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满月初亏,银光泻地,张无忌和赵敏不及穿衣,就这麽一丝不挂地下了床,从板壁缝中望将出去,只见门外站着三个黄冠道人。中间一人短须戟张,又矮又胖,说道∶“贤伉俪是磕头赔罪呢,还是双钩链子枪一决生死?”那婆婆尚未回答,那聋哑老头已大踏步而出,站在门前,双手叉腰,冷冷的直瞧着三个道人。那婆婆跟着出来,站在丈夫身旁。 那短须道人道∶“杜老先生g麽一言不发,不屑跟青海三剑j谈麽?”那婆婆道∶“拙夫耳朵聋了,听不到三位的言语。”短须道人咦的一声,道∶“杜老先生听风辨器之术乃武林一绝,怎地耳朵聋了?可惜,可惜。”
他身旁那个更胖的道人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道∶“杜百当,易三娘,你们怎地不用兵刃?”那婆婆易三娘道∶“马道长,你仍是这般x急。两位邵道长,几年不见,你们可也头发花白了。嘿嘿,一些儿小事也这麽看不开,却又何苦?”双手突举,每只手掌中青光闪烁,各有三柄不到半尺长的短刀,双手共有六柄。聋哑老头杜百当跟着扬手,双掌之中也是六柄短刀,只见他左手刀滚到右手,右手刀滚到左手,便似手指j叉一般,纯熟无比。 三个道人都是一怔,武林中可从来没见过这般兵器,说是飞刀罢,但飞刀却决没有这般使法的。杜百当向以双钩威震川西,他妻子易三娘善使链子枪,此刻夫妇俩竟舍弃了浸润数十年的拿手兵器不用,那麽这十二柄短刀上必有极厉害极怪异的招数。
那胖道人马法通长剑一振,肃然吟道∶“三才剑阵天地人。”短须道人邵鹤接口道∶“电逐星驰出玉真。”三名道人脚步错开,登时将杜氏二老围在核心。 张无忌见三名道人忽左忽右,穿来c去,似三才而非三才,三柄长剑织成一道光网,却不向对方递招。待那三名道人走到七、八步时,张无忌已瞧出其中之理,寻思道∶“这三名道人好生狡猾,口中明明这是三才剑阵,其实暗藏正反五行。倘若敌人信以为真,按天地人三才方位去破解,立时陷身五行,难逃杀伤。他三个人而排五行剑阵,每个人要管到一个以上的生克变化,这轻功和剑法上的造诣,可也相当不凡了。”杜氏夫妇背靠着背,四只手银光闪闪,十二柄短刀j换舞动,两人不但双手短刀j互转换,而且杜百当的短刀j到了易三娘手里,易三娘的短刀j到了杜百当手里,但每一柄刀决不脱手抛掷,始终老老实实的递来递去。
赵敏瞧得奇怪,低声问道∶“他们在变甚麽戏法?”张无忌皱眉不答,又看一会,忽道∶“啊,我明白了,他是怕我义父的狮子吼。”赵敏道∶“甚麽狮子吼?”张无忌连连点头,忽地冷笑道∶“哼,就凭着这点儿功夫,也想屠狮伏虎麽?”赵敏莫名其妙,遂问道∶“你打甚麽哑谜?自言自语的,叫人听得老大纳闷?” 张无忌声道∶“这五个都是我义父的仇人。那老头怕我义父的狮子吼,故意刺聋了自己耳朵┅┅”只听得“当当当当”密如联珠般的一阵响声过去,五人已j上了手。青海三剑连攻五次,均被杜氏夫妇挡开。两人手中十二柄短刀盘旋往复,月光下联成了三道光环,绕在身旁,守得严密无比。青海三剑久攻不逞,当即转为守御。杜百当猱身而进,短刀疾取那瘦小道人邵燕小腹。武学中有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短刀长不逾五寸,当真是险到了极处,他刷刷刷三刀,全是进攻的杀着,绝不防及自身。马法通和邵鹤长剑刷去,均被易三娘挥刀架开,才知他夫妇练就了这套刀法,一攻一守,配合紧密,攻者专攻而守者专守,不须兼顾。
邵燕被他三刀连戳给得手忙脚乱,接连退避。杜百当扑入他的怀中,刀刀不离要害,越来越险。邵鹤一声长啸,剑招亦变,与马法通两把长剑从旁c入,组成一道剑网,将杜百当拦到了三尺以外。三剑联防,真是水也泼不进去。 张无忌又轻轻冷笑一声,在赵敏耳边道∶“这两套刀法剑法,都是练来对付我义父的。你瞧他们守多攻少,守长於攻,再打一天一晚也分不了胜负。”果然杜百当数攻,弃攻专守。赵敏低声道∶“金毛狮王武功卓绝,这五个家伙单靠守御,怎能取胜?”
但见五人刀来剑往,变了七、八般招数,兀自难分胜败。马法通突然喝道∶“住手!”托地跳出圈子。杜百当也向後退开,银髯飘动,自具一股威势。 马法通道∶“贤伉俪这套刀法,练来是屠狮用的?”易三娘咦的一声,道∶“你眼光倒厉害。”马法通道∶“贤伉俪跟谢逊有杀子之仇,这等大仇,自是非报不可。既已探得对头在少林寺中,何以不及早求个了断?”易三娘侧目斜睨,道∶“这是我夫妇的私事,不劳道长挂怀。”马法通道∶“玉真观和贤夫妇的梁子,正如易三娘所说,原是小事一桩,岂值得如此用x命相搏?咱们不如化敌为友,联手去找谢逊如何?”易三娘道∶“玉真观跟谢逊也有梁子?”马法通道∶“梁子倒没有,嘿嘿。”易三娘道∶“既跟谢逊并无仇怨,何以苦心孤诣的练这套剑法?咱们双方招数殊途同归,都是克制七伤拳用的。”
马法通道∶“易三娘好眼力!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玉真观只是想借屠龙刀一观。” 易三娘点了点头,伸指在杜百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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