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我慢慢陷入一片黑暗,却在失去意识前,赶紧做了一件事————手里紧紧攒住了他腰间一块红玉佩!
耳畔静悄悄的,鼻间缭绕着清幽的香气,很舒服。我慢慢睁开了眼,没有意外,视线范围内全是龙凤图案,我就猜着,自己此刻一定躺在皇宫中的某个角落,皇上是不会轻易的把这么“特别”的女人放出宫的。侧过脸,几重纱缦外,隐约看见一个宫女垂首恭敬地立在那儿,相信哪怕是我一个翻身,她都会走进来小心瞧上一瞧。所以,我没动,只是睁着大眼盯着鎏金的房梁,锦被里的手却在轻轻摩挲着那块扯下来的红玉佩!
背面的手感相当好,圆润光滑,贴在手心晶晶凉凉的。正面却突兀不平,摸着象是刻着一个字,我耐心的一笔一划的触摸着,好象是个“凝”字。微微皱起眉头,我在脑海里迅速翻着最近听到过的有关“凝”的名字------凝?--凝?---凝---坦凝!茅塞顿开!我愉悦地弯开了唇,难怪他会时刻佩带着这枚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啊。看来,肯定不用担心再见不着他了,他会自己找上门的。
“皇---”声音很轻,可我还是听到了,连忙合上眼,有人进来了。
再次庆幸自己以前的刁钻毛病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曾经嗜漫画如命的时候,连晚上睡觉都埋在被窝里偷着看,为了躲避老妈的“突击检查”,我练就了一套装睡的本领。闭眼躺在那里,眼皮从不打架,一副熟睡的姿态,装的有多象就有多象,适时,让我来点儿鼾声都行。这可是长期和老妈做“革命斗争”的“丰硕成果”,怎么可能现在不拿来秀秀呢!我百分之百肯定,靠近我细细瞧的那个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事实上,确实如此,耳畔传来了细不可闻的对话。
“皇上,她还没有醒!”
“恩!”
“幽王很重视这个女人!”这是个肯定句,却饱含着阴谋的味道。
“你怎么看那颗人头?”语调随意,似乎是漫不经心一问。
“臣以为,幽王此举不甚明朗。坦渊是皇上新政最大的阻碍,幽王除去他确实有示好的意味。可是坦渊也毕竟是他的亲舅舅,虽然舅甥两儿素来不和,且上次莱阳一战,坦渊的见死不救也让幽王恨在了心里。可,还是不能不防着幽王此举的用心。”
“用心?朕对这个弟弟的用心向来费心思琢磨。就好象这次,他对这个女人----你觉得她漂亮吗?”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瞟在身上的那抹玩味儿,这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拇指的指尖都要掐进手心里,我才忍着没跳动一下眼皮。
“这----臣不知----”看来古书上说的是,历来臣子们都不敢和他们的皇上主子谈“女人”,特别是在这内宫里。
“罢了,朕也只是随便问问。玄琰一直在外面跪着?”
“是!他执意要进来见见他的使者。”
“呵呵,看来,这次他是动了真情啊!准了,就让他进来见见吧,省的他总惦记着,回去也不安心。”
‘省的他总惦记着,回去也不安心?’什么意思?这话值得琢磨哦----难道皇上真的决定?!----玄琰呀,你是真算准了啊!
硬是等着耳旁确实再无半点声响,又回复到之前的寂静,我才大大呼了口气,再次睁开了眼。这次没再忍着,我大大翻了个身,就是故意让外面那个宫女听着。“姑娘,您醒了!”果然,殷勤的问候后,是无微不至的照料,我安然的享受着,也安然的等待着,等待着玄琰最后的交代。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小心看着我右胳膊的伤,可怜哦,我炀炀这千金之躯,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损害?刀伤诶!要是搁着现代,俺老爸不告的他们牢底坐穿?敢这么欺负他们的小宝贝------假嘛假地吸了下鼻子,紧咬着下唇,我一脸气呼呼的,明知道他就站在那儿,可就是不看他。
“炀炀!”语气里明明是无限怜惜与担心,可拥上来的力道却一点儿也不轻。他这又是做戏给谁看啊,望向纱缦外,立着一个老太监,我汪着水的眸正好和他阴阴的目光对个正着,只见那太监连忙垂下了眼。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你终于把我卖了。”依在他的耳旁,我咬着牙小声喃喃。明明感觉到他伏在我颈畔的唇弯了起来,环着我身子的胳膊又用力了几分。
“小妖精,把东西还给我!”咬着我的耳垂,他到一点儿也不掩饰他的目的。冷笑了下,我轻轻顶开了他,仰起娇俏的小脸,望着他此时盛满温柔的眼,幽情地说,“我不提了那痨石坠子,你还不打算来见我了,是吗?该死的王八蛋,你害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远处看来,我们一定是一对深情相望,难舍难分的恋人,可是,天知道,讲的是什么样的话啊!
“怎么会?既然你喜欢那坠子,送给你好了----”眼神变了几变,最终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真要生气了,刚想低吼出来,他却突然一个侧身,带着我的身子往下一俯,不容我说出一个字,霸道的唇就压了下来----呜----该死的臭玄琰,他总来这招,总来这招!!
这个吻太强了,我所有的呼吸仿佛一下子都要被他吃过去一样,以至于分开后,我们俩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交织在一起,却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可我还是小分心的瞟了眼纱缦外的那个太监,他依然垂首站在那儿,似乎并没看见什么----哦,他不可能看到什么,狡猾的玄琰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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