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男人的眼睛在看到有人似乎没如他所愿般难过时,不知是否不满或者是别的什么,转身向她这边走过来。
居高临下的男人的身影不是很高,也并不太壮实,但白夜本能地感到了一些奇异的危险的气息。
“嘿,美人儿。”男人蹲了下来,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动听,只是越发显得带了点神经质的感觉。
她抬起头,瞥见一双平和微笑的眼,平和到像一只狰狞蜘蛛在看自己猎物的理所当然,令人极不舒服。
电影里最常见的惊悚镜头之一,便是发现一个变态杀手盯上了你,惊悚镜头之二,在你身边代表维护公正兼保护你的执法人员,原来就是那个杀手。
“好久不见。”白夜眸光微微一闪,稍微退后拉开了点距离。
开膛手艾森,或者叫红发魔艾森,f站上曾经极其出名的通缉犯竟然穿了这身衣服。
“不用这么看着我,现在我可是为国家正义服务,这身皮可并不太好看。”艾森耸耸肩,颇有些苦恼地扯了扯帽子。
“确实不太好看。”白夜赞同地点头,黑色款式简单宽松的战斗服确实不太适合偏瘦的艾森。
“不过比起我那些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同事,我宁愿穿着这个。”
“呵呵......。”
艾森抬眼看她,忽然转了个话题:“你不怕么?”
“当然......怕。”白夜扯扯唇角,和一个惯常于用开肠破肚,并用受害人的肠子将对方吊挂在天花板下的杀手聊这个话题,并算不得太愉快的享受。
“但是,怕有用么?”
艾森忽然扬起个古怪的笑:“该说你是有胆量呢,还是太傻。”
“美国是个‘神奇之地’,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也许下一个奇迹就是我也说不定。”白夜轻叹。
艾森把玩着一把匕首,灰蓝闪着精光眼珠子转了转:“相对皮相,我只是比较想面对人胸膛里的那颗‘真心’,如果你不希望我直接‘面对’你的心脏,最好能透露一下你脖子上这条绳子的用处或者禁忌什么的。”
白夜看着他苦笑:“看来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秘密可言,但如果是这样,又何必问我。”
亚莲有神父庇护,尚且被迫隐遁入black,便可知道那样的争夺有多激烈,她一个身无长物的小掮客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已经过了两日,也不见神父那边有半分消息,也不知他是否有心让她在这些人手里吃点苦头。
“好吧,美人儿,我也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坚持’这个美德。”艾森看着她,嘿嘿笑着舔了舔刀锋。
刚要站起来,外面的门又开了,戴黑墨镜的男人比了个手势:“头要见她。”
看来是位大人物,白夜暗附。
“我们一起祈祷你的好运吧。”艾森看着她的眼里竟然带了丝怜悯。
房间的光并不太明亮,墙壁还算干净,陈设半新不旧,颇为简单,白夜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他站在那扇突兀的鲜绿百叶窗下,
三十岁左右,灰色的旧西装套在板直的身上,檀木色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耳后,黄玉色的眼里那种公务员制式的沉冷在灰尘飞舞的光线下愈发透出一股旧式的气息。
“tw是么?”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口吻极其简约:“克莱森,fbi高级探员。”
白夜微微点头。
“你的询问有结果么?”克莱森冷淡的目光看向艾森。
他才刚开始询问,能有什么结果,艾森耸耸肩:“没有,但是我才刚......。”
“你失职了。”克莱森打断他的话。
“嘿,我说......。”艾森不悦地试图解释什么,却又被打断,“嫌疑人不愿意合作,我们的时间很有限,现在开始吧。”克莱森转身坐下,向一边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立即向白夜走去。
“等一下,你要干什么。”白夜诧异地看着那人打开一份报告开始看起来,这人一上来就要给她大刑伺候么。
“想说了么?给人太多第二次机会的概念,那只会助长人们的惰性,艾森,要知道我们这不是幼儿园,你也不是幼儿园的教师。”克莱森对着艾森道,丝毫没有看白夜第二眼。
两名男子架着白夜直接倒在茶几上,强逼固定她仰躺着,随即拿出一叠玻璃纸张搁在旁边的桌子上,一塑料桶的水搁置在旁边。
白夜苦笑,看来他们是打算用“水封闭”(wrd),难怪艾森之前会这样说,这苦头她是十有八九吃定了。
纸张盖在脸上,冰冷的水慢慢浸润,带了的窒息感,让大脑一片浑沌,这样的方法能让人无比难受,浑身痉挛,在人真的窒息而死前,又会拿开玻璃纸让你继续呼吸,如此往复,在担心自己会窒息与折磨的情况下,人会无法招架而招供,据说被审讯逮捕的恐怖分子里坚持时间最长的是两分钟。
当然这是对于试图取得情报的人,带有惩罚性质的刑讯,这真是个好方法,简单、迅捷、有效,又不会把一切弄得血淋淋的。
但这种身体肌肉痉挛,浑身血液几乎就要沸腾的感觉一点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即使她曾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白夜苍白着脸,在第三次拿下纸后,大口喘着气。
“在我这里,回答永远遵照在关塔那摩监狱的两个准则。”克莱森从报告里抬起那双黄玉般冰冷的眸子,目光犹如面前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东西:“第一永远只能答yessir。”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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