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会更加堵阔吧?我不无快意地想。
当然,我这么说还另有用意。变身为贾大公子后,我一直仔细掩藏自身功力,
身具功法的事也只有东府与雀使、秃鹰几人知晓,且误以为乃张天师施受,贾府
上下,还一无所知。
借此机会,恰好霍氏也在一旁,将一身功力的由来推到青阳丹上,那么,往
后我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一旦施展玄功,也就不会令人奇怪了。
果然,霍氏听了,大为惊异,而张幼玉、师姐两人,显然早知云真子赠丹一
事,反倒不甚在意,只恭喜我能有此灵丹奇遇。未了,张幼玉似无意间问起:
“贾公子天运垂青,据说还曾得获真武教李元其道长赠予奇药?”
我早知她会有此一问,这也是我今日此来,知道她们定会见我的缘故。
“没有的事,”我矢口否认:“小可与李元其道长素不相识,他怎会赠药给
我?”
张幼玉脸色微变:“贾公子与李道长当真不熟?”
“委实不熟,我那药丸,乃是五通派言老三给我的,他自其师祖地行尊处求
来,据说地行尊却是从李道长手中取得。”
我满口大谎,将她们大大地耍了一通。她们面露恍然之色,反倒更相信了。
此说与连护法相异而同证,可说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我心中畅快,不由多瞧了师姐几眼,师姐不便发作,微愠的神情更添让人臆
想翩翩的丽色。以往,我在青阳山也是常这么惹逗她,以赏其怒态之美。
霍氏坐在我身旁,后边伸手偷偷在我腰上拈了一下。
我骇然而惊,我的娘!她这小动作怎能瞒过张幼玉与师姐两人?一时只觉头
面变大,肿头肿脑,讪讪然不安,张幼玉与师姐则游眸旁视,假作不知,几人神
情都有些不大自在。霍氏何等机灵,立时知机,改焰腰为推了我身背一下,瞠笑
道:“筠儿,你瞒得娘好!得了许多宝贝,竟也不让娘知道!”
正说笑间,厅外跑来一个下人,说府外有人送来一封信,是给太乙派仙姑的。
张幼玉与师姐听了,皆大为惊讶。
霍氏道:“这里有两位仙姑,却是给哪位的?”
下人道:“递信那人,说是交给什么圣女,属下也不太明白。”
张幼玉愈岭惊疑,师姐淡淡道:“给我瞧瞧。”接过书信,撕开瞧看。
我只盯着师姐,眼儿不眨一瞬。,半晌,师姐抖动手中信笺,冷笑道:“天
下竟有这等奇事!”张幼玉道:“怎么?”
师姐将信笺递给张幼玉,道:“你啾啾。”
张幼玉展开看了,面色渐变,连笑带气,道:“这人准是个疯子!谁不知你
自幼备选本门圣女,秘室静修多年,与外边从无往来?俗泛人却称你为师姐,又
说你名叫什么‘陈瑶’,岂不可笑?罗嗦一大堆青阳山事迹,说得煞有介事,神
龙门弟子李丹?却没听说过此人。”
“等等,”霍氏一惊,问一旁的小荃道:“前阵子府中走丢的小道士,叫什
么姓名?”
小荃闪着大眼儿:“是姓李,对了,好像就叫李丹!”
霍氏脸色一变,道:“你快去将齐管家唤来!”齐管家来了,听几人一述也
是大惊:“哎呀,不错,那小道士是叫李丹,后来宗阳宫道士也说他来自神龙门!
棋娘前一阵子找得他好苦!却原来……心泛小道士莫非是神智失常了?故而走丢,
现今又做些疯疯癫癫的事儿?”
张幼玉面色奇异,道:“竟真有此人,前阵子在贵府待过?”
师姐沉吟道:“我想他应该并未走远,且常常潜入府中。”
两者都称她为“陈瑶”,师姐显然认定昨夜所遇,便是这个写信的“李丹”
了,旁人却当她是泛泛推测之词,并未留意,霍氏问传信的下人:“这信是谁交
给你的?”
下人道:“便是那卖针线的姚货郎,他往常挑担子常从府前走过的。”
几人猜疑不定,齐管家道:“属下会尽快查明此事!”
估计他查也查不出什么。我从身后制住那货郎,赠金相托,又展露功法相胁,
让他办这件事,他连我影子也没见着。
照我推想,如果昨夜师姐已找到渡劫石,她很快便会离府,若是没找到渡劫
石,以她的身份也不会在贾府多待。
师姐如今功力奇高,没法将她暗暗劫走,她一回太乙门总坛,门深似海,要
与师姐相见,想必更难。
我不愿失去在贾府与师姐难得的接触机会,昨夜,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陈
瑶”时,似乎有所触动,那么,我提供给她更多的往事细节,她会作何反应呢?
书信是我亲笔手书,我那如被狂风吹到的歪斜字体,往日的师姐常拿来笑话的,
印象自深。那花押下龙爪暗记,更是师姐自己手创。在青阳山时,总臆想将来行
道江湖,神龙门不可无自己的暗记,兰心慧质
的师姐便设计了这一鳞半爪见真龙、简拙而又有意趣的龙爪之记。
其他或易忘失,常人对自己亲创的物事却往往终生不忘。
见了这些,师姐是否能想起更多,并忆起我这个师弟呢?
若这些都不够,那么,我向霍锦儿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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