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了会便觉得可以说话了,便道:“你恐怕也只能救得这一时。”我声音很微弱,但心里还算明白,若是我已无恙,师兄怎还会忧形于色?
师兄黯然道:“你浑身多处摔伤,好在只有左胳膊和右足脱臼,我已帮你复原,其他全是皮r伤,我已采到不少药材帮你恢复,只须多休息些日子便自会好起来。只是怨恨自己为何不教授你些武功,你若有些轻功今日也不至于此。可惜你摔伤后又于那y冷山林躺了一日一夜,伤了根基,即使复原后,这筋骨便再也习不得武功了。”
我笑道:“你原本不是不想要我习武吗?只要不瘸不拐,习不了武功倒也不算什么!”
师兄叹道:“以你资质本是习武的良才,我只是不想你受那习武之苦,便不愿传授于你,谁知今日想习也习不得了。”
我叹,看来家长太溺爱孩子也不好,怕习武累着我,结果反倒因为没有武功护身受此重伤。看师兄焦虑便道:“我本只是好玩,并不曾真想习武,成日打坐练马步,我哪吃得住那苦?甚好!”
师兄不语,看我片刻便招呼福婶为我做些稀粥来。
福叔夫妇听我已醒便进来跪于床前道:“没有照顾好小姐,老奴实在是该死!这几日先生也未曾骂过老奴一句,今日便请先生小姐治老奴罪吧!”说罢双双伏地痛哭。
师兄淡然道:“此事与你等无关,原是我平日里管束不严。她若想要生事,莫说是你等,即便是我也看不住她!你们也尽忠了,起来吧,尽快去弄点稀粥来!”
那夫妇出去后,我问师兄:“我睡了几日?”
师兄嗔道:“已是三日了,不时发热,看来今日未曾发热怕是要大好了。你折磨我也就够了,却还要折磨这些个平常人。”
我惭愧得要死,好在师兄并没有治福叔他们的罪,不然我该羞死了。
可是,晚饭后我就觉得不适起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冷时而热,时而还说着胡话。
师兄一直守在我身旁,不时号脉、喂药,但也不见好转,身子越来越重。
只听得师兄道:“本以为要好了,怎会又发起热来?”我想可能是身体有炎症或是引起了某种并发症吧?要是在现代就好了……
我感觉自己身上滚烫,汗一直不停地冒出来。福婶送药时看我烧得满脸通红,哭着道:“先生要赶紧给小姐退热啊,老奴家那短命的丫头便是发热烧没了的。呸呸呸!老奴胡说,小姐福大命大,怎能跟老奴那短命丫头比呢……”
她啼哭着出去了,屋内很安静,只听得师兄焦虑的脚步时而到我床前,时而又走开……
我昏昏沉沉,记忆时有时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滚烫了,额头上的毛巾早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知何时,我迷迷糊糊感觉到师兄将我抱起,道:“要救你的命怕是只有去求刘恒了。可是今夜你这般虚弱,我如何带你上路?”
我感觉师兄冰凉的手放在我额头上异常舒服,而师兄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气让我轻快了许多,便迷迷糊糊道:“师兄身上的凉气好舒服……”
朦胧中听见师兄道:“希望烟儿醒来后莫要怨我才是,如此热……别无他法,只要过得此夜,我一早便带你上路……”
迷糊中感觉师兄又将我放到床上……
有人脱掉了我的衣服,只剩余亵裤……
随后便有一同样赤l但却冰凉异常的身躯也躺下紧紧抱住了我……
这份冰凉让我异常舒服,不再难受,便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清晨,屋内仍燃着烛火,身子似乎轻快了许多,发烧通常都是晚上厉害,早上要稍好些。这时我才看到被师兄冰凉的躯体拥抱着,我与他都仅着一亵裤,便想起了昨夜迷糊中的记忆,羞红了脸赶紧闭上眼睛。虽然说我只是一个十岁并未发育的小女孩,但我的心智却将及而立,除了孩童时现代的爸爸外,我还从未这样赤身l体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更要命的是他也是赤l的。
闭了半天眼见师兄没动静,就又偷偷睁开眼睛,发觉师兄正看着我,我便尴尬地傻笑着藏到他的怀里。
师兄轻轻拥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淡然道:“你身上一直滚烫,有性命之危,除此别无他法。今日可好些?”
我看他淡然如常,便自如了一点,道:“轻省些了!”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药草的功劳还是师兄的功劳。
他轻笑,放开我,起身穿衣道:“那便尽早上路去中都,这山上缺少药材,怕是只有去求刘恒了。”
我欲起身,他拿过一块粗布将我严严实实裹起道:“今日你还穿不得衣裳,发热最怕热气不能散开,热气淤滞恐有不测。”
他穿好衣裳后,唤福婶进来帮我洗漱、喂药、喂稀粥,他在那收拾我的衣服用品。昨日还是他帮我喂的药,今日怎生就变成福婶了?呵呵,难道他也会不好意思?装得很自然嘛!我坏笑着,不觉想起了他刚才那坚实的肌r……
他上前一把将裹成粽子的我抱起,笑道:“你若再打坏主意便将你扔回山崖下去。”一边背起包袱,抱着我便奔下山去。
我心中暖暖,靠在他的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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