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报名的日子,今天。哥俩准备在学校周围找一个房子。
巫山一直住在赵立生家里,没事儿老是在国家的执政中心晃悠也不太好。
上辈子一直是个平头百姓。这辈子突然到了这个高度。
人应该知足,不是自己的,我们不需要。所以巫山一直都想搬出来,但没有好的借口。
人大在海鼎区,离干爷爷家比较远。
这里的四合院不少,但每一家都住得满满当当的。两个人就在街上晃悠着,一个个四合院去探查。
诶,这个院子好像比较破败。朱建国把手一招,巫山也过去看看。
大门紧锁着。门口挂着海鼎区第六鞋厂的牌子,巫山双手在朱建国的肩膀上一蹭,嗖地上了围墙。朱建国想不到平时和他天天在一起的巫山,身手居然这么好,嘴巴半天没合拢。
他仔细打量着,院子不错,里面有几棵树,花坛里面的花都枯萎了。满院枯叶堆积,都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拾掇了。几株喇叭花。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巫山跳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看了一眼朱建国,两个人眼里满是兴奋,一点头。
街道办里没什么人。一个老大爷在那里看着报纸,旁边一位老太太在做针线活。
“大爷,向您打听个事儿。那个海鼎区第六鞋厂归什么部门管?”巫山礼貌地上前问道。
老人眼光移开报纸,眼镜掉在鼻子中间。警惕地审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巫山马上掏出从干爷爷那里顺来的特供烟,给老头子递了一根:“来。抽烟。”
他漫不经心地接过烟,下一刻,眼睛亮了。四九城的人,个个都是人精。
对于这种抽特供烟的人,肯定都是大有神通的存在。
态度马上变得热络起来,恋恋不舍地把烟夹在耳朵上。
巫山又掏出一根,顺势给他点上。他看到精美的打火机,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同志啊,这事儿,您要问别人,那肯定是不知道的。”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今儿个您问我老向,那是找对人了。想当年,第六鞋厂也是风光了一把,唉,现在。”他难过地摇摇头。
“老同志,我是朱老总的孙子。”朱建国可不干了,虽然刚刚不当纨绔,这时候狐假虎威一把:“您告诉我们下,谢谢啊。”
“哦,好好。那里归五金公司管理的。”老头忙不迭说道:“就在双榆树北路一号就是,在这趟街呢。”
五金公司倒没有老人,一位中年妇女在那里熟练地织着毛衣,看到人进去了,眼皮都不抬。
“同志,我找你们经理。”朱建国打头阵了。
“哪个单位的?”中年大姐还是没停下手里的活计:“有介绍信吗?”
“我的单位不是你能打听的!”这丫居然把中、南海的出入证丢到她面前:“识字吧,看清楚再说话。”
这套真管用,她接到证件的手一哆嗦,差点儿掉在地上。
马上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对不起,两位领导,我们经理在楼上。”他然后仰着脖子冲楼上喊:“苏经理,中、央有领导来找你。”
一位壮年胖子从楼上冲下来:“领导在哪儿?”
他压根儿没想到找他的人就是面前的两个小年轻,大姐马上把出入证丢给他。扫了一眼,他脸上的汗出来了。
对照了相片,他热情地和朱建国握手:“朱领导,您好,楼上请。”
朱建国懒洋洋地甩开手:“找你的不是我,是旁边这位同志,连我都要巴结的人物。”
苏经理脸色变了变,又急忙和巫山握手:“对不起,领导,走,楼上请。”又扭头对大姐说:“桂华,还不泡茶?记住,拿那个最好的茶叶。”
兴许,苏经理还有一丝怀疑。巫山一掏出特供烟,这货更加殷勤:“领导有啥指示。”拍着胸脯:“在海鼎区内,我苏太斌大小还算个人物,只要你们一句话。”
巫山似笑非笑:“苏经理,也别太客气。是这样,第六鞋厂的院子我要了,你说个数。”
“要什么钱不钱的啊?咱们都是为国家办事的。马上就把钥匙给您。”他说着,不到十五秒就找到了钥匙,热情地递给巫山。
“那不行,是我私人的事情。”巫山没有去接钥匙:“苏经理,公事公办吧。”
“领导贵姓?”胖子若有所思,拿起了烟。
巫山把自己的打火机丢给他,他眼里的炽热更深了,看来大有来头。
“我姓巫,叫巫山,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反正迟早有人知道,这人还可以结实一番。
“那怎么行呢?叫你巫领导吧。”苏太斌认定对方是
“我可不是什么领导,”巫山摇摇头:“明天来人大报名。”
“行,那我就叫你巫山兄弟吧。”胖子从善如流:“一口价,一千五,这个主我能做。”他在纸上写下巫山的名字:“是这两个字吧?”
朱建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扭头一看:“是的,我们现在去过户吧。”
“那怎么能劳动你们呢?”冲楼道喊了一声:“桂华,你上来下。”
中年大姐应声而至。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张表格,在上面熟练地写了几行字:“你去把房子过户。”
这人能力不错,巫山暗自点头。
“苏经理啊,一事不烦二主,我们对这边不熟悉。现在房子需要清理打扫,还需要请两个人,一个保姆,还请一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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