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香的丈夫是一个给人家扛活的伙计,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表现积极,被村里选为民兵连长。20年前,长江发大水的时候,因抢救国家财产身负重伤,临终前他拉着赵玉香,搂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还是共产党好,跟着共产党能过上好日子。”赵玉香流着眼泪说:“我记住了。”丈夫望着两个孩子对赵玉香说:“孩子还小,有天大的困难也要把他俩拉扯成人。”赵玉香带着一个10岁和一个襁褒中的儿子,流着泪送走了亲人。赵玉香的丈夫去世后,许多好心的姐妹劝赵玉香她趁年轻再走一家,找一个人老实,家境条件好一点的人帮助拉扯两个孩子。还有的人让她早点改嫁,少受累,千万别委屈自己。赵玉香也一时动过心,因为两个孩子要吃、要穿、还要上学,只靠她一个人确实很难养活两个孩子。这下可忙坏了当地的一些媒婆。别说本村的,邻村的,就是外乡、外县的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介绍提亲的。还有不少人也是借机来看看赵玉香是否像大家说的那样漂亮,那样贤惠能干。每当有人来提亲,赵玉香都百般推辞地说:像我这样的条件再走一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现在各家各户生活条件都不好,不知根不知底的不敢嫁,知根知底的条件又不好。主要是怕两个孩子受气,对不起孩子死去的爹。所以,每当媒人一走,赵玉香看着两个只知道吃穿,不知娘辛酸的孩子就偷偷在夜里流泪。最后她下决心打消了再嫁人的念头。她经常告诉自己,再苦再累也要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20年来,赵玉香硬是起五更爬半夜,手脚不闲着的苦干,看着两个儿子渐渐长大起来。她白天到生产队上工挣工分,晚上帮人拆洗被褥缝衣服。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不知疲倦地干着。尤其是大跃进那几年更是苦了赵玉香,因为两个儿子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为了两个孩子能够填饱肚子,赵玉香没少受累。
赶巧在自然灾害的后两年,花月村在国家提出改天换地的建设中,有一个水利建设工地离花月村不远,赵玉香经人介绍到工地干零活。两个孩子跟着赵玉香在工地上靠捡大食堂的残渣剩饭打发日子,有上顿没下顿的混碗饭吃。在生产队里干了一年,到头来挣的工分,还不够三个人的口粮钱。要说这日子也够快的,转眼两个儿子都长到一米八零左右,成了大小伙子了。
村里人都说:赵玉香这辈子可真不易,硬是把两个儿子拉扯大成人。两个儿子长大后非常受感动,也非常孝顺,逢人就说,见人就讲,娘为他们俩吃的苦、受的累一火车都装不下。有时乡亲们也说:这两个儿子要是不孝顺,老天爷都不能答应。大儿子刘锁森成人后,赵玉香省吃俭用,积攒了点钱,加上政府给的烈士补贴,把原来的土坯房翻建成瓦房,还为大儿子娶了媳妇。儿媳妇张玲玉过门后,家境有所好转,不但能到生产队挣工分,还能腾出一个劳力。村里人都说她像婆婆,没有不说好的。村里人都说这婆媳俩不但长得象,而且都特别苗条,都是细皮嫩r,白白净净。
翠翠八岁,在村小学上二年级,聪明灵俐,跟张玲玉一样细高个。她那玫瑰一般的小脸,秋水一般有神的眼睛,朱砂一般的嫩唇,玉笋一般的小手,黑云一般蓬松的发辫,再加上她那令人感觉着温柔美善的两个小酒窝,像是从天上坠落下来的小天使。
二儿子刘锁林今年22岁,性子急点,为帮家境,念完初中就在生产大队学修理农机具。他像个健壮而饱经劳动磨练的炼钢工人,那刚毅黑红的方脸,尤其是那双黑色的大眼睛让人感到闪耀着坚定的意志。刘锁林的对象是邻村的闺女叫叶兰英,20岁,和刘锁林是初中的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后回村小学当民办教师。在那张杏仁一样的脸上,闪现着一种青春魅人的力量,五官也是像工匠精心雕刻的一样,尤其是富有弹性的身躯和姿态,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按当地农村的习俗,老刘家和老叶家已经喝了订婚酒,过了彩礼,只差没吹吹打打迎新娘入d房。原因是这一年来赵玉香手头有点紧。想让锁森和锁林再干上一年半载的,多攒点钱,像模像样地为锁林和兰英办喜事。赵玉香打算,这今年秋后那块自己开垦的地能打几千斤玉米,卖上几百块钱,再加上把养活的两头猪卖了,娶二儿媳妇也就够了。
小院子让赵玉香收拾得干干净净,料理的有滋有味。别说院子里连根杂草都见不到,就连窗台、门框、锅台都一点灰尘也摸不到。就看那屋檐下挂着串串山货和红辣椒便知,那是经过精心整理的,小院里显得红红火火的。
这天一大早,j叫刚过,东方刚刚亮出鱼肚白,西间的灯亮了,赵玉香起来,穿好衣服下了地。看看熟睡得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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