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又要把我嫁出去……”她抱紧青缈,悲痛的哭泣,“青缈……怎麽办?我不要嫁……我只想留在爹的身边……他为什麽不娶我呢?”
她抬起被泪水沾湿的容颜,望向青缈,“他为什麽不娶我呢?……莫非他已有意中人了?”
“小姐,别胡思乱想了,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不!青缈,”花落柔美的纤纤玉手,突然捉住青缈的小手,“你老实告诉我!莫非爹早已有了意中人?只不过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而已?”她凌厉的目光直视青缈,强烈得几乎要让青缈承受不住。
“小姐,你真的多虑了。青缈不敢隐瞒小姐,而是我真的从未听见任何人说过岛主有意中人一事,何况--”青缈以澄净柔亮的目光看著花落,“岛主是否有意中人,也轮不到奴婢来问啊!”
对咩!她怎麽忘了呢?青缈一向就是个不爱与人说长道短的女人,这种事问青缈又有什麽用呢?
她还不如去问翠绸和红绫那几个爱凑热闹的侍女们来得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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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王将迎娶月眠岛岛主之女的喜讯在江湖上沸沸扬扬的传开来,轰动了整个武林,大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富可敌国的月眠岛岛主有个女儿呀!
由於风扬月眠一向神秘莫测,而且行事低调,因此,更引发了江湖人士的好奇。举凡跟南郡王沾得上一丁点儿关系的,都想藉机讨一杯喜酒喝喝。
然而,这些都不影响南宫开和风扬月眠的心情,婚礼仍紧锣密鼓的筹备著。
眼看事情似乎已到达无可挽救的地步,花落的心情也跟著一日日的低落下去。
她可说是全天下间,最苍白的待嫁新娘了吧?
随著日子一天天的飞逝,她那张连花月看了也羞惭的绝色美颜逐渐失去了生气,她只是被动的任由翠绸和红线领著底下的丫鬓们为她费心量身,订制嫁衫。
至於青缈,则因素知她的心底事!怎麽样也不愿去帮忙她筹备这些令她不满的婚事,总是自愿去做些粗重繁杂的琐事,并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陪伴她、服侍她,忠心的尽自己的本分。
天尚未亮,只有边缘泛起了一些鱼肚白的颜色,淡淡的光晕映入了室内,弥漫著黎明前的气息。
花落眨著酸涩的眼皮,抬手抹去颊边未乾的泪痕,懒懒的起身,坐在床沿随意套上室内绣鞋,静静的走到窗边,自行打开窗。
望向天边的鱼肚白,她的脑海中映上的却是风扬月眠那双深不可测的墨黑俊眸,唉!那个总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他,她该怎麽办?她放弃不了他啊!
但天天送进房内的珠宝首饰,却不断的提醒她婚期的临近。
想到那个来提亲的男人,她不由得开始恨起那个男人……
然而,他叫什麽?她竟完全想不起来,她微微蹙起柳眉,努力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便放弃了。
算了!反正也无所谓……
对於不在意的男人,花落向来不肯费心去记,只因她的心中,除了她爹,其实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天空的颜色渐渐泛白,立在朝阳中发呆的花落,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完全浸淫在自窗边射进来的阳光之中。
直到捧著盥洗用具进房来准备服侍她的青缈发现,“小姐,你起来了呀?咦?怎麽不加件外袍呢?小心著凉了。”
青缈一见她穿著单薄的寝衣站在微凉的晨曦中,迅速放好盥洗用品,随即取来一件暖和的外袍披在花落的身上。
她恍惚的回视了青缈一眼,又摸了摸身上的外袍一下,才慵懒的走到镜台一前坐下,任青缈为她梳洗整理。
望向镜中丰美的容颜,花落不自觉的伸手轻触自己滑腻的脸颊……
“青缈……”她幽幽吐出一声叹息,“你觉得爹喜欢什麽样的女子?”
青缈稍稍停下梳发的动作,抬眼望了镜中的花落一眼,又马上继续手中的工作,“青缈不知道,小姐。”
花落又静默了,在早晨的晨光中,她显得异常的白皙。粉柔的雪肤完全没有半点血色可言,失去了一般豆蔻少女的青春气息,彷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化为风中的灰尘,消逝而去。
青缈看得心惊胆跳,不由出声唤她,“小姐--”
花落抬起长长的眼睫毛,恍惚的对她一笑後,又垂下长长的眼睫!沉入自己飘缈的思绪当中。
青缈更加担忧了,她心想该怎麽办呢?再这样下去,她好怕小姐会失去生存的意志力。
她的心中突然开始凝聚了一股难言的愤怒,她无法理解岛主为何能坐视小姐如此憔悴下去?
难道……他都不会心疼吗?
从那天小姐对岛主告白至今,青缈不曾见到岛主踏入小姐的房中慰问一声,甚至连人影也不曾现身过。
纵然岛主是她的主爷,她仍然满心的怨气,他怎麽能够如此的不闻不问?他怎麽能坐视小姐於不顾?
再怎麽说,在名义上,小姐仍然是他的女儿呀!
忠於小姐的心令青缈焦急不已,她再也无法忍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再也顾不得主仆上下尊卑之分,青缈决定不顾一切,为小姐去找岛主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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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在午憩醒来後,只觉头痛欲裂。
这些日子里,不论早晚她都睡不好,在梦里,她总觉得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壮硕男人追著她跑,无论她逃向何处,总是躲不过他的阴影。
天哪!她原本以为梦里才是她唯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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