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亲口承认她爱的是你的钱!”
秦仲霖的眼眸一直望着康洛,然后轻轻说:“她没有开口承认,她只是没回答而已。”
她突然松了口气,在醒悟自己居然因为他的回答而紧张时,暗叹完了,完了,她康洛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可是她默认了,仲霖,你别执迷不悟啊。听哥哥的话,刚才东原都把话问到那地步了她也没回答,不就证明她不爱你么?!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干嘛还死死陷进去?!你是傻子啊?!”
秦仲天好想把弟弟的脑袋敲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他从前精明而内敛的弟弟跑哪去了?!把他以前那个听话的小弟还回来吧——啊啊!
“她没有承认,哥,我和小鸡的事,你们用不着操心。”
秦仲霖表示淡定地收回视线,移向蒋东原:“谢谢你,东原。”
蒋东原撇撇嘴,满不在意地说:“既然你自己决定好了,那后果就由你自己承担吧。”
起身准备离开,又被秦仲霖叫住:“东原,以后我和小鸡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很感谢你的友谊。”
蒋东原一愣,有点僵硬地回头说:“知道就好,以后要出了什么事,别来找我哭鼻子就是了。”
“我不会的。”秦仲霖自信一笑,伸手牵过康洛的小手,说:“我会和她白头到老的。”
蒋东原瞟了一眼他们相牵的手,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勾,“那祝福你们吧。”
转身,迈步。祝福?哼,他会祝福他们早日分手的!那一刻,背过身的蒋东原脸上扬起了灿烂而嘲讽的笑容。
秦仲霖和康洛相安无事地回到酒店,进了屋关了门后,他也没质问她为何深信秦家人不会放弃他,仍然执着于他仍是万贯家财的富公子身份。
康洛一直心情紧张地等待着,可一直等,从太阳落山到吃过晚饭,再到上床睡觉,还是没等到他的质问。而是另一个话题:“我们去结婚好不好?”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个男人会对她说“我们结婚吧”这句话。更没想过,是从他的口里,对“她”说。一个官家子弟,一个富家公子,对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女说这句话。
感动吗?只是觉得突然有些悲凉袭上心头。她一直期待有这么一个男人将心捧给她,临到头时她却胆怯起来。只因为,他所爱的人,不知道是邹小鸡还是“康洛”。没有谁比她更可怜了。
于是眼眸覆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悲哀,她翻了个身拒绝回答承诺,徒留他在黑夜中辗转反侧。
康洛和秦仲霖离开了酒店,对现在的秦仲霖而言,他短期内是承担不起如此昂贵地挥霍。可没见他出去求职找工作,那早晚坐吃山空。搬出去换个普通的住所才是上策。
自秦仲霖被赶出秦家,康洛从没说过一句重话,甚至连提都没提关于两人以后,她似乎只是一直被动地接受着。秦仲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可谓不感动,可感动的背后却是一种藏不住的嫉妒。
康洛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这个男人,在当他说出要她嫁给他时。到底是披着别人外壳而生活的女人,悲哀得连爱情也要质疑不安。这种低气压让她一度地陷入长久地沉默里,让秦仲霖看不到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会让人误会的,哪怕秦仲霖有一双智慧而聪明的大脑,可邹小鸡极为冷默与被动下,那颗火热的心总会动摇。焦躁,不安,质疑,负面的感情会悄然滋生,不受他大脑控制。
这点上,康洛没能顾得上。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就是头痛症。她的头痛症日益加重下,在他们找到新家,一层一室一厅的小套房的第三天,她晕倒在家里。当时秦仲霖下午有人约了他出去,她昏迷了四十多分钟自己醒来,爬起来自己打了车去医院检查。
医生听过她的描述后,表情沉重地安排她去进行一系列的拍片。片子没几小时就拍出来了。看过检查报导后,主治医生慎重地询问她是否有家人,这种剧情在电视里看过千百回。
她虽然心脏狂跳了几下,可面上还是能维持淡定问:“我是孤儿,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医生想了想,也没矫情,直说了:“邹小姐,你的病情呢,属于癌症的一种。”说完停顿看她反应。
康洛的脸色起初没啥反应,直到“癌症”确实地传达进大脑后彻底消化,她才表现一个癌症病人应有的恐慌不相信质疑的表情:“医生,我听错了吧?!”
医生淡定地摇摇头,安慰说:“邹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有很冷静地在听你说啊!”她差点跳脚,心脏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再淡定的人听到“癌症”尤其是那词针对自己的也没能力再摆酷脸。
心情波动较大时,最好不要回家面对一个很可能就能看穿自己的男人,于是先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平静了复杂的心情后,才尽量冷静地走回去。可纵然自己装得再好,被医生宣布自己只能活几个月,连半年都没有时,那种绝望会把一个人压垮的。
所以脸上心事重重,回家做什么事都不专心,让秦仲霖瞧出了问题。他并不急着为自己找工作,有空就出去,但一天极大部分时间是和她腻在一起,哪怕两人安静地各自看着书也是一种幸福。
“你那些药,是治什么的?”他盯着那些被撕去外包装的一大袋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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