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打梨花镇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她又打张冬梅的电话,电话因为张冬梅忘记带充电器没电关了机,傅倾流急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大雨和电话那头的忙音让她烦躁不安。
连续拨打好几次,依旧联系不上人,傅倾流从一开始被欺瞒的愤怒到担心两人出事,急急忙忙的出了十里画廊开车往省三中开去,速度快的往两边溅起汹涌的大片水花。她很快来到了省三中,在省三中附近的比较好的旅馆里一家家的找过去,甚至因为太过着急而忘记了带雨伞,雨水湿透了她的发和衣服。
张冬梅看到傅倾流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心虚,反而像找到了主心骨,抓住她的手连忙道:“倾流,钰儿不见了!”
傅谨钰跟她说出门去买点东西,她以为只是在外面那条街里买而已,哪知等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傅谨钰回来,她心想傅谨钰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忍着焦急继续等,等啊等,又等了半小时,傅谨钰还是没回来,她终于等不了了,忍着腰腿疼痛下楼来,恰好在一楼大厅遇到了找来的傅倾流。
这大概是傅倾流自从那件事后第二次如此狼狈,并且还都是跟傅谨钰有关。
张冬梅留在旅馆里以防傅谨钰自己回来,傅倾流开着车在附近找了几圈,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觉得落在身上的雨水冰冷刺骨,从她的皮肤冷到了她的血管里,刺进了她的骨髓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傅倾流觉得已经冷的麻木了的时候,她接到了公寓区保安亭的电话。
……
车子飞快的往两边溅起水花,一路畅通的飞快的停在了公寓楼下,傅倾流远远的就透过了挡风玻璃,看到了那团躲在雨伞下的身影,她死死的瞪着他,用力推开车门淋着雨水大步走过去。
傅谨钰早在车灯射过来的时候抬起眼了,只是因为太刺眼所以看不清车子,直到看到傅倾流从车上下来,见她没有撑伞,连忙小跑着过去想要给她撑伞。
“啪!”重重的巴掌声在大雨哗啦啦的声响中响起。
傅谨钰往后摔了去,雨伞摔开,半湿的衣服全湿了。
傅倾流气得全身都在抖,胸口起伏的相当剧烈,有什么梗在咽喉让她连吼都吼不出来,身体却没有因为愤怒而发热,反而更凉了一些,每一寸肌肤连着筋一直痛到心脏,她红着眼眶,雨水不断的从她脸上滑落,她的视线隔着一层蒙在视网膜上的水帘,死死的瞪着那个孩子,就像在瞪一个无比讨厌却又无法不放在心上的讨债鬼。
傅谨钰顾不得自己发麻的半张脸,看到傅倾流这样,看到这位向来看起来慵懒漂亮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的他的母亲这样狼狈又愤怒到仿佛随时会晕倒的模样,立刻就红了眼眶,哗啦啦的掉眼泪,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的,想靠近她却又不敢靠近。
一束车灯从身后打来,并且很快的停在了傅倾流身边,夏君宁撑着伞大步走来,走到傅倾流身边,目露惊讶的看着前面的傅谨钰。
三十分钟后。
傅谨钰肿着半张脸全身光溜溜的裹着一条大浴巾坐在沙发上,傅倾流整个人阴沉沉的,身上的湿衣服也没换,头发也没擦,身上只有一条被夏君宁披上去的大浴巾。
“别这样。”夏君宁很快煮了两杯姜汤过来,看到傅倾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头发不擦衣服不换,心疼的道。
“君宁,你帮我去把她接过来。”傅倾流视线盯着傅谨钰一动不动的说道。
夏君宁没办法,只得把姜汤塞进她手里,“你喝完了我再去。”
傅倾流连这姜汤还有点烫都不顾,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夏君宁见此没办法,目光幽深的看了傅谨钰一眼,转身出去。
傅倾流看了眼桌上的另一杯姜汤,满心忐忑的傅谨钰连忙起身去拿过来,怕傅倾流生气,随便吹了两口就喝,烫得嘴唇通红。
等到傅谨钰喝完了,傅倾流才缓缓出声,语气平缓,似乎整个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你让你奶奶瞒着我帮你报考省三中,跟你从梨花镇到青市来,有没有考虑过她的身体状况?她身体不好,一坐车就会头痛,一下雨就腿脚痛,我在梨花镇给她找了个大夫,让他一下雨就到家里去给她做按摩,你以为在城市里还能找到这种一下雨就能上门来服务的大夫?”
傅谨钰低着头,和所有小孩子一样,在被教训的时候根本不敢开口回话。
傅倾流扯下身上的毛巾,站起身,走到傅谨钰面前,她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她,灯光在她身后,所以她整张脸仿佛蒙在阴影中,沉得厉害,“你今天出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跟奶奶说清楚?不知道她会着急?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傅谨钰,你把脑子丢到哪里去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最后那一句话让傅谨钰猛然抬起红彤彤的眼,豆大的眼珠子从两边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愤怒的吼:“我只是想跟妈妈呆在一起!书上说孩子跟妈妈住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你是我妈,我是你儿子,我们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
“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儿子!”傅倾流被傅谨钰的反驳激起怒火,想都没想就吼了回去,看到傅谨钰骤然瞪大眼瞪着她,眼里满是受伤的模样,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
傅倾流身子又冷又僵硬,湿哒哒的长发披在湿漉漉的身上,她梗着一口气般的僵硬的看了傅谨钰好一会儿,语气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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