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之后每十日都要祭祀一人来得好。」古萨说道。
「夫人,横竖这巫山夜里也不能赶路,不如咱们晚上好好想一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主意吧。」古乐说道。
喜鹊不想同意,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总不能说她因为担心师父,现在就想回到巫咸国吧。
虽然师父交代过她见到上官大夫后,一切就听他吩咐,可她真的很想很想马上就回去啊。
「好了,什么都不用想,明天你们该滚的就滚,顺便把喜鹊这个家伙一块带去夏侯昌那里安顿,好让东方荷去接应。」
「我才不要走。」喜鹊大声地说道。
「还装傻!独孤兰君明明在信里交代,要我叫人把你送到东方荷那里,你敢不走!」上官瑾瞪了她一眼,把信塞到她手里。
喜鹊瞪着那信看了半天,但她还是不愿相信,用力地摇头说道:「不会的!师父不会突然就叫我走的。」
「反正,你天一亮就给我走,然后,其他人现在就去给我找个地方好让我休息!我累了!」上官瑾没好气地背过身,往地上一坐,对所有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喜鹊颓下肩,又抓头又搔腮,烦恼到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古萨和古乐夫妻走到她面前,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喜鹊有气无力地问道。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三人同声说道。
「不用谢!这些都是我相公想出来的法子啊。」喜鹊拚命摇头,脑中还在烦恼着要离开一一
「夫人若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请务必开口。」古萨说。
「好。」喜鹊朝他们挤出笑容,然后很悲惨地发现,她此时真的什么也不能做,只好装出很识大体的样子说道:「大家先吃点东西,然后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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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因为担心所以只吞得下半颗馒头的喜鹊,躺在古萨找到的山洞里,生平难得失眠的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地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她足不点地地走进一间两侧皆是光滑玉壁,墙边的壁间烛架上点了百余根蜡烛,屋内亮晃晃一片的石室里。
石室里静得没有半点人声,冷得让人频频打颤,石室里亦没有任何家具,只在中间摆着一座白玉床。
白玉床上躺着一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面上覆着一快黑布,可喜鹊看着那身影,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一一
她为什么觉得那名黑衣女子身影有些眼熟?
她不过就是看过朱纯一面而已啊,难道她记忆力变好了吗?
喜鹊正想上前一探究竟,石室的门却在同时被打开。
巫满的到来让她背冒冷汗,立刻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
巫满绕着白玉床低声诵念着一长串咒语,双手摆布着喜鹊看不懂的手势。
黑衣女子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睡得极沉或是死去了一般。
巫满抽出腰间匕首,蓦地刺上黑衣女子的胸口。
黑衣女子身子蓦震了一下,胸口流出鲜血,染深了黑衣。
「不!」喜鹊惊呼出声,想上前却被一股透明力量挡住。
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巫满双手互圈成一个球状,从黑衣女子身上取出一道灰影,将之在掌中搓揉,最终将其幻化成一个圆球,收入掌间后,便转身走向石室大门。
「不可以!」喜鹊往前冲了过去,再度被狠摔了出来。
砰!巫满关上了石门,黑衣女子脸上所覆盖的黑布随之滑落而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师父!
一抹蓝色光影从他的顶轮升起,悠悠地朝着门口方向飘去。
那是「灵」!师父说过「灵」若离体,这人就注定没法子再活了!
喜鹊急哭了,想往前跑,却看到另一名女子慌张地走到了门口。
是朱纯!
她要做什么?喜鹊看着朱纯拿出一个盒子,嘴里唆了几句话,收住了师父的「灵」,转身往外走去。
「师父!」喜鹊惊坐起身,一背的冷汗,满脸糊了视线的泪水。
她擦去泪水,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外走一一她要去救师父!
「你想踩死我吗?」上官瑾睡得正好,却被人一脚踩上肚腹,蓦地惨叫出声,在洞口守夜的古乐夫妻和古萨,此时也都被惊醒,急忙燃起烛火,走了过来。
原本已经要冲出去的喜鹊,被上官大夫扯住了手臂。
「你半夜发什么鬼疯!」上官瑾怒吼了她一声。
「放开,我师父快死了!」喜鹊把上官大夫往后用力一推,泪流脸面地大叫着。
上官瑾撞上山壁,痛得大叫一声。
「死什么死!分明就是你作了恶梦了,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上官瑾狠狠瞪她一眼,用眼神让古萨拦住了她。
「不只是恶梦,我能感应到和师父一样的梦,但是刚才的梦不是梦,那是真的,他不是去取他娘的灵,他是去代替朱纯被他爹杀死了!」喜鹊双膝无力地往地上一跪,哭得惨烈无比,「他骗我!他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古萨和古乐夫妻都呆住了,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喜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终于懂了师父前几日为什么总是一语不发地凝视着她,终于懂了,他为什么要她一人前往巫山,为什么要叫她去东方姊姊那里了。
因为他是存心要她离开的,因为他做了必死打算,因为他把自己当成祭品送进了祭殿里。
「我要回去找我师父。」喜鹊斩钉截铁地说。
上官瑾拧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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