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
往事历历在目,秦小七偷了裴越的,心里吃醋,总是酸溜溜的,之后死皮赖脸缠着她:皇上,什么时候给臣绣一个,臣也想要。臣会保管好,到死都带着,谁也偷不走,嘿嘿。
她一口就回绝了。她是皇帝,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安安静静坐在闺房里将自己的情意以飞针走线的方式寄托在小小的香囊上。可秦小七非要不可,她便记在心里了,找齐彩线和丝缎,挤出点儿时间,一针一针慢慢绣,甚至还绣了她的名字在内里,历经小半年,总算完工了。
可是,他们还是走到头了。他走之前,她很想拿出来留给他做个念想,又觉得自作多情,人都走了,还要这物件儿有什么用呢?
小巧雅致的香囊还在手里紧紧攥着,眼泪随着低声的啜泣,从脸上掉落。她似乎很久都没有哭过了,上一次还是很多年前母妃去世的那一刻,她哭到不能自己。总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没有秦小七,便如同撕去了所有的伪装,剩下的,不是脆弱,便是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眼花求捉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修时间轴)
没有秦小七的冬天,似乎变得格外寒冷,可再冷,也得咬着牙扛过去。女帝梅若英自冬雪之后,视朝听政一如往常,只是表情更加凝重,再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来。下了朝,也始终绷着一张脸,倒是今日晚间见到许久未见的桂子跪在面前,那肃穆俏丽的眉眼总算柔和了一点。
“皇上......”
桂子终于痊愈如常,可是见到女帝时,却发现了她惊人的变化。他从小跟在她身边跑腿,陪着她一起长大,主仆之情非比寻常,能猜透她心中所思所想,只这一回,他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再回养心殿,却看不透他尊贵无比的主子,在那威严庄重的表象下面,到底掩藏着一颗受了多大创伤的心。
“你总算爬起来了。”梅若英淡淡的语气里透着点埋怨,“你那徒弟赵保,连你一半儿也不如。”
“皇上说的是,”桂子起身低头,扶着连日疲累的梅若英进了寝殿,“是奴才没教好。”
他亲自服侍梅若英卸下发髻钗环,发现她头顶上,赫然冒出几根白发。
“....这......”
桂子又是吃惊又是痛心,女帝不到二十四岁,还年轻的很呢。
“怎么了?”梅若英坐在梳妆台前,于镜中见桂子张口结舌,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面上平静无波,“我老了,你不适应了?”
“皇上,.....”桂子鼻头酸酸的,“南番进贡的乌云膏,效果极好,要不......咱们染一染,这正对着头顶,.....太显眼了......”
“这不是自欺欺人么?”梅若英道,“你染了,它们就不长了?往后盘个堆云髻,再戴上凤钗,能遮便遮,遮不了就顺其自然吧。”
“.....是。”
主仆两个随意聊两句,桂子一边将梅若英垂至腰间的秀发梳的整整齐齐,一边想着得去找太医再炖点生乌发的汤药好好补补精气神。等他给梅若英套好云缎做的护发套,准备服侍她就寝时,大内二总管王长禄按照往常一样,进了寝殿复命。静妃离开紫禁城,王长禄并没受到任何牵连,反而莫名其妙的被皇帝一道旨意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了。
“他今日怎么样?”
梅若英指的是日渐病重的慕非白。每年的冬天,都是他在跟老天爷做斗争,能扛过去,或许,就还能再活一年。所以她到了这个季节,便多几分防备。本该亲自去看看他,不过自打秦小七离开之后,她状态很不好,一直强撑,掩饰的再齐整,都会被细心的慕非白发现破绽,平白让他忧心,所以连着好些日子她都没去承乾宫,只打发王长禄时时盯着,每日回禀。
毕竟这紫禁城里,她空荡荡的后宫之中,就剩下慕非白一个人了。
“回皇上,贵主子今儿......尚可。”王长禄顿了片刻,小心翼翼斟字酌句,“就是咳的厉害些。”
他不敢撒谎,但也不想说的特严重。虽然慕非白知道他来的目的,仍然无法控制咳疾,一直咳到他离开。他待不下去,退出来站在承乾宫台阶下的时候,听见慕贵妃的小厮慕月的哭声,“手帕,.....手帕上有血,.来人........快,快去叫太医!”
王长禄听得殿内吵嚷混乱,慕非白似乎不愿意惊动太医院,强制慕月保持安静。他不敢久留,只好摇摇头,出了承乾宫,亦忍不住揣测:也许慕贵妃,真的抗不过这个冬天了。
“好,你下去吧。”
梅若英摆摆手,王长禄退下去了。她对着镜子中略显憔悴的自己,低低叹息,“等我再好一些,便去看他。”
“皇上别担心,贵主子吉人自有天相。”
桂子安慰她,梅若英便再没说什么,累了整整一天,合眼躺在热乎乎的炕床上,起初睡不踏实,后来迷迷糊糊的,梦见秦小七瞪着眼睛恨她,又不知怎的,秦小七又变成了裴越,身着铁甲,骑着战马,站在远处的山道上,手执长剑朝她挥舞,“若英!若英!”
他骑着马跑远了,她才反应过来裴越是在跟她告别。梅若英原本心如止水,此刻竟生出了几分留恋,便高声喊着让他别走,喊得嗓子都哑了,方才意识到这或许是个梦境,却魇在梦里死活醒不来,急的大汗淋漓,外间亲自上夜的桂子听到响动,跑进来握着她的手臂,将她轻轻摇醒,“皇上,.....皇上.....”
梅若英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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