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能不打就尽量不打。毕竟,中国的老百姓还很穷。
从巫立权的情报中,得知一大批亲中派安南高级领导人。有的软禁,有的闲置。但是,基层的团级干部基本上没有多大变化。
所以,和刘太蒙一合计,上报前敌总指挥部,获得批准,才有了这次行动。
大家一商量,还是决定以朱文晋为突破口。毕竟,其他的人只是亲中,但他是地道的中国人。
安南的天气。接近于热带气候。白天还万里无云,傍晚,天色暗下来。天黑的时候,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屋里,朱文晋老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旁边的床上,周章清一会儿翻一下身子。辗转反侧。
约莫晚上十二点左右。院子里几声近似于唔唔的声音,然后就只能听见小雨的滴答声。
门,轻轻地推开。
“谁?”朱文晋倏地睁开眼睛。
“我,巫山。”在黑暗中,他把门旁边的玻璃窗几下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挡住,巫山打开了应急灯。
“外面的警卫呢?”周章清坐了起来。
“全部解决了。”巫山一声轻笑:“炊事兵是靠厨房那一间?”看到周章清点头:“他暂时没动。”
“同志们,你们终于来了,”朱文进老人有些哽咽:“我知道,祖国不会抛弃我们的。”
“朱将军。长话短说。今晚我们过来,如果有可能,我们希望你能执掌安南军队。”巫山言简意赅:“如果不能,那我们就把你带回祖国,真刀实枪和安南开战。”
朱文晋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在河内,我们能够掌控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河内部队。同时,必须联络黄文欢和武元甲同志。能不能办到。”
“叔爷,你...你和军队还有联系?”周章清看着熟悉的叔爷,像见鬼了一样。
老人抿嘴,高深莫测地看了看周章清。
巫山和朱文晋相视一笑:“能办到,他们那边没有你这里的监视居住。”
河内安南第一书记办公室,黎笋心事重重。
面前坐着的是,是曾经在东南亚搅风搅雨的尼古拉.年科夫。
虽然在东南亚灰头土面,但他在安南混得风生水起,加上得到克格勃高层的赏识,他不降反升,成了少将军衔。
“年科夫先生,贵国上次约定的武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黎笋有些恼火。
“黎书记,稍安勿躁。”尼古拉优雅地抽起了雪茄:“已经到了我们在建的基地。”他喷出一口浓烟:“你确定什么时候对那边动手,我们就在什么时候送到。”
“动手,怎么动?”黎笋有些恼火:“真腊那边的部队,我们抽不回来了。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真腊内部你们都瓦解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哪些黄皮猴子软硬不吃啊,”尼古拉摊摊手:“对不起,不是说你们。再说,下面不是有人反正了吗?”
“哪有什么用啊?”黎笋的火气不减:“关键是西哈,红森,乔森攀几个人,一个都没拉过来。”
“黎书记同志,”尼古拉心里不禁鄙夷,啥事情都让我们做,要你干吗。但脸上依然满面春风,打着官腔:“这需要时间,请给我们时间好吗?”
“时间!”黎笋重重把钢笔插在笔筒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北方,西方,中队压境。对方至少六十万军队,我们才不到四十万。”
“书记,”秘书阮世雄敲了敲门:“黄文欢同志有事情汇报。”
“不见,”黎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匆忙间吐在裤腿上,手忙脚乱用纸去擦:“没看到我在忙嘛?谁都不见!”
“可能由不得你了。”门被推得大开,一身戎装的朱文晋和武元甲一马当先进来了。
“你们,谁让你们进来的?”黎笋大惊失色。
年科夫机警地站起来:“黎书记忙,我改天再来拜访。”
“来了就别走了。”巫山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额头,尼古拉还想说话,消声手枪的子弹已经穿过了他的脑门。
曾经也从枪林弹雨里出来的,黎笋以前并不怎么害怕。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由自主地的抖动。难道自己已经这么懦弱了吗?这是他最后一次念想,眼睛睁得大大的。狰狞地弹口从额头穿过,从后脑勺出去的时候,带着丝丝脑浆。
巫山不好意思地吹了吹枪口:“对不起,枪走火了。”
真腊,安南军总部,长征、范文同、范雄、黎德寿等一系越共高层视察归来。
范文同首先感慨:“这里的人民还是很欢迎我们的军队嘛,为什么还有反对武装力量的存在?”
武文杰看了看旁边素友和杜梅,干咳了一下:“主要是西哈,红森和乔森攀一群人带着人打游击战。”
“乔森攀不是红色高棉的吗?波尔布特都下台了,他脱离了?”黎德寿脸色不爽。
“这个。总指挥,他是红色高棉的一支。”杜梅慌忙解释。
“能尽快抽调部队北上吗?”范雄也面色不愉。
“需要时间,”素友满头大汗,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天气太热。
“报告,中央电报!”警卫把电报递给武文杰。后者看到哑然。把电报给长征看。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去河内,参加对中国的作战会议。
“总指挥。”武文杰期期艾艾地说:“如果我们走了。这里最高的就是阮基石。”他觉得说得不够明确,又补充了一句:“曾经是武元甲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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