙碌。
一辆红旗车过来了,警卫一丝不苟地检查着通行证。
值班的无意间看了一眼车中的人,手里的通行证差点儿掉地上,赶紧放行。
“班长,那通行证你都没仔细检查,怎么就放过去了呢?”旁边的警卫小声嘀咕。
“嘘,那是赵总理!”班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随即骄傲地挺起胸脯:“我老乡。上次我爸爸来看我的时候,说赵总理回老家去过一次,让我感谢他老人家。”
“这么好的机会,你刚才咋不说谢谢呢?”士兵轻声埋怨。
“哪能呢?”班长剜了他一眼:“刚才我看到他老人家双眼紧闭,肯定是太累睡着了。”
赵立生这段时间确实很累,但他却觉得很充实。
走访了很多地方,包括他自己的家乡,看到老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觉得一切劳累都是值得的。
刚刚从非洲、欧洲出访回来,一下飞机,居然遇到山姆联社的记者在那里等候。
反正中国和山姆之间的关系,表面上看上去越来越好。两国时不时有领导人互访,民间的贸易也逐步增多。就在那里,让秘书李涛涛和记者们东拉西扯一会。
车子到了院子里有一会儿了,司机和警卫看到总理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
那边早就有人进去通报了,伟人肯定晓得总理已经到了院子里面。
突然,司机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他擦了擦双眼。看到伟人甩开了随行人员的搀扶,已经稳健地走过来了。
正要叫醒赵立生,伟人比了个嘘的姿势阻止了。
司机赶紧把后面的车窗降下来,伟人探进脑袋微笑着注视老战友紧锁的双眉。
赵立生年近七十,好多年没在部队呆过了。伟人的影子印在他身上,条件反射般醒了过来。
他先是深呼吸了两次,闭着眼睛问:“几点了?”
“首长,已经十一点过了。”
警卫还要说什么,被伟人阻止了。
“噢,是夜里十一点还是白天啊。”赵立生的眼睛仍然紧闭着。他突然睁开眼睛:“哎哟,我们不是去伟人家里吗,到了没?”
头一抬,和伟人的脑袋相隔不到5厘米,赵立生吓得脑袋往后一让。
“老首长。你还是这样喜欢开玩笑,哈哈哈哈。”赵总理定睛一看。对方脸上满是笑意。
“老赵。呵呵,你还是当年那么警觉嘛!”伟人的脑袋回到车窗外:“辛苦了。”
“不辛苦,”说着,他坐了起来。
刚才把身体前倾,以便伟人能把头伸进来的警卫麻利打开车门。
周围的战士们忍俊不禁,死死憋住笑意。想不到伟人也有如此童真的一面。
“首长,你先请!”在赵立生眼里,对方还是当年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
“嘿嘿,我专门出来迎接你的。”说着。他搂住了赵总理的肩膀:“一起,咱老哥俩还这么矫情干嘛?”
伟人有些疲倦,坐到椅子上,脑袋使劲向后仰了一会儿。
“听说小山伢子把你的烟全部搂跑了?”伟人说着,丢过一支烟。
“没有,留了一条。”赵总理贪婪地闻了一下,丢了回去:“不抽了,我已经戒掉咯。”
“我戒过的,”伟人今晚从去接赵立生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笑容:“那是在大别山吧,戒了将近三个月。整天双脚走路都没劲,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那就该继续戒呗。”赵总理拿起茶杯,浅啜了一口:“我现在都只能到老首长这里来混好茶喝了。小山啊,走的时候,被老三把我的明前全部都给他了。”
“不会吧?”伟人正吸了一口烟,差点儿呛了进去:“老三对她这个侄子好像比对你这个老公还好。话说回来,要没有老巫家一家人,我们老哥俩还能不能见面都很难说啊。”
他长吁短叹:“当年啦,我们那次面对国党军队的围剿,和老刘大哥一起在作战室呆了七天六夜。大家给我丢烟过来,就习惯性又抽上了。”
“谁说不是?真还亏了他们。”赵立生叹了一口气,把话题扭开,毕竟那段历史,在每人心里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老三以为那茶和烟一样,都是定时发放的。”
“这两天看了新华社发回来的报道,此行收获颇丰啊。”伟人又呼呼地吸了一口烟。
“还好,不,可以说是太好了。”赵总理谈起这次出访,眉飞色舞起来:“炎黄在海外,给我们打下了好大一片江山啊。”
说着,他把右手举起:“南非、坦桑尼亚、赞比亚、刚果......”
说的时候,每说一个国家,他就捏起一根手指。五根手指捏完,又一个个展开。这样周而复始好几次。当然,他说的是这次出行的国家,先是到的非洲,再到欧洲的。
“每到一个国家,必定有当地的华人们在炎黄的带领下来欢迎我们。”赵总理的脸上神采飞扬:“想不到连一向高傲的欧洲人,对我们也这样热情。”
“那就好,方华在你回来前,已经启程去联合国了。”伟人很惬意地喝了一口茶,接着又抽了一口烟:“看来加入关贸总协定,指日可待咯。”
“希望如此吧。”赵立生神色凝重:“估计苏联和山姆要给我们设置门槛。”
“可能性不是很大。”伟人淡淡摇头:“别看苏联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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