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蒂奥和阿玛兰塔在优雅和灵巧上可跟他们媲美。然而舞蹈的示范表演不得不
中止,因为和其他好奇者一块儿站在门口的皮拉·苔列娜,跟一个女人揪打了起来
,那女人竟敢说年轻的阿卡蒂奥长着娘儿们的p股。已经午夜。皮埃特罗·克列斯
比发表了一次动人的告别演说,答应很快回来。雷贝卡把他送到门边;房门关上、
灯盏熄灭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流山了热泪。这种无可安慰的痛哭延续了几天
,谁都不知原因何在,甚至阿玛兰塔也不明究竟。对于雷贝卡的秘密,家里人并不
感到奇怪。雷贝卡表面温和,容易接近,但她x情孤僻,心思叫人捉摸不透。她已
经是个漂亮、强健、修长的姑娘,可是照旧喜欢坐在她带来的摇椅里,这个摇椅已
经修了不止一次,没有扶手。谁也猜想不到,雷贝卡即使到了这种年岁,仍有咂吮
手指的习惯。因此,她经常利用一切方便的机会躲在浴室里,并且惯于面向墙壁睡
觉。现在,每逢雨天的下午,她跟女伴们一起在摆着秋海棠的长廊上绣花时,看见
园中湿漉漉的小道和蚯蚓垒起的土堆,她会突然中断谈话,怀念的苦泪就会梳到她
的嘴角。她一开始痛哭,从前用橙子汁和大黄克服的恶劣嗜好,又不可遏止地在她
身上出现了。雷贝卡又开始吃土。她第一次这么做多半出于好奇,以为讨厌的味道
将是对付诱惑力的良药。实际上,她立刻就把泥上吐了出来。但她烦恼不堪,就继
续自己的尝试,逐渐恢复了对原生矿物(注:未曾氧化的矿物)的癖好。她把土装
在衣兜里,一面教女伴们最难的针脚,一面跟她们议论各种各样的男人,说是值不
得为他们去大吃泥土和石灰,同时却怀着既愉快又痛苦的模糊感觉,悄悄地把一撮
撮泥土吃掉了。这一撮撮泥土似乎能使值得她屈辱牺牲的唯一的男人更加真切,更
加跟她接近,仿佛泥土的余味在她嘴里留下了温暖,在她心中留下了慰藉;这泥土
的余味跟他那漂亮的漆皮鞋在世界另一头所踩的土地息息相连,她从这种余味中也
感觉到了他的脉搏和体温。有一天下午,安芭萝·摩斯柯特无缘无故地要求允许她
看看新房子。阿玛兰塔和雷贝卡被这意外的访问弄得很窘,就冷淡而客气地接待她
。她们领她看了看改建的房子,让她听了听自动钢琴的乐曲,拿柠檬水和饼g款待
她。安芭萝教导她们如何保持自己的尊严、魅力和良好的风度,这给了乌苏娜深刻
的印象,尽管乌苏娜在房间里只呆了几分钟。两小时以后,谈话就要结束时,安芭
萝利用阿玛兰塔刹那间心神分散的机会,j给雷贝卡一封信。雷贝卡晃眼一看信封
上“亲爱的雷贝卡·布恩蒂亚小姐”这个称呼,发现规整的字体、绿s的墨水、漂
亮的笔迹,都跟钢琴说明书一样,就用指尖把信摺好,藏到怀里,同时望着安芭萝
·摩斯柯特,她的眼神表露了无穷的感谢,仿佛默默地答应跟对方做一辈子的密友。
安芭萝·摩斯柯特和雷贝卡之间突然产生的友谊,在奥雷连诺心中激起了希望
。他仍在苦苦地想念小姑娘雷麦黛丝,可是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他跟自己最亲密的
朋友马格尼菲柯·维期巴尔和格林列尔多·马克斯(都是马孔多建村者的儿子,名
字和父亲相同)一起在镇上溜达时,用渴望的目光在缝纫店里找她,只是发现了她
的几个姐姐。安芭萝·摩斯柯特出现在他的家里,就是一个预兆。“她一定会跟安
芭萝一块儿来的,”奥雷连诺低声自语,“一定。”他怀着那样的信心多次叨咕这
几个字儿,以致有一天下午,他在作坊里装配小金鱼首饰时,忽然相信雷麦黛丝已
经响应他的召唤。的确,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他举眼一看,看
见门口的一个姑娘,他的心都惊得缩紧了;这姑娘穿着粉红s玻璃纱衣服和白鞋子。
“不能到里面去,雷麦黛丝,”安芭萝·摩斯柯特从廊子上叫道。“人家正在
g活。”
然而,奥雷连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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