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言真不至於认为拉二胡的都是穿着长衫头发半白的老爷子,不过穿着兔子家居服的小孩子扛着二胡,怎麽看都觉得怪异。
「你今天要去练习吗?」前两天林再再和他说过这事的,刚听到的时候有些吃惊,林再再的人事档案上并没有提到这些,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林再再学了那麽多年二胡。
「嗯。」林再再点头。
「练习的地点在哪里?几点回来?」谢言真发现自己监护林再再的行为越发的熟练了,简直就像妻子盘问丈夫嘛。
林再再乖乖的报上地址,但关於时间这方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谢言真对他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他不是说可能会不回来,而是说可能会比较晚回来,这两句话看起来好像差不多,但其中的意思差远了。谢言真就像一个紧张孩子的父亲,可以容忍孩子出去玩到晚上,但绝不能在外面过夜,不管多晚,必须要回家。
过了一会儿,谢言真又装作不经意的向林再再套话,「你们要用中国传统乐器演奏西方经典乐曲啊,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除了二胡,还有什麽乐器呢?」
「其他的人我现在不是很清楚,好像有琵琶吧……可以确定的是有古琴,就是主要负责这件事的人。」林再再这孩子也够傻的,不等谢言真继续套话,自己就全抖出来了,「他是很有名的古琴名家,叫薛闻兮,你听说过吗?」
「薛闻兮?」谢言真挑了下眉,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
薛闻兮,他当然认识,薛大美人,薛家二少爷,前阵子跟苏家二小姐斗得满城风雨,他也略有耳闻。
谢言真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不过,他的工作某些时候也会和这个圈子重叠,而且薛苏两家的事已经不是单纯的骂战那麽简单,还涉及到许多世家的利益及势力关系,除去他自己能听到的,他还得去了解更多详细内幕。
所以,他也知道林再再是那件事的主要人物之一。
当时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谢言真还暗暗观察过林再再,後者由始至终都保持淡定,与平常并无二样,淡定的几乎让他以为那是误传。如今看来,这小孩好像真的和那薛闻兮有一腿呀。
刚断了个夏愈峥,又来个薛闻兮。
「那个蛋……蛋……焦了……」
「嗯?」谢言真低头一看,平底锅里的煎蛋已经焦了。
「你也有这种时候呀。」林再再的脸色是惊讶的,他从来没看过谢言真出错,这个男人完美得不像人类。
「我又不是机器人,当然也会有出错的时候。」谢言真脸上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其实心里也是波涛汹涌。
虽然只是煎坏一颗蛋,但谢言真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居然因为想林再再的事情而走神,把蛋煎焦了。
把蛋煎焦这种事,从他煎第一颗起到上一颗为止都不曾出现过,这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谢言真不确定这种事会不会再发生,但他可以确定,他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淡定。因为林再再,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改变了,他的人生开始脱离预定轨道。
这个认知让谢言真有些接受不来,把煎坏的蛋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再再看到他这样心想是不是他刚才说的话伤到人了,赶紧安慰道:「只是煎坏一个蛋,又不是什麽大错,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嘛。」
谢言真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心里在呐喊:摊上林再再,就是他人生犯大的最大错误──没有之一。并且,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要改正错误的意思。
饿(一受多攻)124
谢言真用五秒锺整理好心情,然後从冰箱里拿出一堆东西出来,说:「等下我送你去练习的音乐教室。」
「昂?」林再再愣了下,说:「这里有直达公交车,我自己坐公交车就好……」
「我送你过去。」谢言真语气坚定,「我现在做些点心,你到时带过去请其他人吃。以後可能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要打好关系。」
「又不是我求着去的,不用这样讨好他们吧……」林再再有些疑惑。
「不是讨好。」谢言真用手背推了推眼镜,贤惠一笑,「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总是好的,尤其是你又不懂怎麽和别人相处,搞艺术的人都有些清高孤傲,看到你摆着一张冷脸,会以为你在摆脸色,第一印象不好,以後容易闹矛盾。」
呵,这话说得高明,先向薛闻兮及其他人射了一箭,然後显示出他是了解林再再关心林再再而且很为他着想的──整一个心机怨妇啊!
而林再再这傻孩子也毫无悬念的上钩了,点头说:「你说得对,要是有了矛盾,影响到练习就不好了。」
目的达成的谢言真暗暗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林再再问:「我的脸很冷吗?」
「这倒不是。」谢言真说:「你多笑笑会比较好。」
「多笑笑?」林再再想了一下,然後开始试着拉扯脸上的肌肉「笑笑」,可惜,不管他怎麽努力,就是没有办法好好的调动脸上的肌肉,面部肌肉抽搐着要笑笑不开的样子除了诡异就是惊悚,谢言真看得一脸无语。
最後,林再再放弃了「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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